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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这是……拒绝陪她参加寿宴的意思?

“可是你迟早要见我家人的。”温诗槐试探道,“是不是刚才我姐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本来就是事实。”谢屿回身,双臂环胸,“倒是你,后悔?”

“我更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又没骗婚。”

她在领证前就知道谢屿的工作。

再说,结婚还是她主动提的。

谢屿点点头,“这样最好。双方都有契约精神,才能避免后续不必要的纠纷。”

他说的契约,大概是指温诗槐主动拟订的那为期一年的婚姻协议。

温诗槐自觉利用了他,所以在条款里对乙方的要求只有三条。

经济各自独立、家务互相分担、不将陌生人及不良嗜好带回家中。

这些要求少到几乎可以说没有。

像昨晚那种活动,就完全不在协议规定的义务范畴之内。

属于是……嗯,计划外的“潜规则”。

不过嘛,成年男女,在彼此自愿的前提下,合作玩一次燃烧多巴胺的游戏,愉悦身心,有何不可?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层婚姻的外衣。

谢屿都提到“契约精神”了,温诗槐倒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陪自己回娘家了。

谢屿走进浴室。

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冲去身上的机油味儿。

但温诗槐今天急着出门,他们这套公寓先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没有第二个洗手间。

她只好隔着浴帘跟他商量,“咱们一人占一边,我洗漱完要赶紧出门了。”

“嗯。”谢屿的声音隔着浴帘听不太清楚。

温诗槐洗漱完,把浴室镜上的雾气抹去,才看到发现脖子和肩膀上那些粉粉朱朱的痕迹。

她本来就生得白,那些痕迹看上去堪称惨烈。

“啧。”温诗槐踮起脚尖,身子再往前探一点,想看得更清楚。

宽大的睡衣从肩上滑落,露出清冽漂亮的锁骨。

正当她苦恼之际,镜子里出现了谢屿的身影。

他的目光在她白皙斑驳的肩颈处扫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他语气如常地问她,“你不是赶时间吗?”

温诗槐忍不住抱怨,“……还不是怪你?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一时半会儿怎么出门?”

他们接近于陌生人的关系,偏偏要谈这么亲密的事,连温诗槐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既羞又恼的语气接近于撒娇。

“弄成什么样?”谢屿语气波澜不惊,目光却带着热度,缓步走了过来。

这句话问得多余,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温诗槐飞快地转身。

只是她没想到谢屿站得这么近,原本踮着的脚一下踩到他脚上。

反而是她自己站立不稳往一旁倒去,被谢屿捞了一把腰。

两人站得无比贴近,这不是最危险的。

要命的是,谢屿一低头,她的肩上传来一阵湿热的轻触。

“谢屿,你……”

谢屿勒着她的腰,把她往浴帘后面一抱。

水声弥漫着雾气中,传来谢屿一本正经的声音,“我看看,能不能洗掉。”

这是能洗掉的东西吗?!

一个多小时后,温诗槐被男人包着浴巾抱到梳妆台前,把遮瑕狠狠地拍在比刚才更多的痕迹上。

眼底水光未散,瞪人也带着潋滟风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

谢屿抬了抬眉毛,“你有那个体力的话,我奉陪。”

……

温诗槐穿了身珍珠白的缎面礼服,搭了条金色披肩。

没办法,这世界上没有一种遮暇力度,大得过谢屿那近乎野蛮的吮吻力道。

被谢屿一闹,迟到是必然的。

温诗槐来到寿宴现场时,整个宴会场子已经炒热了。

她不想跑去温父面前惹嫌,只在会场里刷了一圈存在感,就去端了一盘食物,去往小阳台。

温诗槐一天没吃东西,又运动过度,饿得想啃墙皮。

但总有人不让她好好吃东西。

她推开小阳台的门,看到温妤和一个男人已经在那里了。

端庄优雅的温大小姐正投怀送抱呢。

温诗槐转身就要走,男人已经先她一步,一把推开温妤走过来,“温诗槐,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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