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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槐被扇了巴掌的左脸很疼。

尤其是男人粗粝的拇指用力抹去她的口红,再重重吻上来的时候。

嘴角开裂处微微的腥甜,都被吮走了。

明明前一秒,他还在用冰包给她敷脸。

就因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他就扔了冰包,用温热的大掌就占据了冰包的位置。

男人单手掐着她的脸,凑近,力道和呼吸都很粗重。

毫不怜惜,却显得很动情。

温诗槐在昏沉摇晃间想,到底是随手捡的便宜丈夫。

新婚该有的柔情蜜意一概没有,对她予取予夺,那叫一个舍得!

等天光熹微,谢屿最后一个吻落在温诗槐雪白的后颈时,她已经鬓发湿透,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谢屿餍足地揽着她,凑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温诗羞恼难当,扭头要瞪他一眼,却被他盖住眼睛。

他喉间沉笑一声,淡淡道:“睡吧。”

她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

等温诗槐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小诗,今天是爸爸的寿宴,你怎么还没到?”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又斯文,但温诗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刻凉了下来。

听不到温诗槐的回音,那头又继续娓娓劝着——

“就算昨天爸爸打了你一巴掌,那也是为你好。你这次真的太不懂事了,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

“今天寿宴,你正好备份礼,跟爸爸道个歉,求他原谅你吧!”

温诗槐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

自顾自坐起来穿衣服。

反正不用听,也知道温妤后面会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多少次明明是温诗槐吃亏,最后却都是她受惩罚。

温妤凭着一张嘴,总是深明大义、楚楚可怜,错永远落不到她头上。

就像今天,温诗槐这个挨了打的,反而要赔礼道歉——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有在温家见怪不怪。

说出去谁信啊,温家两位千金,明明温诗槐才是亲生的那个。

温诗槐套上睡衣,一手扣扣子,另一只手捡起手机,正好温妤说到那句,“对了小诗,你一个人回来就好了,那个修车工千万别带来……”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恰好被打开。

温诗槐抬眼,与温妤口中的“修车工”撞上了视线。

谢屿穿着军绿色迷彩T恤和工装裤,裤脚扎在登山靴里,一双逆天长腿笔直劲健,步子一迈,简直是实体荷尔蒙在直立行走。

温诗槐承认被他“野”到了,连扣扣子的动作都停下来。

谢屿走近俯身,“你睡了一整天,昨晚累到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他的低音炮却跟直接轰在耳膜上一样。

听觉比视觉的冲击更强,温诗槐无法自控地脸颊泛粉。

谢屿垂眸,目光所及,女人半遮不掩的样子、风光太好。

他这会儿倒是君子,径直伸手,慢条斯理地替温诗槐扣好了剩下的扣子。

“小诗,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这么多客人,你带个上不了台面的修车工回来,别人要看温家笑话的呀!”

手机里温妤的声音,两个人都能听到。

温诗槐好整以暇地回应,“多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完电话,温诗槐在床上跪直,撺掇着,“谢屿,柜子里有我给你买的西装,你快去换上。”

谢屿停了三秒,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

只见他直接双手从T恤领口一提,直接把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暴露了出来。

又野又听话。

温诗槐匆匆别开眼,心里却满意。

修车工怎么了,这一身漂亮又“实用”的肌肉,可不是一般男人练得出来的!

谢屿转身迈步,但几步后温诗槐就觉得不对了。

他不是走去衣柜那边,而是走向了浴室。

“谢屿,你现在洗澡可能会来不及……”

谢屿顿足,偏头扔出一句,“我们的协议里,似乎不包括讨好你的家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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