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全文阅读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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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明月落枝
  • 更新:2024-05-01 16:00: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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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明月落枝”的小说。内容精选:更和洽一些。她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现在这样的氛围很好,不说话也不尴尬,宁静自然,有他在,她也不害怕外头的魑魅魍魉,至少比和李祐在时要让她舒服得多。放好牌位,给父母上了香,脑海中默默回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很快,月落前来唤她去沐浴。傅嘉鱼想让徐玄凌先去,他衣服上也沾染了一身泥点子,身上伤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可一想到昨日她不小心看了他的身子,......

《优质全文阅读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她其实也有些害怕,月落和疏星都不在,一想到李烨咄咄逼人的样子,她仍旧心有余悸,身边总要有个人才能踏实。


燕珩眸光深了几分,小姑娘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傅嘉鱼哪知男人会误会,生怕他作践了那副本就不强健的身子,大起胆子,红脸拉住他的衣袖,“走吧,回头冻出一身病。”

说着,便将人拉进了主屋。

屋子里亮亮堂堂,疏星一整日在家修整屋子,该摆放的物件儿梳妆台铜镜之类的都放得妥妥当当的,衣柜里置办了一些衣物被褥,房间里燃着两个炭盆,暖意十足,案上点着袅袅的熏香,为屋中添了几分暖香,又新置了一个雕花大熏笼,上头铺着一张厚厚的毯子。

傅嘉鱼才脱下披风放在熏笼上,外间莫雨讨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少夫人,老爷夫人的牌位拿回来了,半点儿雪也没沾到,你看看,我办事妥当不妥当?”

傅嘉鱼将房门打开,接过父母的牌位,心里对莫雨十分感激,“莫雨,今天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只怕我就被李烨带走了。”

莫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视线透过门缝落在自家主子那清冷的身影上。

这事儿可跟他没什么关系,等他听到呼救声赶到的时候,主子便已经将李烨那厮踹到了地上。

主子性子端方持重,也不算什么好人,当年做东宫时便是出了名的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杀伐果断,对付起人来也是说一不二的狠辣。

在将军崖一战前,主子是少年太子,意气风发,风光无限。

后来,徐家一夕覆灭,沦为罪臣,主子成了人人喊杀的废太子。

从那之后,主子性情大变,一夜间便沉稳冷寂了下来。

暗中蛰伏休养生息的这些年,他很久没在主子眼里看到那般浓烈的杀意了,若不是顾忌少夫人还在车上,只怕李烨那厮今天晚上根本不能活着走出甜水巷。

他刚想反驳几句,让少夫人对自家主子多几分好感,就被屋中男人淡淡的斜了一眼。

实在没办法,他只得将功劳揽下来,憨笑道,“举手之劳,小菜一碟,回头他再来,我还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替少夫人出气。”

傅嘉鱼笑了笑,对莫雨也放下了些戒备。

送走莫雨,回过身时,男人仍端正的坐在桌旁,手里卷了一本书在看,两根修长的手指偶尔抵在唇边,似乎忍耐着咳嗽。

他并未开口询问她什么,万事万物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她摆放父母牌位时,他不说话,极安静,很懂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分寸感,屋中除了烛火霹雳的声音,便只有窗外呼啸的风雪声。

她不必想尽办法讨好他,不用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更不用自己暗地里纠结难受,怎么去让氛围更和洽一些。

她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现在这样的氛围很好,不说话也不尴尬,宁静自然,有他在,她也不害怕外头的魑魅魍魉,至少比和李祐在时要让她舒服得多。

放好牌位,给父母上了香,脑海中默默回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

很快,月落前来唤她去沐浴。

傅嘉鱼想让徐玄凌先去,他衣服上也沾染了一身泥点子,身上伤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可一想到昨日她不小心看了他的身子,她脸上便一阵莫名滚烫,在月落的催促下,只得先去了。


“江姑娘体弱多病,却善解人意,想必极讨人欢喜。”傅嘉鱼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想到他在如此焦头烂额之际,最关心的仍旧是江畔月的身子,心头依旧仍不住微微酸涩,自嘲道,“不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日后与我无关了,江姑娘的消息,也不必再说与我听。”


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炮灰,为他们的爱情之路当了垫脚石。

如今她幡然醒悟,也没想着要拆散话本里的男女主,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他们之后的命运,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月落心疼道,“姑娘放心……奴婢省得。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崔老太君六十大寿,今日一早,崔家便派人送来了帖子,姑娘,你瞧瞧,要不要去一趟。”

傅嘉鱼视线落在月落手里的帖子上,接过来,看了一眼,认真道,“要去的。”

书中这场寿宴也是个重要剧情,各家高门权贵府上的夫人小姐都去了,还有如今大炎朝炙手可热的佞臣苏梦池也会去一趟为老夫人添福贺寿,至于安王等人自不必说。

崔家乃五姓之末,虽比不上徐氏谢氏,在东京却有着极大的威望。

虽然书中她并没有去,却也知道李晚宁用她母亲当年从海上寻回来的一尊南海观音像在寿宴上大出了风头,让她在婆家狠狠长了脸,之后回去,长信侯夫人专门陪她去了一趟定国寺求子,没过多久她多年不孕的身子便传来了喜讯,与此同时,王氏的女儿李晚珍却突然失踪。

王氏是卫国公府中唯一一个对她还算不错的人,李晚珍性格低调沉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这件事儿傅嘉鱼至今没想明白,书中也并未着墨太多,李晚珍的失踪渐渐的也成了个谜。

这场寿宴,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去的不止国公府三姐妹,还有京城守备黄将军家的独女黄暮秋,更有当年擒拿废太子的功臣程家小女儿程令仪,还有苏梦池之妹苏梦因,因着李祐的关系,也高调出场。

书中这场戏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牵扯了无数人。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这场戏里发生了转折。

而她当初只是个小炮灰,除了挑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以外,还不足以在这场戏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却不同了。

至少只有她知道书中大概的主线脉络,也知道某些人最后的结局。

她想,她的确该去一趟。

她要光明正大带着她的夫君徐公子,走到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绝不会回头的决心。

她要告诉李祐,她不再喜欢他了,她不要他了。

再加之崔老夫人在国公府帮了她大忙,这份情,她一直记在心里,既然老夫人亲自邀请她前去,无论如何她也要去给老夫人贺贺寿。

月落将帖子好好放进匣子里,“那老夫人的贺礼,需要奴婢去与吴掌事商量么?”

傅嘉鱼沉思了一会儿,“娘亲寻回的那座南海玉观音像现在何处?”

月落担心道,“在濯缨阁内,奴婢听闻崔老夫人最爱观音,这些年收藏了不少观音像,若是用南海玉观音像去贺寿确实是最好的贺礼,不过那观音像一直被封在姑娘的私库中,我们进不去国公府,只怕宋氏也不会给。”

傅嘉鱼脸色清淡,却也不着急,笑说,“既然观音像拿不出来……那……我们换个别的就好了,月落姐姐,此事,还要麻烦你辛苦一下。”


李晚烟不甘心的嗤笑一声,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讽刺道,“你一介商女,能对我做什么?”


傅嘉鱼拍了拍她的脸颊,也跟着笑,“回去告诉宋氏,你与顾家婚事的告吹,这才只是个开始,这十一年,我谢家送给李家的东西,让她早早的为我备好,我很快便要来取。”

李晚烟恼羞成怒,愤然道,“你——!”

“记住。”傅嘉鱼视线扫过她耳垂上的明珠耳珰,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件也不能少。”

说罢,直接起身离开。

徒留李晚烟还倒在地上,五脏六腑痛得半晌动不了。

碧莲被吓住了,目露惊恐,呆在旁边一动不动。

李晚烟怒极,“贱人,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

碧莲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跑到自家姑娘身边,将人扶起。

李晚烟烦躁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烟尘,她今日来甜水巷不过是因为顾家想同她退婚一事心底有怨气,顺便过来杀一杀傅嘉鱼的威风。

她承认,刚见徐玄凌时,见他长得那样丑陋。

她心底别提有多开心,一番奚落嘲讽后,心里更是格外痛快。

二哥哥风光霁月,文武双全,她傅嘉鱼根本配不上,只该配徐玄凌这种丑夫,让她以后在外人面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明日崔老太君的生辰宴,就是她和她丑夫君出大丑的日子!

她倒要看看,那时的傅嘉鱼,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李晚烟扭着脚脖子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身旁的碧莲浑身发抖,脸色极其惨白。

“小贱蹄子,你做什么,见鬼了?”

“奴婢……”

“快说,别逼我打你!”

碧莲脖子抖了抖,只要一想起那丑夫的嗜血阴森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姑娘,根本不是那个护卫……奴婢刚刚分明看见傅姑娘身边那位夫君一伸手……碰都没有碰到姑娘你,就将姑娘推墙上去了。”

李晚烟皱了皱眉心,摸了摸胸口泛疼的位置。

那时一阵劲力传来,她也被打懵了,根本没发现是谁打的她。

但她绝不相信是徐玄凌干的。

“他一个病恹恹的废人,能将我打成这样?你别是看错了。”

碧莲嘴唇颤了颤,低下头,也怕是自己看错了,不敢再多说,“那,可能是奴婢看错了吧……”

可,那丑夫当时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啊啊啊。

李晚烟回府之后,直接去了惠和堂,将傅嘉鱼今日的话,一字一句都说给了宋氏,彼时李祐也在,就坐在宋氏下首的玫瑰椅上。

宋氏安静的坐在罗汉床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晚烟。

李祐俊脸上神色未明,听到傅嘉鱼维护丑夫时,眸光讳莫如深。

李晚烟瞥李祐一眼,对着宋氏委屈的嗫嚅道,“母亲,孩儿的婚事倒是其次,可傅嘉鱼说让国公府归还她谢家的一切财物,这难道不是要我们国公府难堪么,她将我们国公府当什么地方了?”

宋氏笑容冷了冷,“她当真说国公府与顾家的婚事只是个开始?”

李晚烟哭道,“是啊,孩儿还想着……她哪有那翻天的本事,孩儿的婚事,岂能任由她摆布,母亲一定会替孩儿想办法的对么。”

宋氏道,“这是自然,我国公府的女儿岂是他们想退婚就退的。”

李晚烟喜不自禁道,“还是母亲对孩儿最好。”

听着李晚烟的奉承,宋氏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佛珠,心里又开始有些不确定傅嘉鱼到底在想什么,最近她的确感觉一切开始变得不顺起来。


一瞧见他,便想起那个无端春梦,傅嘉鱼耳根子微微一热,不敢多看,只略略问了声好,便转身跟吴伯伯打招呼。

吴青柏起身,对着小姑娘拱手行了个礼。

傅嘉鱼握住男人双臂,郑重将他扶起来,清澈的眸子满是不解,“吴伯伯为何对昭昭行如此大礼?”

吴青柏俊脸带笑,沉声道,“昨日吴青柏幸不辱命,已将承恩侯府旁的溯洄园全部搬到了长宁街谢宅。”

傅嘉鱼心神一动,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在心底荡漾着,“娘亲喜欢的那座太湖石雕的雪狮子也搬走了么?”

吴青柏朗声笑道,“那是自然,非但那只石狮子,就是姑爷当年在院中亲手书写的那副石碑,我也让人挖走了。至于那园中的什么花花草草,珍贵树木,还有一些不值得称道的鹅卵石,伯伯也一个也没留下。今日天刚亮,我索性让人将那外墙也给拆了,就让承恩侯府光秃秃的露出来,现在不少人都在看那侯府的笑话。”

说到此处,吴青柏眉目苏展,笑得很是痛快。

傅嘉鱼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唇角亦跟着翘起,“还是吴伯伯有手段。”

吴青柏扬眉吐气道,“小主子是没看见,傅老夫人闻讯前来的那张老脸有多难看,哈哈哈哈,她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傅家人让我住手,我告诉她们,若想让我停手,便需得来傅家所有人来小主子跟前求原谅,谁想她们又开始端起侯爵架子来,既看不上我们商户,又想要我们谢氏的东西,想都别想!”

傅嘉鱼自然能想象出来她们的嘴脸有多恶毒,傅老夫人贪婪无度,傅家人欲壑难填。

她这样大张旗鼓搬走溯洄园,她们不气才怪了。

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

她要的就是她们愤怒悔恨,为娘亲父亲出一口恶气,也为话本里那个备受傅家人折磨的自己,讨个公道。

还有卫国公府,那些欠她的,都要一笔一笔偿还!

傅嘉鱼再次看向吴青柏,眸光带笑,语气平静道,“吴伯伯,既然溯洄园我们已经要了回来,那侯府里其他的东西,也不能平白让他们占着。”

吴青柏笑道,“这是自然,不出今日,她承恩侯府霸占谢氏家财不肯归还的名声必会传遍整个东京城。”

傅嘉鱼放心了,吴青柏办事能力极强,又雷厉风行,是娘亲手下的得力干将。

娘亲去世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帮衬打理谢氏各处商行。

只要有他在,她心里便不慌不忙。

“对了,小主子,伯伯还有事要与你细说,不知徐公子能否先出去一下?”

傅嘉鱼顿了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吴青柏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傅嘉鱼无奈,只好侧过身子,不好意思的对徐玄凌笑了笑,“徐公子,劳烦你了,我……我一会儿来寻你。”

燕珩倒也不在意他们主仆二人避着自己,淡笑一声,道了声好,便出了堂屋。

莫雨一直守在门外,早晨还见公子与这个姓吴的相谈甚欢。

还以为公子挺得姓吴的喜欢,将来攀上谢家这个大财z神,指日可待。

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公子就被人赶了出来。

“公子,少夫人这也太不讲义气了些。”

燕珩冷睨他一眼。

莫雨便缩了缩脖子,止住了话语。

主仆两个往外走了走,转过一道木廊,进了东厢房。


噩梦里,李祐与江畔月互表心意后,鹣鲽情深,夫妻和睦,却没想着他还有个可怜死去的前妻不知所踪。

她身死之后,一身枯骨烂在李烨床上,李烨一死,更无人替她收尸。

那梦不知后续,也许腐烂了许多年,她的尸身也未能入土为安。

所有人都忘记了国公府曾还有一个傅嘉鱼存在,而谢家丰厚的财富却她死后被卫国公府占为己有,李氏成了天下第一首富,就连登上皇位的废太子燕珩都不得不仰仗李祐和江畔月。

傅嘉鱼累得松了口气,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场景,心里越发觉得愧对娘亲。

娘亲用命挣来的金银产业,最后却因为她痴傻呆笨,做了别人的嫁衣。

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让她噩梦一场,幡然醒悟。

这一回,她不会再傻傻的把财富双手俸给不值得的人了。

……

傍晚。

九儿头一次主动往濯缨阁送了糕点和吃食过来。

虽未明说,可傅嘉鱼也明白,九儿没有这么大胆子,这是李祐吩咐她送来的。

她望着桌上自己往日里给他做的美食,自嘲一笑。

这些东西都是他爱吃的,她费尽了心思才打听出来,日复一日做出来端到他面前。

他不爱吃她做的点心,也从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那时她总是很天真,被伤到了也不自知,只会难过的问,“祐哥哥,是昭昭哪儿做的不好吗?”

“祐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昭昭改一改。”

“祐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昭昭呀?”

“昭昭做的东西,祐哥哥吃一点儿好么?”

他从来心冷如铁,冷峻的脸颊霜雪一般,似乎从不会为任何女子动容。

可后来,他却为了一个江畔月,怒意冲天,将她置于死地绝境。

心底一阵苦涩蔓延,一颗心好仿佛被尖利的爪子狠狠抓住,傅嘉鱼闭了闭眼,回想起那个对李祐死缠烂打的自己,心累道,“疏星,端出去,倒了罢。”

平淡无波的语气,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压抑的痛苦。

疏星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失魂落魄的小脸,叹了口气,“是。”

……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便到了李祐及冠这日。

卫国公府亭阁轩峻,各色建筑雕梁画栋,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清晨起了一层白雾,展眼望去,隐约只能看见屋宇朦胧的轮廓,还有那晨雾之中,安静行走来去的仆人婢女。

李氏一族并非东京人士,在大炎建国前,卫国公李立良带着李祐母子住在傅嘉鱼的老家宿州清江府。

李家乃七大望族之一,世代耕读,书香门第,也算是清流权贵,到李祐这一代便已经只剩下了两袖清风,和权贵二字基本上搭不上边了。

卫国公府将近落没,凭着一点儿小小功绩,在所有人都讨伐燕氏褫夺君权时站出来拥护了天子燕知安,才得以继续享受国公荣誉。

然而只有名,没有钱权,堂堂国公府也就只剩下个没用的空架子。

大炎立国后,卫国公带着大房二房一脉举家迁到东京,在谢氏的帮助下建造奢华府邸,重新振兴李氏门楣。

而这一切重担,都压在李祐这位嫡生世子身上。

去年,李祐秋闱中举,一举得了个经魁,让卫国公和宋氏夫妇两个高兴得在家中连摆了好几日筵席。

李祐天纵英才,在京里一试成名,又因生得俊美冷酷,得了不少春闺少女的喜欢。

若不是闻听他自小有一位养在府里的未婚妻,只怕说媒的人都要将卫国公府的门槛儿踏烂了。

因而,今日李祐这场冠礼是卫国公府最盛大热闹的事,为此,宋氏还早早下了帖子,邀请了各家豪族权贵前来观礼,卫国公则亲自占请了东京德高望重最有福气的宋老大人作为李祐及冠的筮宾。

李祐及冠之后,很快便会与傅嘉鱼完成两姓盟约。

所以,大炎第一女商谢迎之女傅嘉鱼也会在此次冠礼上现身出席。

被卫国公府藏了这么多年的小金疙瘩,可算要被送到众人眼前晃一晃了,谁家不想前来看一看那孩子被卫国公府养成了何种模样?

因而,这场盛会越发热闹。

就连多年隐居避世的崔老太君和范阳卢家的老太爷也破天荒接下了卫国公府的帖子。

窗外喧嚣声时不时传来。

傅嘉鱼连日来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一闭眼,便是做噩梦。

梦见与李祐成婚后,他越发不待见她,终日冷眼相看,甚至在她与江畔月放生口角那夜,他面无表情的回了国公府,深更半夜坐在她床边一侧,大手将她推醒。

她睁开眼,猛地看见一把利剑悬在床上,吓得直接失声。

他转过头来,冷漠无情的看着浑身发抖的她,俊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傅昭昭,这就是你与阿月作对的下场,下次若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这把剑就不会只是悬在床上,而是插在你胸口上。”

男人眼角猩红渗人,阴冷的声音仿佛毒蛇一般。

随后便是他扬长离去的绝情背影。

傅嘉鱼蓦睁开眼,浑身僵硬的仰躺在锦衾里,周身冷汗淋漓,小脸苍白得仿佛一张透明的白纸。

梦里那把剑刃,泛着凛凛寒光,上头只缠着一圈细细的丝线,稍不注意便会落下来,一剑刺入她的心口。

天光刚投进房内,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溺水之人,良久才从巨大的恐惧中缓和过来。

床帏昏暗,她哑着嗓音,哭叫了一声,“疏星……月落姐姐……”

疏星擎着一只蜡烛走过来,打起帐幔,“月落姐姐还睡着,姑娘怎的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被外头忙碌的奴婢们吵醒的?”

傅嘉鱼闭了闭眼,抬手拭去额上汗珠,“没……国公府家风甚严,她们等闲不敢来吵我。”

看见自家姑娘眼尾的泪痕,疏星心疼极了,“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傅嘉鱼点了点头,眼眶还带着一抹湿意,浅浅一笑,“不碍事,我习惯了。”

疏星忙递上帕子,担忧的看她一眼,放下蜡烛便去取狐毛披风,轻声笑道,“时辰还早呢,今日是世子爷的好日子,夫人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反正也不需要去请安,姑娘还可以再睡会儿,晚些时候再起来梳洗装扮也不迟。”

傅嘉鱼却是睡不着了,撑着单薄的身子坐在床边,怔怔的看向窗外。

还是同梦里那般,天上下着毛毛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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