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选小说
  • 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选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橘橘橘橘子
  • 更新:2024-04-30 20:11:00
  • 最新章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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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樱季丰益是古代言情《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橘橘橘橘子”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误会。”“算算时间,这封信出发的时间和京里发出消息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消息到了青州再到县衙,官府再集结人手过来抄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季丰益的脸色也很难看。刚收到信的时候,他脑子一下子懵了。试图从这封信中找到任何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同窗跟他开的一个玩笑。结果当然是自欺欺人。马不停蹄的回信感谢了同......

《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房间内的季长樱脑袋有些不舒服。

等人都出去之后,她闭上眼睛休息,顺便理一理目前的情况。

脑中的记忆互相交织在一起,末世前后的生活和莲花村的日子在脑中闪来闪去。

最终融合,缓缓的在脑中展开。

莲花村季长樱的爷爷奶奶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季丰益,老二季丰收。

两位老人已经去世,临终前拉着大伯季丰益的手殷殷叮嘱,让他照顾好家里,照顾好弟弟。

老大季丰益是个沉稳的性子,郑重的答应了。

于是等老人去世后,两兄弟也没有彻底分家,只是把家中的东西简单平分一下,院子从中间砌了一堵墙,一半归老大,一半归老二。

墙上又开了一扇门,这样既保证了两家来往方便,又保证了各自的隐私。

季长樱父母感情不错,她是老大,下面只有一个弟弟。

因为母亲和姐姐脑子均有问题,父亲又是个大大咧咧,万事有哥哥嫂嫂操心的性子。

所以季长川不得不小小年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显得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和懂事。

一家四口,他小脸一板,能管住家里两口半。

因为季丰收对于儿子的话,是选择性听取。

夜幕渐渐落下。

今天的莲花村显得格外不同。

整个村子,姓季的当家人全都被喊到了祠堂。

“丰益啊,这么晚了你叫大家来是有啥事?”

“是不是族学出啥事了?”

“难不成是家里的小子闯祸了?”

祠堂里面灯火通明,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不少人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事这么劳师动众的。

季丰益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目前正在族学教书,所以有一定的号召力。

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还是都来了。

族长看着季丰益眼带询问。

季丰益扫了一眼人群,看到自己亲弟弟正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微微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族长:“您老的身子最近怎么样?”

族长心里一个咯噔:“你有啥事只管说,我扛得住!”

季丰益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族长身边的几位族老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一位族老,当场翻了一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惊,赶紧伸手去接,还有人手忙脚乱的掐人中。

族长已经迅速的扫完了信,顾不上添乱的族老,紧紧抓着季丰益的手,声音发抖:“消息可属实?”

季丰益心情沉重:“九成!”

族长腿一下子软了,眼看着就要晕过去,季丰益赶紧阻止:“您不能晕!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族长!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说啊!”

刚刚被掐了人中醒过来的族老失魂落魄的捶地:“我季氏一族,彻底完了!”

季丰益看着周围着急的人,沉声开口:“我曾经的同窗从京都来了一封加急信,季伯辉季大人,当朝死谏当今圣上退位让贤,惹怒了皇上,被皇上以大不敬的罪名,判九族流放。”

话音一落,所有人全都面无血色。

他们都在九族之列。

莲花村一大半的人家都姓季,同出一族。

就在二十年前,莲花村出了一位季伯辉,从农家子一路高歌猛进考上了进士,踏上了仕途,至今已经是一位从三品的御史大夫。

季大人为人纯正,当了大官也没忘记老家的这些族人。

每年都会差人回来,捐钱捐地给族学,鼓励族内的读书人上进。

可以说,季伯辉就是季氏一族的信仰。

但是现在,这份信仰倒塌了。

“为什么?季大人为什么要死谏?”

“糊涂!糊涂啊!就算皇上年事已高,就算下面的皇子皇孙斗的再凶、死再多人,也不是咱们这种根基能开口劝的呀!”

有人不甘心的问:“这消息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了?说不定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

“这位同窗是出事之后来的信,他家中有点关系,为人又仗义,不可能是误会。”

“算算时间,这封信出发的时间和京里发出消息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消息到了青州再到县衙,官府再集结人手过来抄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季丰益的脸色也很难看。

刚收到信的时候,他脑子一下子懵了。

试图从这封信中找到任何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同窗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结果当然是自欺欺人。

马不停蹄的回信感谢了同窗的仗义之举,放走信鸽,他就立马赶来告知族人。

“对,时间不多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免得官兵来了措手不及,金银细软、吃的喝的、尤其是鞋子、都要准备一些,必须得多准备一些。”

族长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把想晕的感觉憋了回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准备这个词。

“这怎么准备?!那些官兵雁过拔毛,不抄出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准备好了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抄走,呜呜呜··”

有的人心生绝望,七尺高的汉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季丰收脑瓜子嗡嗡的,他白着一张脸拉着大哥的手:“我们赶紧回去通知家里人。”

季丰益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自身难保,更没心情安慰人。

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祠堂,拿回那封信,和季丰收扭头回家。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管的。

两人一路无话,季丰益回到家第一时间把那封信烧成了灰烬,才把消息告诉家里。

不一会儿两边的院子全都动了起来。

季长樱感觉到外面有动静就醒了。

起身去院子里一看,天上繁星点点,家中却烛火通明。

父亲不见身影,母亲和弟弟像是陀螺一样手中各拿着东西乱转。

“娘,你们在干什么呢?”看的她一头雾水。

尽管不少人都说季长樱是傻子,但是季长川却从不拿她当傻子糊弄。

“姐姐,我们家要被流放了,家里正在想办法藏东西呢!你乖乖的坐这里,不要乱跑哦。”

季长川空出一只手拉着季长樱按在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就急匆匆的找地方藏东西去了。

流放?

这在古代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亡率极高!


少年剑指两人:“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三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同出手。

“ 谢小子!”

黄老回过神看到这一幕,惊得高喊起来。

谢司珩被黑衣人一剑刺到了胳膊上,顿时鲜血直流。

他眼神一沉,招式开始大开大合,完全放弃了防守。

就算是死,他也要解决了这两人。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的长剑朝着他的要害去了,季长樱轻叹了一声,折了那两人的手腕。

谢司珩趁机长剑横扫,两个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至死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谢司珩也放纵自己陷入了黑暗里。

黄老跑过去立马把手按在谢司珩的手腕上。

沉吟着号了脉之后,骂骂咧咧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来一颗塞到了他的嘴里:“你个小兔崽子犟驴脾气,跟你待两天我少活二十年!早晚把你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骂完之后才想托起谢司珩,结果没扶起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抬眼,他看见了什么?

那个行踪诡异,蛮牛力气的姑娘正在翻尸体!

这是什么爱好?

“喂!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还不过来扶我老头一把!”

季长樱这次彻底的透支了异能。

尽管现在已经四肢无力,但她本着不能白来一趟、不能白出手的心思,还是撑着身体在黑衣人身上四处摸索。

嘿!

这群黑蛋子可真行,几个人身上搜吧搜吧竟然凑了一千两银子。

季长樱瞬间舒服了。

“你在干啥?”黄老看到季长樱不理他只顾低头忙活,忍不住凑了过来。

季长樱警惕的把银票塞到怀里:“没你份儿!”

黄老看到银票的一角,震惊的看着她:“你在尸体上找了半天就为了钱?!”

季长樱翻翻白眼:“不然呢?难不成是我看他们长得好看,死了都要摸一把?”

黄老:···

沉默了半晌,他憋出一句:“庸俗!”

季长樱撇嘴,这老头一看就不知道人间疾苦。

这俗物可是大部分人勤勤恳恳一辈子的追求呢。

“不是要帮忙?赶紧的吧,我还有事。”季长樱懒得接他话茬,说完就朝谢司珩走去。

两人合力重新把人抬到车厢上。

季长樱一拍手:“好啦,我走了!”

黄老在身后嚷嚷着:“哎,你这就走啊?”

季长樱脚步一顿,转身走了回来。

黄老脸上一喜:“这才对嘛!你在哪歇脚?我带着这小子去凑合一晚,你放心,我绝对给钱!”

“免谈!”

这两人一看就是有麻烦在身,美色再好,也不能耽误小命啊!

季长樱回来只是因为这里还有五把剑没拿走。

她捡起地上的剑,抱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就这?连剑都不放过?”黄老看着那个潇洒的身影,震惊的喃喃自语。

这真是开了眼了。

黄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摸着胡子兀自嘟囔着:“这姑娘身手诡异莫测,真是不简单!就是不知道家里是犯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随即看着车厢里的谢司珩骂骂咧咧:“真是上辈子杀猪,这辈子给你当车夫!”

····

季长樱感觉那老头儿看不见自己了,飞快把那几把剑全收到了空间里。

然后脚步加快,一口气跑回到休息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脚步虚浮,异能透支的不光是精神力,还有体力。

她躺下之后倒头就睡,直到天亮准备上路了还没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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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樱指着不远处的小坡上的橡树林:“就那个,橡子树,上面的果实可以当干粮吃!”

橡子?什么是橡子?

莲花村原来生活的地方并没有见过这个,不过这些不重要。

只要阿樱说能吃,那肯定能吃!

“能吃就行,咱们现在过去?”杏儿瞥了一眼官差的方向,看他们没有注意这边,跃跃欲试的看着季长樱。

没有阿樱带头,她还有点不太敢。

“行!”

季长樱说完就朝着橡树林跑了过去。

杏儿小琴等几个姑娘试探的跟了过去,看到衙役看都没看一眼。

顿时兴奋的按照季长樱的指点开始采摘。

橡子果实不大,根部还有扎手的刺采摘速度快不起来。

即使再怎么心急,七八个姑娘也没摘上多久,就该走了。

“你们先走,我折断一根树枝,马上跟上你们。”季长樱想偷偷收些进空间。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光要准备衣物,取暖的东西总是少不了的。

这些树可以留着烧成炭。

“那行,我们前面等你!”

看到她们走远,季长樱把这附近的树全都收了,然后折断一根粗壮果实累累的橡子树枝扛着赶了上去。

看到她扛着树枝回来,有人鄙夷,有人羡慕。

还有人用恶意的眼神看着她,季长樱很快就顺着这道视线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季若琳一家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季若琳脸上的恼怒和恨意毫不掩饰。

上次被周氏扔了之后,季若琳全身上下痛的基本不能动弹。

到现在走路只能靠人背。

要说以前她最恨的就是季辰彦一家,现在又加上了季长樱母女。

看到季长樱看过去,她恶狠狠的瞪回去。

季路远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季长樱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季长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手就给捏碎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季路远。

他脸色一变迅速的扭过了头。

一群姑娘强忍着内心的喜悦,闷头摘橡子,无人说话。

晚上。

张子为话刚放话休息,今天摘了橡子的几个姑娘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阿樱,你说今天摘的这个什么子,怎么吃?”

“这个叫橡子,现在条件有限,可以直接吃或者煮熟了吃。”

“好!谢谢你!我回去就让我娘给我煮了!”

说完这几个人就兴冲冲的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官差那边的伙夫忙的热火朝天,脸上全都是笑意。

孙繁让人吩咐断粮这招效果慢慢显示出来了。

断了两天,几乎所有人都熬不住了,一大半的人到点儿就自动跑到官差那里买饭吃。

连带着这两天官差挥鞭子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晚上不少人都已经睡下。

季路远看到孙繁起身去了林子里小解,立马跟了上去。

孙繁刚刚回身就看到了正朝着他走来的季路远,脸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季路远脸上立马露出讨好的笑意:“官爷,我这不是看您进了林子,想问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没有。”

“怎么,小爷尿尿你帮我提裤子?”孙繁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意。

这伙京里的犯人不是自视清高,一向看不起他们这群解差的吗?

季路远脸上扭曲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您这都结束了,就是想提也没机会啊!”

“到底什么事儿?”孙繁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季路远试探的询问:“我看咱们的这几十个官差,大多数人都最是佩服您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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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树木,季长樱看过去,心中一阵激动。

这些可全都是正常的植物啊!

再也没有会杀人的藤蔓,会吃人的花了。

就连那些微微枯黄的干草,看上去都那么的惹人喜欢。

季长樱挨着路边走,看着路边的荒草野地心情格外的美妙。

作为美食大国的华夏人,向来秉持着只有不好吃的,没有不能吃的。

据《中华本草》记载,绝大多数的野生植物,还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呢!

她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边,直到看到了一种有用的野菜。

地藕,学名硬毛地笋,一种常见的多年生草本。

春季可以掐嫩叶焯水凉拌,味道清爽稍微涩口。

可惜现在是秋天,不过也没关系,根茎可吃。

季长樱趁着官差不注意,跑到路边不远处撅着屁股薅了一大把兴冲冲的跑回队伍。

胡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季长樱又‘犯病’了。

愁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阿樱,这些拿着多累啊,咱们不玩草了好不好?伯母给你拿糖吃。”

说着就想拿过那捆野草给扔了。

季长樱躲了一下:“这可不行,这草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呢!”

季丰收落后了一些,悄悄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野草,听爹的,别玩了啊,乖。”

“这叫地藕,全草可以入药,能降血脂、通九窍、利关节、养气血!现在是秋天,上面的虽然不能吃,但是这个根茎,可炒可凉拌,还能做酱菜呢!”

看季长樱说的像模像样,胡氏眼神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季丰收收了笑意,审视的看着季长樱。

她十分镇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脑子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看见这些野草什么的感觉特别亲近,脑子里很自然的就知道了这些东西。”

胡氏嘶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那个老道士,真是什么神仙不成?”

说完她后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当时说啥不能让人就那么走了呀!好歹留个去处,将来还能找找他!”

季丰收问:“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给你庆祝生辰,给弟弟和你一人买了一根糖人,小川的糖人是个猴子,你的是什么?”

季长樱想了一下,脸拉了下来:

“你和我娘当着我和小川的面一人一口糖葫芦,把我俩馋的流口水还笑眯眯的说: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能吃。”

“直到把我和弟弟气哭才领着我们去吃了路边的炒凉粉,哪来的糖人?”

胡氏吃惊地看着季丰收。

想到了小叔子夫妻两个不省心,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季丰收没想到这事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脸上顿时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呵呵,爹就是考考你,看看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

季长樱幽幽地说:“当然记得清,当时我和弟弟可是在街上哭了好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弟弟也不会从那之后就开始操心家里了,你说是不是?”

季丰收更加心虚了,小声的嘟囔:“记点啥不好,非要记这事儿。”

他能怎么办?

谁让他命好呢!

以前有爹娘操心,等父母去了还有哥哥嫂子操心。

导致他当了爹也没点儿自觉。

孩子多好玩啊,他就没事就喜欢逗哭了再哄。

结果儿子越大越不好玩,板着小脸不拘言笑的样子,真跟他那去世的老爹有几分相似。

搞得他有时候看了心里都犯怵。

三个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官差就注意到了,提着鞭子就朝这里走来。

季长樱赶紧给两人使眼色,散了。

看到三人识趣的各走各的,官差哼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一下午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走的满头大汗,更有严重的头晕眼花,走着走着就扑到了地上。

还没迎来家人关心的问候,就收到了官差们冷血的鞭子。

“赶紧给爷爬起来继续!谁敢耽误路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差们手持鞭子,腰挎长刀,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眼神在带着脚铐的犯人们身上一一掠过,带着警告。

看到没人在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才哼了一声。

走的时间久了男人手脚上的镣铐像是小山一样坠的人喘不过气来。

季丰收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是季丰益这个读书人,早就面如土色,手脚颤抖了。

现在也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女子尽管不用带那些,但是体力上也都快撑不住了。

终于就连官差们也受不住了,找到张子为:“头儿,咱们一下吧,有点扛不住了。”

张子为朝着队伍看了一眼,看到不少人都在打摆子,这才点头同意。

刚一停下,就有人立马倒地了。

季明学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季长樱有点讨好的说:“阿樱,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你累不累?不累的话等下哥哥就靠你了。”

他真香了。

丢人算什么?脸面算什么?

都没有此刻不用走路来的舒服。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男子汉大丈夫,区区这点困难竟然就让你退缩,如此不要脸面、无视家人辛苦的话你都说得出?”

季丰益尽管汗流浃背,但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在季明学面前,冷声质问他。

听到亲爹又开始掉起了书袋,季明学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当我没说,我刚才是失了智了,我自打嘴巴。”季明学朝着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两下,认错态度极好的阻止了季丰益下面的话。

瞪了他一眼,季丰益闭了闭眼,不再做声。

季长樱看着二哥的样子,露齿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后悔,晚了!”

哼!

之前还嫌她让他没面子了,走路都绕着她走。

现在想让她扛着,她还不乐意呢!

季长樱为了防止家里人脱水,悄悄的在水囊里撒了一点盐巴和糖。

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能补充体力。

休息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群人就再次踏上了路程。

直到天边的余晖逐渐落幕,只剩下最后一点光亮的时候,队伍终于被张子为喊停了。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没想到明学平常看着脑瓜子挺灵的一个人,在人情世故这块儿竟然还不如看着老实点的明浩。”

季明浩立马恢复面无表情的酷哥模样。

季明轩眼神一直放在人群中,忧心忡忡:“恐怕有的人没钱,到时候难不成真让他们全都出去淋雨?”

这话一点没错,京中的人也不全是有钱人。

等最后所有人都交完的时候,大概有四家没交钱。

京里有一家,莲花村有三家。

“赶出去!”孙繁摆了摆手就要让衙役把人撵走。

这四家人全都有老弱病残。

他们没户籍外面又下着大雨,他根本不怕人跑了。

“且慢!”季轻羽站了出来,缓缓看了一眼这几家的人。

站在这里的全都是他的族人,受他爷爷连累的族人。

如果是京中那部分曾经骂过、落井下石过的人站在这里,他现在绝对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这些不曾抱怨过命运不公,不曾咒骂过他们全家,甚至带着敬意和尊重看向他们家的族人。

他没办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季轻羽沉稳的开口:“我这里,就只剩下了六两银子,有没有人愿意借我二两,让他们今晚全都住下来?”

听到这话,孙繁饶有兴趣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被季轻羽眼神扫过的人,一部分躲闪,一部分干脆低着头,还有一些眼中是同样的挣扎。

季辰彦冷眼看着这些人,没有说话。

对于儿子突然要把钱拿来帮助人的想法,不可置否。

季明轩沉声开口:“我来!”

家中的银钱他心中有数,拿出二两银子,他觉得家里应该不会反对。

季轻羽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一同闪过欣赏之意。

“俺们也愿意,都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咋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赶出去?”

“我也同意!多的没有,只有一些铜板……”

“你一些我一些,大家凑合凑合。”

莲花村的人突然七嘴八舌的开口,凑在一起摸钱。

莲花村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身为他们村的人,他们骄傲!

族长十分的欣慰:“莲花村的人,我们自己拿吧,小公子帮京里的那家就行。”

孙繁看着他们乱糟糟的,敲了敲桌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一家要交五两银子。”

张子为皱了皱眉,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目前他和孙繁的目标是一样的,倒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他。

“你故意为难。”季轻羽脸色难看的指着孙繁。

“哦,你真聪明。”他漫不经心。

季路远兴奋的眼珠猩红。

孙繁终于出手了!

不枉他赔了夫人又折了钱。

只要能达到目的,全都值了!

“官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胆敢拿手指着大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季路远一把推开身前的人,激动的上前开口。

季轻羽还没开口,一道带着哭腔的怒音传来:

“你们比乌鸦还黑!连心都是黑的,不是人!”

季大河本来还在惊喜有人给他们出钱不用淋雨了。

现在听到孙繁的话一下子绷不住了,愤怒的骂了出来。

他眼中全是恨意。

季石磊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儿子竟然突然开口,他反手一巴掌打在季大河的脸上:“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你懂个屁!”

说完他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大人!这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请大人饶他这一回!”

瞎眼的奶奶也慌忙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头:“求大人放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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