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阅读
  •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明月落枝
  • 更新:2024-01-22 23:42:00
  • 最新章节: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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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明月落枝”,主要人物有傅嘉鱼傅昭昭,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滚滚的坐到桌边。徐公子就坐在她对面,身上那么重的伤,却坐得端正挺拔,犹如劲松。傅嘉鱼心疼的看他一眼,端起药碗小口喝完,又看向那碗温热的粥。天色这么晚,想是他让人为她准备的。难为他拖着一身病骨,一直守在她身旁。这么多年,她养尊处优的在国公府里做名门贵女,可说白了,也只是国公府里一条听话的狗,被宋氏和李祐他们束缚掌控得没有......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燕珩淡笑一声,温声道,“我是不是比恶鬼还可怕?”

傅嘉鱼哪敢承认,想是她那声质问伤到了徐公子的自尊心,忍不住垂下长睫,自责道,“没有的事……徐公子只是脸上有疤,并不是十分丑陋……细看之下,公子眼睛眉毛都很精致……而且鼻梁很挺拔……手……也很好看。”

这些都是张娘子告诉她的选男人妙招,想必她这般说,他应该会高兴点儿。

见她说得心虚,燕珩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没有几个人能坦荡接受,不在意的笑了笑,“起来喝药吧,你受了风寒,因发起高烧才会突然昏迷。”

“是吗?”

“嗯,大夫说,你一直没休息好。”

傅嘉鱼捏了捏眉心,从噩梦醒来,发现自己是书中配角,她确实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屋里已经生起了几盆炭火,散发着融融的暖意。

桌上放着一碗粗米粥,一碟糕点,还有两碗乌黑的药汁。

男人清冷的笑了笑,“我的药也好了,我们一起?”

他这张脸,笑起来委实谈不上好看,但却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傅嘉鱼咬了咬唇,这时才发现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披着一身厚厚的大氅,衣襟拢得一丝不苟,正正经经,半点儿胸前风光也未透出来,而她身上湿冷的衣裙也已经换过了,是一套素白厚实的中衣,外间套着一件烟紫色缀毛褙子。

她今日出来得急,除了几片金叶子,什么也没能带出来,这身衣服不是她的。

看这粗糙的布料和老旧的款式,应是徐玄凌替她准备好的。

她脸颊倏的一热,局促不安的抱着怀里的被子,“那个,我的衣服……”

男人道,“你丫鬟替你换的。”

傅嘉鱼眨了眨眼,“她们人呢?”

燕珩语气平静,“月落身子不舒服,忙碌之下差点儿昏倒,疏星带了她去休息,大夫说她身旁需要有人照料。我正好醒过来,便想着,家中人手短缺,你躺在床上也很乖巧,我倒是可以照顾你。”

傅嘉鱼懵了,回过神又觉得不好意思,整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芍药,“可你自己的伤……”

男人却不再纠缠于此,“药快凉了,你今日一天没吃饭,饿不饿?”

傅嘉鱼抿抿干燥的唇,肚子正好没骨气的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在这静谧又窄小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响亮。

男人微勾嘴角,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看来饿了,起来吧。”

傅嘉鱼羞赧的红了脸,潮热的脸颊不知是病的,还是羞的,“饿还是饿的。”

见她要起身下床,燕珩背过身子,只留给她一个宽阔瘦削的后背。

傅嘉鱼紧绷的小脸微微一松,心口提着的那股紧张戒备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徐公子虽然生得不怎么样,但一举一动,却是君子风范,他的端正守礼,让她不免对他多了些好感。

她径直取下挂在衣架上的狐裘,裹在身上,看一眼他身上不比她单薄的大氅,拖着疲惫的身躯,圆滚滚的坐到桌边。

徐公子就坐在她对面,身上那么重的伤,却坐得端正挺拔,犹如劲松。

傅嘉鱼心疼的看他一眼,端起药碗小口喝完,又看向那碗温热的粥。

天色这么晚,想是他让人为她准备的。

难为他拖着一身病骨,一直守在她身旁。

这么多年,她养尊处优的在国公府里做名门贵女,可说白了,也只是国公府里一条听话的狗,被宋氏和李祐他们束缚掌控得没有了自我,他们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未真正尊重过她,爱护过她,疼宠过她。

她将自己今日在承恩侯府外与傅双笙发生口角的事说了一遍。


倒也没说自己手上有多痛,只弯起眉眼,对男人道,“徐公子,我那样做,应当是对的吧?”

燕珩被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眼神刺得心脏揪了一下,转身出去取了瓶药膏过来,低头为她擦药,“你做得很对,没必要在心底自责,反而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对不起你,若你今日妥协,换来的只会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傅嘉鱼终于松了一口气,压在她心头那块巨石,轻而易举便被男人一句话移开了去。

“那就好,不枉费我今日花重金买下的这幅画。”

小姑娘语气颇有几分得意,精致小脸,微微带笑,难得生动鲜活。

燕珩眸光瞥过放在她手边的那幅画,一面替她抹药,一面轻笑,“高士图?”

傅嘉鱼瞬间来了兴趣,琉璃般光华流转的眸子灿烂起来,“徐公子也听说过这幅画?”

燕珩挑眉,淡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傅嘉鱼俏脸浮起一阵淡淡的粉色,为了不让男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不懂的笨蛋,忙笑道,“……我知道顾家那位老夫人为何要这幅画做李晚烟的嫁妆,张龟先生所画这幅图里,描绘的是隐居山野的一位高士,与他的妻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故事,顾老夫人希望孙子的婚事和和美美,所以才希望将这幅画用来做两家大婚的添头。”

燕珩顿了一会儿,“当真如此?”

傅嘉鱼察觉出不对,“难道不是么?”

燕珩唇角微动,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只是见小姑娘极为喜欢这幅画,可见她心中对举案齐眉美好爱情的幻想。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所谓举案齐眉,不过是那个男人将她的妻子,当做端茶送水,肆意磋磨的奴仆罢了。

他不忍打破小姑娘对爱情的幻想,却又抵不住她的追问,只得解释道,“所谓举案齐眉,只是那高士让他的妻子将吃食端至眉头,以示夫权,这便是举案齐眉的真相,高士隐居山野,还配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女子,虽然那个女子生得极丑,但也满足了高士的虚荣心,这样的举案齐眉,傅姑娘觉得,那顾老夫人是当真想要李晚烟这个孙媳?”

傅嘉鱼惊诧的瞪着他,也顾不得涂药,忙打开画卷。

果见那画上女子恭敬卑微的跪在男人身前,手中漆盘端在眉心之上,哪有什么夫妻恩爱的画面,分明就是那男子在糟践女子!

“这画我不要了!”她努了努红唇,眉心萦绕了一丝懊恼。

当初她无数次想着要与李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宋氏也都是这般教导她为人妻的,如今看来,真是大大的笑话。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径直站起身来,寻了把剪子,当着徐玄凌的面儿将那副张龟真迹剪得七零八落。

燕珩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并未阻止。

傅嘉鱼剪完画,心里畅快了不少,红唇微抿,对上他幽深的眸光,轻声道,“我要的夫妻恩爱,不是举案齐眉,我要的是心意相通,互相尊重,或许这世上这样的夫妻很少,但……我也希望自己能遇上一个真心真意对我好,爱我一生一世的人。”

燕珩道,“那你呢?”

傅嘉鱼忙扬着下巴,郑重道,“我也要爱他,我会对他一辈子好,只爱他一人。”

这殷切强调的语气,像极了被激将法的孩子努力在大人面前争辩。


又看见坐在当中的崔老太君,她虽不识得这位面容慈爱富贵端正的老夫人,却也懂事的一一向在座的各位夫人见了礼。

当着这么多老夫人夫人姑娘的面儿,宋氏不好直接发作,皮笑肉不笑道,“昭昭,你怎么来迟了?”

傅嘉鱼垂下眸子,“对不起夫人,我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着了凉,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来晚了。”

宋氏还想挽救,煦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母亲不是让周嬷嬷给你准备好了衣物么?”

傅嘉鱼抬起小脸,无辜道,“可是,素日夫人都是让昭昭这么穿的,说女子要以简单朴素为主要,如今,昭昭穿得不对吗?”

这话一落,内间夫人和贵女们都若有所思的互看一眼。

原来,大炎第一女商谢迎的女儿在卫国公府过得竟是这样可怜兮兮的日子。

倒也不是说她穿这身丑,只是堂堂国公府养着的谢家孤女,带着那么丰厚的财产进府,身上穿的衣服,却连别府庶女都不如。

宋氏一怔,脸色大变,气得两眼发昏,又不敢真昏,“我何时与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这孩子,莫不是病糊涂了!”

傅嘉鱼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无疑是将宋氏放在火上炙烤,所有人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让她百口莫辩。

崔老太君将小姑娘害怕紧张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着向她招了招手,“孩子,过来我瞧瞧。”

这位可是五姓之一的崔家,她若发话,一旦传出去卫国公府虐待谢家遗孤。

那傅嘉鱼与祐儿的婚事……

宋氏头皮一阵发紧,不敢深想,咬了咬牙,本想发作的怒容顿时一变,扬起一个虚伪的笑,“昭昭还不快过去,让崔老太君看看你。”

傅嘉鱼乖乖走到崔老太君身前,行礼,抬起清澈的眸子,“老太君。”

崔老太君抚了抚小姑娘乌黑的云鬓,似乎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眼底多了一丝疼惜,“我家中倒有个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孙女儿,名唤依依。她娘亲同是商女,长得可没有你好看,但却吃得好睡得好,比你生得健壮许多。你呀,年纪还小,可不能亏待了自己。你娘亲也就是死在了意外中,才……哎,可怜你这孩子无依无靠。好孩子,身子是自己的,你要好好保护才是。”

一句亏待,一句商女,好一个同人不同命。

宋氏感觉自己被狠狠打了一耳光,慌忙将傅嘉鱼扶起来,揽在怀里,讪笑一声,“老太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国公府可从未亏待过昭昭。昭昭,你说是不是?你快说啊。”

宋氏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傅嘉鱼小手还被握在崔老太君温热的掌心里,眸光微动,便是一片酸涩。

养她长大的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对她真心,怎能不叫人心寒。

她真心对崔老太君道了句谢,“谢谢老太君关心,我……我会学着好好保护自己的。”

所以,她要自救,她要离开这个牢笼般的国公府,再也不回来。

宋氏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直响,僵着脸。

小丫头这话,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国公府亏待她的事实么!

这才不过五六日的功夫,她一手养大的狗怎会变得这般胆大妄为了?

崔老太君欣慰道,“好孩子,有空过府来玩儿,让你依依姐姐带你逛一逛这东京城,何苦整日像只鸟雀似的被关在家里。”

梦里的她,天还没亮便冒着严寒去了一趟皎玉堂,将自己做好的荷包,眼巴巴的送到李祐手里。

她总是这样,希望自己在李祐心底是独一无二的,是首要第一位的。

殊不知,他只是冷淡的接下,根本不在乎她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手便将她的东西扔在了书房。

他与江畔月在书房苟合时……身下,压着的正是她熬夜亲手绣出来的荷包……

傅嘉鱼心口有些闷疼,又觉恶心欲呕,小手抚了抚胸口,“不睡了,疏星,你去将我今日要穿的衣裙取来。”

疏星站在黄花梨雕花衣柜前,翻开箱笼,欢喜道,“是宋夫人为姑娘准备的那套么?周嬷嬷早前就做好送过来了,奴婢瞧着真真是上好的绫罗锦缎,上头的刺绣是府上的绣娘绣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好的,姑娘穿上今日定能艳压群芳。”

“不要那件。”

“啊?”

疏星不解的回过头来。

傅嘉鱼淡道,纤指抬了抬,“要那件。”

疏星听得愣神,忙将手里那套繁复华贵的衣裙放下,呆呆的将另一身取来。

傅嘉鱼小脸恢复了些血色,站起身,褪下披风,换上锦衣,坐到了梳妆镜前,“疏星,给我绾发吧。”

……

天色很快大亮,春雪下得窸窸窣窣,卫国公府灯笼一溜的被人熄灭。

清一色苗条秀丽的奴婢规规矩矩的在回廊里垂头走过,没过多久,国公府前院儿便已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国公爷和宋氏夫妇一大早便开始迎接贵客。

今日世子冠礼在沧浪阁设席,宋老大人天还没亮,人已经先入了沧浪阁暖阁。

李祐起身后便在朱方的服侍下更衣。

他闭着眼,俊脸上神色淡淡,若细看,能从他神情里看出一丝不可一世的桀骜。

卫国公世子,乃是年轻一辈难得的天之骄子,冠盖满京华,不久的将来定会功名加身。

朱方替主子将玉带扣上,笑道,“今日各家府中的夫人姑娘都来了,想必都是来领略爷的风采的,只可惜咱们爷已经有了少夫人,不然,不知道多少少女今日会将一颗心遗失在爷身上。”

说到少夫人,李祐徐徐掀开了眼帘,“她还没过来?”

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她是该过来替他祝贺的,毕竟及冠后,就是他们的大婚。

她那么喜欢自己,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又岂会不珍惜。

“没……没呢。”

见主子爷脸色微沉,朱方又忙笑道,“不过属下听说濯缨阁那边今日寅时便亮起了灯,可见傅姑娘前几日为了月落跟爷闹了点儿小脾气,今日及冠,姑娘便忍不住了,还是急不可耐的想为爷庆祝的。只是,她到底是个害羞的姑娘家,哪有这么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巴巴的跑到爷房里来的?今日府上宾客极多,又有不少人是冲着傅姑娘来的,若传出去,只怕对傅姑娘名声也有损,爷好歹体谅体谅傅姑娘。”

李祐薄唇微抿,听到那句不少人冲着傅嘉鱼而来,心底莫名不悦。

来观礼的不光有各家夫人小姐,也有不少公子少爷。

从前傅嘉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也罢了,若让他们亲眼看见她生得容貌昳丽,冰肌玉骨,他们会不会就此生了觊觎之心?

不过想想,她即便生得再美再清丽脱俗,也是个蠢笨不讨喜的。

除了他,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喜欢她那般不解风情的女人,谁肯娶她这么一个商女做正头娘子?

李祐心神定了定,往濯缨阁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将狐裘穿在身上。

一想到今日能看见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将及冠礼物送到他跟前,心情便愉悦了几分,出门往沧浪阁走去。

……

沧浪阁占地面积极大,七间七架的明间大屋子,两侧配了耳房、东西厢房,前后抱厦已经站满了人。

里头影壁重重,将整个院落拉得很深。

穿进庭院,入眼便是门户大敞的清雅正厅。

天色不早了,吉时将到。

院子里外坐满了客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说话。

正厅里,宋氏与卫国公正在与宋老大人崔老太君卢老太爷话家常,提起今年春闱,宋老大人对李祐又是一个劲儿的夸赞,预测他能下场拿个好成绩。

宋氏与有荣焉,笑得越发开心。

生了这么得力能干的好儿子,如今这东京城里头,哪家大妇不羡慕她有个好肚子。

更何况,还有傅嘉鱼这么一个自带“泼天财富”的好儿媳。

李家真是将天下好事都占尽了。

花厅中,莺声燕语,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锦衣华服,正在聚在里头。

有那胆子大的,偷偷往门外打探,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传说中文武双全俊美无双的卫公世子。

但相比李祐,她们对从未见过的傅嘉鱼更加好奇。

“你们说,今日我们当真能看到那位琉璃美人傅嘉鱼吗?”

“她算什么美人?”钦天监监正的亲妹妹苏梦因顿时不屑道,“若她当真生得貌美,为何国公夫人从不让她出门见人?由此可见,她只是仗着母亲有钱罢了,长得也不过尔尔,说不定比黄将军家的无盐铁女还要丑。”

钦天监监正乃是苏梦因的亲兄长苏梦池,时年天子慕道,沉迷方术,因而十分宠幸苏梦池,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苏梦因虽出身不高,却因着她兄长的关系,在一众贵女之中颇有话语权。

“不会吧?无盐铁女黄暮秋,又丑又像个男人,傅嘉鱼好歹也是在国公府娇养长大的贵女。”

苏梦因冷傲的淡嘲一声,“怎么不会?你们有听过世子在外提过一句他这位未婚妻么?更何况,贵女,她算哪门子贵女,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女罢了。”

众人摇头。

的确,李祐从未在外说过一句他这位未婚妻,即便有人提上一句,问他未婚妻长得如何,他也只是神色淡道,“尚可。”

一个男人勉强对一个女子形容尚可,那就是并不好看的意思。

至少,从李祐对傅嘉鱼的冷淡态度,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傅嘉鱼。

今年,他又在京城守备黄将军家中为黄小姐授课,一个月月钱五两。

难怪他有钱置办这座宅子,还能拿出那么多碎银来找补她。

傅嘉鱼送他出了门,见他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心口登时紧了紧。

左右仍旧有邻里的妇人们探出头来看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暗处还有不少国公府的人手。

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会儿四处,心想,恐怕不止卫国公府,还有其他权贵的耳目。

她早就预料好了会有这般变故,自己与国公府断绝也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断了之后,她身后的谢氏财库也能令京中无数人眼红,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之辈,前路艰险,她光是想想便觉得迷茫害怕。

好在她提前找上了徐公子,率先绝了他们想与她联姻的念头。

至于之后的路,先走一步看一步。

傅嘉鱼从前便很少见人,如今更不太适应那些妇人们赤露直白的目光,匆匆转身进了院子。

疏星与月落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又要洒扫还要替她浆洗做饭。

月落服侍完,便说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姑娘要不要去书房坐坐。”疏星端了一壶热茶,又将披风取来替她穿上,“奴婢看了一眼,姑爷将书房打理得还挺好的,不大的屋子里好大一面书架,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书。”

傅嘉鱼推开书房的门,迎面对上那一整墙汗牛充栋的书册,登时目瞪口呆。

不愧是博学多识学富五车的书生……就算长得不好,也受人敬仰。

也难怪他穷,好些孤本也被他收藏在此。

只怕李祐识的那些字,与徐公子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傅嘉鱼从小便是仰望着李祐长大,如今窥见其他男子的人生,内心有些说不出来的震撼。

她缓步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书随意翻看,“疏星,你去将吴伯伯给我来带的那些账册抱来。”

疏星道,“好勒!”

没一会儿,账册被放在不大的书案上。

傅嘉鱼托腮坐在书案前,眼前是高如小山的账册。

她很笨,很多事情要慢慢学。

她咬咬牙,刚打开一页,便听外头传来张娘子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傅姑娘可在家?!”

张娘子一来,这座院子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

傅嘉鱼反正也看不懂账目,便先出去迎她,笑道,“张娘子怎的忽然来了?”

张娘子肤白发浓,堆成云髻,身上依旧穿了一身鲜艳的桃红长裙,身披墨色薄氅,腰间挂着象征官媒的大红欢喜结,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腰z肢妩媚。

她走路极快,就跟她雷厉风行的性子一般,没一会儿便熟练的进了院子里。

疏星一眼看了,怔住了,国公府里哪有女子如张娘子这般张扬热心的,外头这些女子真是够烈啊。

张娘子也不在意,明媚的脸上笑盈盈的,一把握住傅嘉鱼的小手,一双黑亮的眸子神采飞扬,“徐公子不在家,你一个人窝在房中做什么,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样?”

傅嘉鱼不解,“散心?”

张娘子抿唇笑道,“是啊,你别看甜水巷穷,其实走对了捷径,离你父亲家的承恩侯府还挺近的,那条街上最近开了个铺子,里面卖的都是些时兴的脂粉香膏,还有特别好看的成衣,京中不少权贵家中的姑娘都在那店里买衣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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