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她和继妹同时被绑架,未婚夫却只救走了妹妹......
绑匪狞笑着扑上来,“刺啦”撕开她的衣服。
温宁仍然不敢相信,傻傻等待,“不要!求你们再等等,许逸说会给赎金......”
绑匪怪笑一声,拨通电话嚷嚷,“温思柔,你这个姐姐可真够傻的!”
温宁头脑一僵。
耳旁传来继妹的嘲讽,“你还真信姐夫会救你那种鬼话?实话告诉你吧,我怀了姐夫的孩子!”
温宁的脸色发白,“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姐夫爱的一直是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用你帮他开公司!现在他是总裁了,你猜你为什么被绑架?”
温宁手脚发凉,不断的摇头,“我不相信,叫许逸跟我说!”
“他就在我床上,我怀孕他都忍不住。”
电话里传出男人绝情的声音,“温宁,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好好上路吧!”
轰!温宁脸色一片惨白。
八年爱情长跑,原来只是一场欺骗利用?为了独吞公司,他要她死!
温宁的泪滚滚落下。
温思柔诡笑,“他还想留你全尸,那我就让你死得难看,你们先玩够她,再扔去喂狼!”
“温思柔,我待你如亲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爸妈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爸妈真的爱你?”温思柔冷讽。
温宁一怔,她这话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她就被绑匪拖进了深山!
他们邪笑着压了上来,温宁恐惧的浑身发抖,她不甘心!
难道就这么被许逸和温思柔设计,被这些人玩死?
不,不能......!
猛然间,她看到山下漆黑的公路边,停着一辆轿车,车门奇怪地敞开了?
车后座坐着一个男人,模糊高大的侧影,气氛却不同寻常,明显压抑着什么。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命撞开了绑匪,滚下山朝车子冲过去,急急地哀求,“先生,能让我上车避一下吗?”
“滚开。”
漆黑中冷冽的星眸半闭,男人呼吸沉重地警告。
身后绑匪追来了!
“有人追杀我,先生,求求你!”温宁抱住他的大腿爬上去,关闭车门!
她发抖的身子不断蹭着男人的西裤,她浑然未觉。
黑暗中那双嗜血的墨眸,霎时睁开,男人滚动喉结,“你不下去?”
“我不能下去!”她慌忙想爬到前面去开车。
蓦地脚踝被滚烫大手拽住——
“呵。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既然送上来,”男人黯哑冷笑,“那就别后悔!”
话落一瞬间,她被男人一把扔向座椅,随后精壮的身体包围下来......
温宁懵了,她来不及挣扎就被痛楚席卷......
她瞪大眼睛哭了,怎么推都推不开那可怕的力量。
渐渐地......黑暗向她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缓缓苏醒......
男人还在熟睡,天还没有亮。
温宁捡起衣服,胡乱地逃下了车。
这一夜,她挣脱了绑匪,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温宁悲凉的擦拭眼角,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去看车里的男人。
-
十天后。
温宁奄奄一息,终于走回到榕城,温家。
逃跑时她身无分文,这一路她忍饿挨冻,只剩下半条命。
温宁攥紧手,这十天,她没有看到一条爸爸寻找她的新闻。
温思柔说爸爸根本不爱她,回想从小受到的不公......温宁死死咬住唇。
她不相信,她拼着命回来要质问明白。
温宅后门,温宁冷目走进去,还没抬脚,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争执声。
“这人死了尸体没找到,哪里能放心!”继母云萍忧心忡忡。
温思柔语气阴鸷,“爸,你担心她横死找来的话,那就给她配个阴婚!到时候既赚一笔又锁她的魂!她哪还敢来索命。”
“会不会太狠。”这是父亲冷漠的声音。
温宁颤抖着滑倒在地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像被被寒风剔骨,她幻想过父亲担心她的安危内疚,幻想过继母和温思柔惶惶终日。
却不曾想,他们只想着榨干她死后的价值,竟拿阴婚锁她的魂!
“狠什么,老爷,温宁本就是你养来给思柔挡灾的!”
“再说,当年咱们是怎么对她妈的,万一温宁没死,让她发现了你的秘密......”
“别说了!如果她没死,今天我也会让她死在这。”温海的声音听起来哪有父亲的半点仁慈。
“接下来给她泼点脏水,思柔和许逸借此占了她的公司。她外公留下的东西,就属于我们了,还有她舅舅,迟早解决掉......”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温宁把嘴唇咬破,忍住不冲进去拼命。
恐怖与滔天的愤怒让她腹部剧痛。她听明白了,母亲的死有隐情,更甚乎,她的身世更可疑?
她不能死在这!
温宁心如刀割,捂着肚子跑出去,打车,“去医院......”
“本台播报,温家大小姐温宁疑出轨多人婬乱,被情夫杀害在深山,她家人痛彻心扉,正急寻尸首…”车上的广播在响。
温宁木了一会,只剩冷笑,她期盼家人寻找她的新闻终于出来了。
却是往她的‘死’上泼尽脏水啊,他们颠倒黑白!好让许逸那对渣男贱女名正言顺拿走她的一切!
恨。好恨。她必须让自己活着,她要复仇!
“小姐?”司机见她晕倒下去,大叫一声。
“这姑娘怎么伤这么重?”
温宁模糊地听到医生跑过来......
再次苏醒,温宁发现手背扎着针,医生拿了一份检查单朝她走过来,诧异道,“小姐,血检你的hcg很高,这证明你不仅受伤,你还怀孕了!”
温宁一僵,犹如被雷劈中,“医生…你说什么?”
“还不到两周的早孕,你男朋友没来吗?”
温宁的樱唇发白,十天前黑夜中那个强暴犯!
她怎么这么倒霉,就怀孕了?
医生一看她的反应也明白了,“要打掉?那我帮你预约手术......”
“谁也不许动她的肚子!”突然,急诊室闯入了一批人。
为首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直接把医生轰了出去。
他转头,礼貌朝温宁颔首,“温小姐,你怀孕了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温宁陷入惴惴不安,“你们是谁?”
“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有请!”
温宁愣住,小脸煞白,心脏狂跳,那个男人…她甚至连高矮老丑都不知道!
她只是想求救,却被他......愤怒和屈辱涌上心间。
男子很快把她架上了车,温宁没有反抗,她无处可去,医院人多,身为榕城第一名媛,她暴露在这里无疑是给温家送死!
攥紧一双小手,温宁观察这辆低调的宾利。
男子接了一个电话,语调恭敬,“是,老夫人,温小姐接到了。”
“别激动,您的小金孙还没着床呢......”他无奈地哄着老人。
车很快开到一处山腰,低调的富人别墅,温宁下车时有两个女佣在门口迎接。
“这是夏妈和冬妈,她们会照顾您十个月,直到您把孩子生下来。”男子道。
温宁一愣,意识到上当了,双眸泛凉,“他强爆我还想囚禁我生孩子?叫那个坏蛋来见我。”
“先生不是坏蛋,他那天遭人暗算,否则您也没机会。”
“......”
温宁气坏了,被强制搀扶进屋,她虚弱却不妥协,和佣人闹绝食,逼着她们给主人打电话。
傍晚时,冬妈终于带来了消息,“先生晚上会来看你。”
温宁偷偷攥紧手,对那个男人又愤怒又有些好奇!
深夜,温宁躲在卧室,听到楼下有引擎声。
低沉的交谈传来。
消失在门口,她的门被缓缓转动——
温宁心跳加速,猛地抄起一个花瓶在手,她屏息等着。
门开了,一道异常高大的阴影闯入,门口仿佛自动拉低温度,这个男人相当凌厉!
温宁震了一震,才看到他绅士敲门,一双卓绝的长腿走进来。
她惊慌又愤怒,举起花瓶。
男人掐断手中香烟,修长骨节垂下,他矜贵冷淡的提醒她,“砸我之前,往后两步是沙发,别摔倒!”
“......”呃?温宁往后看一窘。
他的嗓音听起来优雅低沉,十分强硬。
她狠狠地瞪着他,那晚的禽.兽力大无穷,而眼前的男人斯文矜贵,甚至彬彬有礼,只是过分的冷峻,浑身透着成熟掌控力。
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当他转过身来,温宁看到他戴着银色的半面具。
看不出样貌,只知道鼻梁高耸,轮廓深邃,下颚线很完美。
温宁的花瓶被他别下来,他盯着她,“如果那天让你疼了,我道歉。也只对这一点道歉。”
温宁愣了,反应过来小脸爆红。
他高大的身体站到她面前,压迫无比,轻嘲地审视她,“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爬上我的车,怀孕故意让我母亲发现你......”
“你误会了!”温宁咬唇。
男人居高临下,“她只剩一年的生命。如你所愿,我们协议结婚,一年后你生下孩子走人,我会给你一笔补偿!”
他的话就像命令,不是商量。
温宁面色微恼,“你把我当生子和哄人的工具,我凭什么答应你?”
他打开电视,墨眸噙着一丝玩味。
而温宁已经看到了:“温父证实温宁出轨被杀!温家拟定明日下午举行殡葬。根据她的遗嘱,她名下的瑞天珠宝由许逸接管,她外公留下的巨额财富,由妹妹温思柔继承。温家人哀痛不已…”
温宁木然的脸上,恨到战栗。
迫不及待要把她埋了,连她的遗嘱都伪造得天衣无缝!
“温家这样对你,你不用报复?”
“要!”温宁咬碎牙齿。
曾经,她那么信任这份虚假的亲情,爸爸要她让着妹妹,许逸也要她扶持温思柔,说会娶她当太太,所以她倾尽全力,为他人做了完美的嫁衣!
“你一个‘死’人,连藏身之处都没有,你有选择的余地?”
男人抬起那双如墨湛眸,凛厉谈判。
他递出一份协议,优雅地放下。
温宁深吸口气,眼泪咽进杏眸里,低了头,“没有,我需要先生的庇护。”
他高高在上,“我的庇护取决你合作的诚意,结了婚约法三章:
互不干涉,别背叛我,更别试图爱上我。”
真自恋。温宁提笔,缓缓签了字,男人站起身,惜字如金,“明天去扯证!”
她点头,默了默拧眉问道,“这个孩子......我必须生吗?”
男人回眸,喜怒难辨,“你不愿意?”
温宁咬咬唇,她和他根本不熟…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有的孩子。
他缓步走过来,捏起女人的下巴,这是一张倾城绝丽的小脸,诱人楚楚,年纪还很小,才23,红唇柔嫩,男人嗓音微暗,“有些事虽然我愿意操劳,”
温宁一顿,没明白?
他邪肆勾唇,语调却严肃,“但我很尊重生命,把它生下来!”
他很强势!温宁也陡然明白了他那句‘操劳’,所谓何意,她的脸莫名一红。
男人清冷地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
门外却有一道妇人激动的声音,“臭小子你今夜敢出来我死给你看!”
紧接着房门上锁了!
温宁有些茫然,“门外是谁?”
“你婆婆。”
“......”
他黑着脸,返回,将她拉到床边,嗓音低沉迷人,“会配合吗?”
“配合什么?”
“演一下新婚之夜。”
“......”温宁望着他那成熟的墨眸,似乎会侵吞人,她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爆红了脸,“可我…我不会。”
他拧眉,蓦然把她强硬地按在床头,大手来扯她的衣带。
“啊~你干嘛?”
“这下会了?”他邪肆挑眉。
门外顿时响起窃喜声:“感谢老天,臭小子终于开窍了啊!”
“......”
温宁尴尬被压着,露出了香肩,肌肤似牛奶凝脂,男人目光掠过,暗了暗,闻到温甜香味…
两人一时靠得太近,温宁只感觉到他肌肉精硕有力,她耳根灼红,觉得很危险,只想他快点离开,故意“啊”地惨叫了一下。
“臭小子你注意点!儿媳妇怀着小金孙呢!”
男人低头,盯着粉红脸的女人,“你在报复我?”
温宁滴溜溜的转着杏眸,“可,可以了吗?”
他的薄唇似有似无轻勾。倒是没有再为难她,起身放开她。
禁.欲疏冷的气息离开,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摘掉领带,宽肩窄臀修长双腿,通身矜贵又冷漠,这男人确有自恋的资本!
温宁缩在床头,看了眼门口,紧张道,“今晚我们要一起睡吗?”
“你想吗?”他拿起一本杂志,黑眸瞥来一眼。
“......”
随后,嗓音悦耳轻哼,“你觉得我会屑于碰一个年轻的小孕妇?”
语气讽刺,严肃,称呼她为小孕妇。
温宁有点恼,他年纪很大吗?望着他那张银色面具,充满好奇,是因为奇丑还是有疤痕,不示人?
他坐在那没动,温宁才合衣爬进床里,男人随手关掉大灯。
温宁斟酌试探地问,“先生你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那请问你多大?姓什么?”
许久没声音,他不理她。
这男人冷情又摸不透,十分不好相处,那股高高在上的矜贵神秘,温宁也算名门,她觉得非顶级世家养不出。
“L。”在温宁虚弱得快睡时,他传来一个低沉的音。
连姓名都不告诉她,这男人究竟是谁?遮着脸是因为他认识她吗?
......
翌日早晨,温宁被‘婆婆’笑眯眯地围住。
“宁宁,妈一看你们就般配,多吃点燕窝,我的小金孙昨晚有没有被爸爸伤到啊~奶奶帮你打他!”
“......”
温宁差点被呛到,这是个活泼的婆婆,如果不是脸色苍白真看不出只有一年生命了。
她眼眸瞥去,餐桌远端早已坐着一道白衬衫黑西裤俊美的身影,他脸上仍带着银色半面具,鼻梁高直,薄唇优美。
只是样子冷峻,对于母亲的不稳重,显然习以为常。
佣人和婆婆对他的面具毫无异样。
这让温宁更疑惑了,他究竟是谁,身份如此神秘?
这时冬妈从楼上拿了一个帕子,悄悄问,“老夫人,帕子干干净净,还要收起吗?”
温宁瞥了眼,不懂那是什么。
老人瞧见她好奇,笑着解释,“这是喜帕,新婚夜落红用的,下人也不懂规矩还给你放......”
“您少搞些无聊的封建!”男人不悦的开腔。
他走来温宁的桌前拿果酱,长腿停留时,挑动了一下剑眉,“她是第一次,您儿子知道。”
“......”
“我说的对?”似乎不够确定,他插兜俯身靠近温宁的耳垂,问她。
温宁雪白的耳朵涨红,这让她怎么回答?
尤其是他还不走,薄凉的男性气息带着压迫力,好闻又撩动她的肌肤。
怕他说出更过分的话,她只好舀起一勺燕窝愤怒塞进他嘴里,“请您吃饭,少说话。”
“少奶奶......先生有严重的洁癖!”冬妈吓坏了。
男人却盯着小女人,最后居然咽下了那勺燕窝,薄唇淡淡勾起走回去。
他越是淡定温宁越是脸红。看着那个被他吃过的勺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拿起!
婆婆坏笑着把勺子塞给她,“宁宁你赶紧吃,间接接吻甜蜜蜜哦…恩?孩子你的手掌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执起温宁的右手。
温宁低头看,眼神冷了,绑架那日温思柔踩穿她的掌心,要不是她懂医,逃跑时自己采药,这手早就废了!
温思柔嫉妒她这双手的设计天赋!
“昨晚怎么不说?”男人清冷地瞥来,眉心微皱,“冬妈,去叫医生。”
当家庭医生赶到,温宁吃了一惊,这不是榕城最有名的大夫吗?曾经温家也想请他看诊,可根本请不到,他居然是这别墅里的常驻?
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是什么底细啊?
“嘶!”温宁被药水疼的低呼。
引得男人放下报纸,他深沉交叠长腿,瞥见她那只小手伤痕惊心,手指却又软又白,那天晚上在他身上......
喉结微动,男人挑着眉站起身,命令医生,“手不错,别给她留疤!”
医生战战兢兢。
老夫人笑着偷偷跟温宁嚼舌根,“手哪里不错?这臭小子脑子里想着什么呢!”
“......”温宁被迫听懂了,第一次见这么开放的婆婆。
她脸涨红,而男人熟视无睹,严肃的一瞥。
老人立刻撇嘴。
......
早餐后,温宁和男人被婆婆推出家门,“你们快去领证!领了我才放心!”
外面,宾利已经停在门口,男人绅士地打开车门,温宁生疏的上去。
前头助理递给他一本电脑,他就再没说过一个字。
温宁想从电脑里偷窥一点他的信息,但并不敢。
很快,民政局到了。
今天领证的人不多,然而温宁一下车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许逸和温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