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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都要说红了眼,比江夫人还像一个老母亲,
“云小姐,你给霄爷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霄爷什么时候和你较过真?”
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干过了,只要肯回去,霄爷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什么都吞了。
云雪尧像什么都没听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走向了俞子舜。
看着他为了破开柜子,而重伤的手,她咬着唇,把最后一声咳嗽咽下去,“师哥,你的手……疼不疼?”
俞子舜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把沉沉的目光投向对面的江凌霄。
但云雪尧并不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强忍的暗咳。
魏弘声嘶力竭,“云小姐!”
云雪尧依然没有回头。
她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不要再去想她和他已经逝去的未来。
他的荣辱从此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于她仅如过客。
她只深吸一口气。
“江凌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选了你的殷小姐,我选了我的自由。”
满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云雪尧才听到江凌霄低沉地一声命令,“走。”
说完这句话,他甩开扶着他的人,率先朝外面大跨步走去。
“霄爷!霄爷……”魏弘追了出去。
他满眼心疼的看着江凌霄放下了一直捂着嘴的手,再把指缝里流下来的血捏在拳中,随意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有些因果,是魏弘亲眼看着,一点点发生的。
如今的结局,是他陪着江凌霄亲历,一步步看它走成这般的。
江凌霄脾气从小就算不得好,但他对自己人,是真的没话说。
他是长辈眼中优秀的继承人,是下属眼中无可争议的领导者,但在云小姐面前,他只是一个为了保留最后尊严,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男人……
“霄爷……”魏弘都要落泪。
“闭嘴。”江凌霄冷声道。
“霄爷,去医院吧……”魏弘死也要劝。
江凌霄没有应声,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揩掉了重新溢出嘴角的血。
……
房间里很快重新恢复宁静。
云雪尧走到卫生间里洗手,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自己。
血迹如同泪痕,从她的脸颊流向她的鬓角和耳际,有一条甚至从她的眼角滑过。
她木木的抬手,摸了一下脸上已经快要干涸的血痕。
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她明明并没有受伤。
俞子舜遣走了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别怕。”他拿着一张湿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抬手轻柔地给她擦脸,“已经没事了……”
云雪尧看到了他草草处理了伤口的手,关节处皮开肉裂,血才堪堪止住。
“对不起,师哥,”她的愧疚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差点害你……”
“没事,你不也救了我吗?”俞子舜温柔地回应。
她的话,江凌霄的话,他全都听在耳里。
柜子倒了,底部恰好被他踩破,所以哪怕是废了这一双手,他也要出来。
“我刚被关起来,就给自己人发了信息,让他们上来。不过,多亏师妹给我拖延了时间。”
江凌霄一直守在兴业大门外。
云雪尧不知道,但俞子舜早早得到消息,他早就防了一手。
他刚从柜子里破出来,他的人也冲进了门……和江凌霄的人一起。
云雪尧就点点头,看着他手中染血的湿巾,呐呐道,“还是师哥未雨绸缪。”
“这里还是别住了,”俞子舜提议,“江凌霄知道你在这里,可能还会过来。”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宁梦欣霍寒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魏弘都要说红了眼,比江夫人还像一个老母亲,
“云小姐,你给霄爷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霄爷什么时候和你较过真?”
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干过了,只要肯回去,霄爷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什么都吞了。
云雪尧像什么都没听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走向了俞子舜。
看着他为了破开柜子,而重伤的手,她咬着唇,把最后一声咳嗽咽下去,“师哥,你的手……疼不疼?”
俞子舜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把沉沉的目光投向对面的江凌霄。
但云雪尧并不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强忍的暗咳。
魏弘声嘶力竭,“云小姐!”
云雪尧依然没有回头。
她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不要再去想她和他已经逝去的未来。
他的荣辱从此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于她仅如过客。
她只深吸一口气。
“江凌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选了你的殷小姐,我选了我的自由。”
满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云雪尧才听到江凌霄低沉地一声命令,“走。”
说完这句话,他甩开扶着他的人,率先朝外面大跨步走去。
“霄爷!霄爷……”魏弘追了出去。
他满眼心疼的看着江凌霄放下了一直捂着嘴的手,再把指缝里流下来的血捏在拳中,随意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有些因果,是魏弘亲眼看着,一点点发生的。
如今的结局,是他陪着江凌霄亲历,一步步看它走成这般的。
江凌霄脾气从小就算不得好,但他对自己人,是真的没话说。
他是长辈眼中优秀的继承人,是下属眼中无可争议的领导者,但在云小姐面前,他只是一个为了保留最后尊严,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男人……
“霄爷……”魏弘都要落泪。
“闭嘴。”江凌霄冷声道。
“霄爷,去医院吧……”魏弘死也要劝。
江凌霄没有应声,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揩掉了重新溢出嘴角的血。
……
房间里很快重新恢复宁静。
云雪尧走到卫生间里洗手,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自己。
血迹如同泪痕,从她的脸颊流向她的鬓角和耳际,有一条甚至从她的眼角滑过。
她木木的抬手,摸了一下脸上已经快要干涸的血痕。
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她明明并没有受伤。
俞子舜遣走了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别怕。”他拿着一张湿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抬手轻柔地给她擦脸,“已经没事了……”
云雪尧看到了他草草处理了伤口的手,关节处皮开肉裂,血才堪堪止住。
“对不起,师哥,”她的愧疚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差点害你……”
“没事,你不也救了我吗?”俞子舜温柔地回应。
她的话,江凌霄的话,他全都听在耳里。
柜子倒了,底部恰好被他踩破,所以哪怕是废了这一双手,他也要出来。
“我刚被关起来,就给自己人发了信息,让他们上来。不过,多亏师妹给我拖延了时间。”
江凌霄一直守在兴业大门外。
云雪尧不知道,但俞子舜早早得到消息,他早就防了一手。
他刚从柜子里破出来,他的人也冲进了门……和江凌霄的人一起。
云雪尧就点点头,看着他手中染血的湿巾,呐呐道,“还是师哥未雨绸缪。”
“这里还是别住了,”俞子舜提议,“江凌霄知道你在这里,可能还会过来。”
俞子舜冷哼了一声,却直接针对殷柔晴,“殷小姐,我听说任泓和你们夏日晴天签了对赌,这场采访,是你安排的?”
俞子舜也查到了?
云雪尧抬头,有些意外地望向他。
江夫人和江凌霄,也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殷柔晴。
江夫人眼神犀利,尽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眼里已经一片明显的敌意。
而江凌霄,不易察觉地眯了一下眼,眸底暗霜弥漫。
殷柔晴紧张得说话都要打嗝,“不、我不知道……公司里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俞少,什么采访,我不懂你说什么……”
她现在只能装傻,必须装傻!
一旦让大家知道事情是她干的,那她多年来在江凌霄面前营造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她已经先前走了九十九步,还差一步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俞子舜没有证据的。
任泓和他身边的人不可能透露。
她和殷家,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就算江凌霄查出任泓确实和夏日晴天签了对赌协议,也不能说明,今天云雪尧的这场采访,是她的算计。
打定主意,殷柔晴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俞少,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清楚一点,任泓到底怎么了?”
江夫人也看向俞子舜,“怎么了俞少?你说清楚点!”
说话最恨只说一半。
俞子舜这么没头没脑的,除了让她猜出殷柔晴没干什么好事,其他一概不知,真够她抓心挠肺的!
俞子舜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事关云雪尧的清誉,而且他也不确定事情到底发生到了哪一步。
但他依然没有放过殷柔晴,“我突然接到的电话,是你找人打来的?你让人告诉我雪尧出了事,连出事的地点都说得一清二楚。殷柔晴,你想要干什么?”
他咄咄逼人,“不出意外,你也通知了江凌霄过去,对吧?”
“你想要毁掉云雪尧,让我们去围观?”
“还是你搞砸了事情,想让我去收场?”
医生给云雪尧做血液检查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清楚的听到了医生对江凌霄说出的检查结果。
“你想通过这场采访,陷害雪尧,还想让江凌霄亲眼看到这一切,结果你没想到雪尧并没有中计。于是你又害怕她和江凌霄和好,紧急通知我过去抢人……殷柔晴,你不愧是继承了殷家人的算计心机!”
冷汗,从殷柔晴的侧额流了下来。
全部被说中了……
居然全部被俞子舜说中了。
俞子舜,不愧是兴业传媒最优秀的媒体人,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这么优秀的男人,却只对云雪尧百般维护,一往情深。
云雪尧……何德何能!
江夫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殷柔晴!你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给我说出来!”掐头去尾,江夫人也隐隐猜出了其中的隐藏情节。
她怒不可遏,放出狠话,“你信不信我今天敢替你妈教你做人!”
“阿姨,我冤枉,我没有……”殷柔晴瑟瑟发抖,泪水涟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回去查,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我、我虽然很喜欢凌霄,但是我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她哭得伤心极了,见江夫人依然沉着脸,转而去抓江凌霄的手臂,
“凌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谁都可以误会我,你不行的……你要是今天不信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哭了,”他声音滴水成冰,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云雪尧,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哭,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不叫江凌霄的男人。
他突然俯身,抓住她的发髻,逼她扬起脖子。
“云雪尧,你居然可以为了他哭。”他牙都要咬碎,眸子里泛着令人战栗的猩红,“你为了他下跪,一次、两次,为了他求我,认错,一次、两次……你为了他哭,第一次哭……”
他声音都变调,冷笑声尖锐而古怪。
他重复着那几个字句,“一次、两次,为了他……呵!一次、两次……呵!一次、两次……呵!为了他……”
云雪尧在发抖。
因为疼痛,也因为恐惧。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凌霄。
他过去轻视她嘲讽她甚多,她从来没有试过挑衅他到极限之后,会从他那里收获什么。
“我会把他推下去……”江凌霄凑近了她的耳朵,齿间如魔鬼的低语,“让他在柜子里摔成一堆烂泥……嘘——别怕,云雪尧,今晚上有我陪你当凶手。他是,你和我一起害死的。”
说完这句话,他把她重重摔到了地上。
“不要——”云雪尧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窗边。
她挡在柜子前面,张开了双臂,头发也散落在肩头。
她脸色惨白,声音哀凄得像孤崖上的风啸,神情里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你先把我也推下去,你踩着我的尸体犯你的罪……江凌霄,今晚上只有你是凶手!”
江凌霄猛地把柜子往旁边一堆。
笨重的柜子砸到地上,发出几乎四分五裂的巨响。
他随即一步上前,掐住了云雪尧的脖子,把她头朝下往窗外按下去。
“你以为只有你有胆量去死?”他的声音和窗外的风一起,呜咽着灌入她的耳中,“你以为只有你们云家人敢去死?”
“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和你师哥一起去死?你以为我不敢跟你一起跳下去?”
云雪尧被掐得不住咳嗽。
血液涌到脑中,悬空的半个身子,令她的世界混乱颠倒。
她只感觉江凌霄也压下来。
同她一起跌入这个扭曲的世界。
他呼吸的热气混入夜风,盘桓在她鼻息耳际。
温热粘湿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
“云雪尧,你就算是死,也只能跟我一起死!”
……
……
云雪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窗外回到屋内的,也不知道江凌霄是怎么放开她的。
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又咳又喘。
眼前横倒的衣柜底部,有一个破开的大洞。
地上和墙上都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屋子里有两拨人对峙,乱哄哄地指着对方放话威胁。
俞子舜站在其中一边,拳头上滴着血。
江凌霄在另一边,被人架着,脸色发青,嘴角和衣襟上也都是血。
魏弘蹲在云雪尧身边,大声说着什么。
云雪尧努力集中注意力,她听到魏弘声音里带着恳求,“云小姐,回去吧,霄爷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滴米未进,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你别再折磨他了……”
云雪尧继续咳,边咳边笑。
他对她施暴,差点把她和无辜的俞子舜推下楼。
结果他的人却说,云小姐,求求你别再折磨霄爷了,求求你饶他一命吧……
“真的,云小姐,自从你上周开始闹,霄爷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就算是这样,他看到你喜欢的裙子,还是让我给你卖下来,他昨天还让我去中医院,找最有名的正骨医生,给你拿治落枕的药……”
这群人说什么,云雪尧都不会在意。
但是他们要编造她和俞子舜的关系,不行。
她走进餐厅内,径直来到议论的人群跟前,把盒饭重重放到了长餐桌上。
所有人,立即噤声……
众人肆无忌惮的议论云雪尧,其实内心隐隐有希望她听到的恶意。
但云雪尧就这么大刺刺地走到他们面前,感到尴尬的,反而成了他们。
所有人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件事:云雪尧是从他们刚刚哪一句话听起的?
云雪尧不理会他们可笑的局促,只冷声放话:
“不出三天,任泓必糊!”
“不出三天,任泓必糊?”
办公室里,妆容精致的女人发出一声冷笑,“她真觉得阿舜会为了她去搞任泓?资本好不容易捧个流量出来,会让她这样胡来?”
“但是姗姗,现在我那边都传开了,说她是太子爷的……”
李明姗把长长的波浪卷发往后一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在帝传的时候,云雪尧就喜欢缠着阿舜,阿舜只是比较照顾后辈,她倒很得寸进尺……找不到工作,就赖过来。”
“是啊,底层的员工就喜欢乱八卦,”娱乐部的负责人胡悦霞附和她笑道,“我们中层以上,都知道你和太子爷的关系。所以我一听到那些谣言就来气。”
“阿舜念校友旧情,所以任泓的事也没和她计较,倒让她觉得自己算一盘菜了。”李明姗手指用力卷着发梢。
李明姗父亲也是兴业的创始人之一,她毕业以后就进入兴业,如今是金融部的负责人。
她大学和俞子舜同级同系,是院系里公认的郎才女貌。
两家的长辈也好,她自己也好,都认定了她将来会和俞子舜在一起。
谁能想得到,大三的时候,云雪尧新生入校。
俞子舜的心思就偏了。
尽管他一向绅士温柔,对身边的女生都很友善,但每次云雪尧来找他,叫他师哥的时候,李明姗都能感觉到,俞子舜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会变得特别温和,特别耐心,还特别包容,也特别爱笑。
李明姗为此吃醋,拐弯抹角地打探两人的关系。
但俞子舜神情很坦荡,“我和雪尧从小就认识,一直把她当妹妹照顾。”
确实如此,俞子舜后来毕业,进兴业,又出国,再回来……身边再也没出现过云雪尧的身影。
李明姗一直追随着他,明示暗示,想和他确定关系。
俞子舜从来不做回应。
只有一次,几年前兴业被云江等大资本围剿。
俞子舜赶回国内救场,平定危机,救兴业于水火之中。
……庆功宴那晚,他喝醉了,不知所踪。
李明姗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酒店几十楼的窗台上,双脚悬空,眼神迷蒙地望着楼下,问她,“你说,是不是只有死人是最重要的?”
“我死了,她是不是也会记我一辈子?”
李明姗吓坏了,冲上前去死死抓住他,怕他掉下去。
俞子舜被她拖了下来,竟然泪流满面。
“我太蠢了……”他哽咽着,“我太蠢了,我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奶茶店,我为什么要骗她……她曾经那么相信我……当初是我自己不要的,是我故意把她甩掉,还洋洋得意……结果她跟别人跑了,我又后悔回去追……我是不是特别贱?”
李明姗问,“她是谁?”
她心里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但俞子舜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他坐在窗台下,曲起一条腿,抱着膝盖默默埋头。
“好啦好啦,”惹人的是江夫人,哄人的也是她,“今天难得你有空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上来看看?”
到了江夫人的私人办公室,她就拿出两本装订成书的册子。
把其中一本递给江凌霄。
江凌霄随手一翻,立刻眉头微皱,啪的一声合拢。
“这是什么?”
江夫人坐到老板椅上,转个圈。
“你和雪尧的事情,我还替你瞒着,没让你爷爷知道……”
“我们什么事?”江凌霄的语气逐渐暴躁,“她闹一闹,冷处理一下就好。你越给她脸,她越当回事……”
江夫人就像没听到江凌霄说什么,只继续自己的话题,“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们分了手,也不知道这八十大寿是要唱祝词还是吹唢呐。你最好是赶紧选个新女朋友带过去,先安抚着他的心。”
和云雪尧分手,然后带个新人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安抚老爷子,还是要催他老人家的命。
江凌霄不胜其烦,“妈,可以不闹了吗?”
江夫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翻开图册,竖起来,把里面女孩子的照片一张张翻给江凌霄看,
“看看,这些花儿一样的年轻姑娘,个个都是老妈我精挑细选的名门千金,你马上把这事情定下来,我也好去安排尧尧的事。”
江凌霄皱眉,不知道江夫人还有什么花样没展示出来。
“云雪尧什么事?”
“这个啊,”江夫人放下手里的图册,拿起旁边的另一本,笑着翻开,“云家对我们江家有再造之恩,尧尧的婚姻大事一直都压在我心头,以往是我想不开,非要撮合你们,结果搞出一对痴男怨女。现在跳出来,视野豁然开朗……”
她翻到一页,指给江凌霄看,“东菱集团的次子,一表人才,品行端正,和尧尧配不配?”
“不配!”江凌霄直接一掌,拍在了图册上,铁青着脸,“云家早就败了,她没资格嫁那么好的人家!”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江夫人冷下了脸,嘭的一声,把千金图册给江凌霄甩了过去,
“管好你自己,先把新人给我定下来。我江家可以一日没有儿子,但不能一日没有儿媳妇!”
江凌霄不得不重新正视江夫人今天的“胡闹”。
“好,我今天晚饭之前,会把云雪尧找回来,行了吧?”
江夫人露出一个堪称得胜的笑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江凌霄微怔,“你知道?”
想到云雪尧可能去的地方,他眸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暴在悄然席卷。
江夫人得意地昂起头,“不知道。”
江凌霄:“……”
他直起身,不想再陪着她闹下去。
“我会把她带回来。在爷爷寿宴之前,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江夫人静静地注视着江凌霄的双眼,那张芙蓉娇月般的面容上,有些江凌霄也看不懂的神色。
“霄爷!”魏宏慌慌张张闯进来,“律师团拿到记者的身份,想问您要不要继续起诉?”
前后话题间的横跨度有些大。
江凌霄也反应了一秒,这才皱起眉:“当然要起诉!身份有什么问题?”
魏宏发誓,最近发生的事堆在一起,起码会减他三年的阳寿。
他嘴巴和舌头要打架,“有……”
他看一眼状况之外的江夫人,“霄爷,要不要先出去或者等下说……”
“说。”江凌霄没那么多的耐心,他现在没心思去管什么记者的事情。
迟早都是死,魏宏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态度,中气十足地开了嗓,
“兴业媒体根据我方律师的要求,提供了撰文记者段舍漓的真实姓名信息,以供我方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