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多半是沈弗寒不愿。
温嘉月想,若是他一直不愿便好了,说不定她另嫁他人之后会过得更好。
她始终记得,幼时有一位邻家哥哥对她极好,后来他举家搬迁到江南,临走时还约定说娶她呢。
温嘉月沉沉地叹了口气,上辈子她便没见过他,这辈子大抵也不会遇见了。
“我已经将那两人打发走了。”
沈弗寒忽然开口,将温嘉月的思绪拉了回来,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沈弗寒却没有重复第二遍,只是眸光清冷地望着她。
温嘉月转过弯来,问:“侯爷一个都没看中?”
想想也是,长公主仪态万千,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等姿色的女人。
沈弗寒冷声道:“我没看。”
温嘉月没有接话,只是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竟对长公主守身如玉到这种地步了?
将此事解决之后,沈弗寒一整日都没出府。
至于他为何没去长公主府,温嘉月懒得过问。
他不去是好事,她可不会好心提醒他。
老夫人那边也安静多了,想来是被好孙子气的,接连几日都没来找她的事。
温嘉月乐见其成,上辈子她坐月子的时候没一日安生日子,为此落下了不少病根。
这些毛病虽小,但积攒下来也是够折磨人的。
好好将养了几日,温嘉月的面色便红润多了,不像刚生产时那样面无血色。
又到休沐日,温嘉月好好琢磨了一番该如何阻止沈弗寒前往长公主府。
可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毕竟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若是一直懒怠,怕是不好。
所以温嘉月便决定这次什么都不做,等沈弗寒回府之后,她再问问关于长公主的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用过早膳,沈弗寒便准备出府了。
温嘉月不想和他道别,假装睡觉躲了过去。
装着装着,她竟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沈弗寒前往长公主府,与长公主一同品茗下棋,游湖泛舟,好不快活。
沈弗寒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专注而深情地盯着长公主,唇边笑意流淌。
温嘉月是被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