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娶一赠一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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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游泳的鱼
  • 更新:2024-11-29 17:19:00
  • 最新章节:第8章 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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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力作《契约婚姻,娶一赠一》,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罗世琛董丛姗,由作者“游泳的鱼”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前男友劈腿,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宋轻歌赌气花钱压倒陌生男人,本以为萍水相逢的人不会再见,哪知道,她应酬喝醉,把那个男人又压一遍。成年男女,天亮后不都是各走各的吗?可她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他?无数次的“巧遇”之后,她怒斥:“顾丰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他:“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她问,“你爱过我吗?”他冷冷的说,“没有。”两个字,将她击得粉碎。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他不是不爱,而是……【甜爆,宠爆,过程小虐怡情,结局完美。男女主一对一,身心干净。】...

《契约婚姻,娶一赠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时间倒退到十分钟之前。

董丛姗砰的关了门,切断了宋轻歌的求救路;

而前方,那随时就会出现的人让她心惊,药性太强,她身体软绵,走投无路时,她往另一个方向逃去,仓惶间,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近了,

“还没找到吗?简直是一群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只听几个耳光伴随着左莫阴狠的声音传来,让宋轻歌心惊胆颤,瑟瑟发抖。

“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吗?”左莫怒道,他不信,药力那么猛,她竟然还能逃走?“每个地方都搜过了吗?”

一个胆怯的声音,“莫少,这一层的包厢里都是重要客人,我们……”到银河九天来的人,非富即贵,更何况,这一层楼还是VIP包厢。

“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是把这栋楼翻个翻,也要给我找到她!”左莫咬牙下了狠,肉都已经到嘴巴边上了,竟然跑了,“特别是罗世琛的包厢!”

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宋轻歌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又听人说,“从这里开始,每个地方给我搜仔细了!”

她惊,恐惧袭来。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她无路可逃,倦缩在墙角,绝望。

“咦,这包厢的灯怎么坏了?”

包厢内漆黑一片。

不知谁说了句,“手机不是有手电筒吗?”

很快,漆黑的包厢里,亮着几缕手机的光亮。

当一缕光亮照在宋轻歌脸上时,她已经无所遁形,绝望了。

“不好了!”可下一秒,剧情扭转了,有人呼:“莫少和罗世琛打起来了。”

“去看看!”

人都走了,除了刚刚发现宋轻歌的年轻男子。

她惊恐的看着他,他在手机的光亮背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她的背后是墙,毫无退路,这时的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年轻男子俯身过来时,宋轻歌感觉自己凶多吉少了。

他利落的扶她起来,“放开我!”眩晕燥热感一阵阵袭来,她绝望的挣扎。

“乐乐姐!”年轻男子声音极低。

宋轻歌安静下来,黑暗里,虽然看不清他是谁,但是,这声“乐乐姐”让她突然心安。只因为,叫她乐乐姐的,只有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们。

她浑身无力,任由他扶着走。

在消防通道的窗户那儿,年轻男子系了根绳子,然后递给她,“其他出口都有人把守着,只能从这里走了。”

“你是谁?”她问。

这时,那边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好像有人过来了。

不敢再停留,他扶她上了窗户。

唯一的逃生机会,她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已经顺着那绳子往下坠。

冬日的夜,雾气蔼蔼,那绳子磨得她手生生的疼,可能逃出的一线希望让她咬牙承受。但她落下那一刹那,脚崴了。

同时,几道刺眼的光亮从楼上窗户直射向她。

“莫少,她在这!”兴奋的邀功声。

“还不快去给我捉上来!”左莫的声音,带着阴沉,更欣喜若狂,此刻,他正站在窗户上,居高临下,犹如一头斗胜的野狼,阴阳怪气的说:“宋小姐,你这是赶着要去哪儿?”

窗户上,左莫虎视眈眈的看着犹如囊中之物的她,而很快,他的那些爪牙就会下来,不能,她绝对不能被他捉回去。

求逃的意志支撑着她,她强忍住疲软的身体与脚裸的疼痛,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马路上跑去。

左莫掏出一只雪茄,微眯着眼,冷笑着看她仓惶的身影,这周围都是他的地盘,她又喝了他特制的酒,怎么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已经在想着,待会儿如何享受这只美貌倾城的猎物了。


“他怎么回国了?”高子瑞微微扬眉。

“你认识?”顾丰城问。

“他是我芝加哥大学的同学欧阳俨,”高子瑞意味不明的说,“商学院的高材生,呵,那个女人挺厉害的,怎么连他也勾搭上了。”随口调侃:“BOSS大人,说不定你只是备胎之一哦。”

顾丰城微微抬了抬眼皮,那边,一黑一粉的运动装,郎才女貌,挺搭的。莫明的,他心里不爽,猛喝了口水。

“我去打个招呼。”高子瑞轻飘飘的留了句话,就往那边跑去。没几分钟,他跑了回来,“丰城,一起打球。”

顾丰城拒绝,他今天运动量已经够了。

“去吧,”高子瑞目光看向球网那边,“跟他们双打……”他低语,鲜有的欣喜:“那个宋轻歌,本人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你就不想见见?”

顾先生脸色不改,拿乔,“我晚上有个视频会议。”

什么视频会议,唬谁呢?高子瑞拉他起来,“你就当是陪我。”

顾先生半推半就,被高子瑞拉到隔壁球场,简单的介绍了下,“我好友兼大BOSS顾丰城,这位是欧阳俨,我同学,那位是他朋友宋轻歌。”

“你好。”简单寒喧时,相互握手,顾先生跟欧阳俨握完之后,手自然的伸向一旁脸色异样的宋轻歌,“宋小姐,你好。”

宋轻歌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被欧阳俨硬拖着来打网球浪费时间她已经很勉强了,没想到,竟然又遇上了他。

晕。

明明是阴天,她怎么有种大太阳下被烤焦的感觉。还有,他打量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

尴尬死了!

“轻歌,”欧阳俨碰碰她胳膊,示意她跟顾丰城握手。

“你……你好。”宋轻歌极不情愿的与他握手,他掌心的温度瞬间惹得她的体温高了几度,如烫手山芋般,她即快的抽回手。

双打。

顾丰城、高子瑞VS宋轻歌、欧阳俨。

“先把这个戴上。”欧阳俨递了护腕给她。

她戴护腕的时候,欧阳俨在一旁,细心的帮她整理。

而一旁的顾先生,看向别处,这心情嘛,有点不美丽。

她也挺喜欢运动的,打网球的技术也还行,跟三个大男人打,起初还能应付得过来。可渐渐的,她发现,顾丰城并没有按理出牌,明明他对的是欧阳俨,怎么他每一拍都会打向她的方向,起初,她还能应付得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连续两晚“快乐逍遥”,她体力渐渐不支。

欧阳俨发现她气喘吁吁,跟她换了个位置。

可偏偏奇怪的是,她换到哪儿,顾丰城打过来的球就跟向哪儿,可恨的是,他还面不改色,神色泰然。

他分别就是故意的!

哼!

谁怕谁!

轻歌咬咬牙,稳了稳,然后每回一球,也偏偏打向他,又急又狠。可奇怪的是,他都能轻松接招,倒是把她累得够呛的。

当然,这两个人心照不宣,暗暗较劲的举动,自然是落入旁边两个站在球场上,拿着球拍,却无球可打的人身上。

“轻歌,你先去歇会儿。”欧阳俨体贴的说。

她是累得够呛的,“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挺烦燥的,怎么在哪儿都能遇上他?

幸好,他刚刚装作不认识她。

她低头,掬了把温水洗个脸,抬头,却蓦然看见镜子里那颀长挺拔的身姿,惊得立刻转身,“你……你……你走错地方了。”这可是女厕。

“是吗?”他不可置否,优雅的走近她,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离她太近,带给她无形的压迫感,她口齿有点不清楚,“你……能不能稍稍后退一点。”

顾丰城没动,他的眸深不见底,看得她浑身不自然,她刚刚洗了脸,脸上还湿答答的,头发也有点水珠。

这是公众场所,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她想逃,奈何他阻了路,于是,她说,“麻烦让让……”

他没动。

“我想拿张面巾纸。”她无奈的说。

他没给她任何能逃的机会,而是抽了张面巾纸。

她正沮丧时,他竟然拿着面巾纸帮她擦脸,她躲闪着往后仰,可他却霸道的将她抵在洗手台上,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她羞愧的低斥。

“帮你擦脸。”他嗓音低沉充满诱惑力。

“我自己来。”她头一偏,躲闪着。

“擦完我就让开。”他似笑非笑的说。

姑且信他一次。

那面巾纸挺柔和的,擦在脸上,并没有任何不适感,只是,他慢条斯理的过程太磨人了。而且,他这样近的靠过来,让她脸莫明的又红了。

“没化妆?”他低语,离得好近,他几乎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

“没有。”她抬起眼皮看他,他的眸幽深,那目光灼灼,让她瞬间移开了眼。

“真没化妆?我检查一下,”他轻侃,甚至,调侃的将那面巾纸擦过她的脸颊,再看看,没有任何彩妆,只有水的痕迹,“脸上是没什么都没抹,可嘴巴这么红……是不是抹了什么?”

“没有。”他每个动作,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她只祈祷他能快一点放过自己。

他手勾着她的下巴,语气暧昧,“检查一下。”话音刚落,就吻了上去。

宋轻歌目光清浅的看着窗外,突然对老钟说,“前面停一下。”

从药店出来,她直接将手里的药抠开,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冬天喝冷水,哽喉。

她隐约记得,前晚,他有做措施,可昨晚,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离,记不大清了。

不留任何隐患,这才是最重要的。

——

看到安妮递过来的手机,宋轻歌微怔,她的手机不是掉在银河九天了吗?

“是莫少派人送过来的。”安妮说。

提到左莫,宋轻歌觉得恶心。

安妮说,“你的包……莫少说,请你方便的时候去拿。”

她冷笑,包虽然是全球限量版的,包里有她的证件和黑卡,可左莫怎么会认为她会蠢到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再去找他?

安妮看她脸色不好,问道:“宋总,昨晚我一直在外面等,后来听说你走了,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你没事吧?”

“没事。”宋轻歌目光淡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妮,是谁告诉你左莫那边有非洲人的消息?”

“莫少的人打电话过来说的,”安妮说,“电话是我接的,宋总,怎么了?”

“没事。”她说,昨晚伏特加后劲足,她到现在头都晕沉沉的,有些事,好像有头绪,但细想过去,又有些乱。

安妮又说,“孤儿院那边,你曾答应过资助他们换冬衣和添加暖气设施,刚刚谢院长打电话来问了。”

宋轻歌揉揉额角,最近忙晕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从我帐上汇二十万过去。”

“你帐上总共只有二十一万了,”安妮为难的说,“现在公司每个月要还银行的利息就是一百多万,孤儿院那边,我帮你推了吧。”

“二十万对公司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能缓解公司的困局,”宋轻歌说,“可对孤儿院来说,却可以改变他们的生活环境。”六岁以前,她都住在孤儿院,在她的记忆里,没有暖气的冬天,很冷,很冷。

“宋总,你真的没必要。”安妮不理解,宋氏集团都自身难保了,她怎么还……

“去吧,”她不愿多说,“马上把钱汇过去。”宋氏的困境,似乎难以改变,或许,对孤独院,她能帮的,也只有这一次了。

——

要追回被非洲人骗去的巨额资金,看来很难了。

宋氏经营的主体是婴幼儿食品,还涉猎到房地产。现在婴幼儿食品方面竞争太激烈,销售逐年下滑,而房地产近年更是萧条,宋氏守着几块地,一直没有开发。

现在,能缓解宋氏危机的,就是找人投资。

——

打完球,顾丰城和高子瑞坐在球场边喝水。

“丰城,你脖子怎么了?”高子瑞似笑非笑的问。

“被狗咬了。”顾先生悠闲的喝了口水,刚打完球,很热,他只穿着运动长T。他很喜欢运动之后的大汗淋漓,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感。

“公的还是母的?”高子瑞不怀好意的说。

顾丰城赏他一记白眼。

“别告诉我,你是喜欢男的?”高子瑞故意说。

“滚!”

高子瑞乐呵呵的说,“我书读得少,不知道什么是滚,顾先生,你来示范示范如何?”

顾丰城拿过矿泉水瓶就要扔他。

“你看那是谁?”高子瑞指指顾丰城身后。

顾丰城没理他,照扔不误,那水瓶直奔他的“重点”而去。后者身手灵活,没躲,倒是顺利的接住了。

“喏,是那个女人。”高子瑞拿着水瓶走过去,低声道:“找记者拍照,想跟你传绯闻的那个。”

顾丰城回头,隔着球网,看见了宋轻歌,她换上了一套浅粉的运动装,高挑纤瘦,在他看来,这样庸俗的颜色,竟然衬得她肤若凝脂,又漂亮又青春。

“她还真是费尽心机,”高子瑞哼了声,,“怎么你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他又笑笑,“不过说实话,长得确实漂亮,丰城,干脆你顺水推舟……”

“你想太多了。”顾丰城淡淡的说,他看到了宋轻歌身后走出来的年轻男人,递给她一只网球拍,她朝那个男人笑了。

宋轻歌脸色一白,手指握在身侧,屈辱难当,“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董丛姗扬眉得意的样子,与在电视上端庄的模样大相径庭,“我是要警告你,今后离世琛远一点儿,你要是再像昨晚那样投怀送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轻歌冷笑,看不惯她的飞扬跋扈,故意说:“恐怕等你嫁给罗世琛以后,才有资格说这些话吧!”说罢,转身就走。

“你——”董丛姗气极了,追上去,想要拉住轻歌的肩,却不料用力过猛,将轻歌的衣领蓦的拉开了,当她看到轻歌白皙颀长的脖子时,颇有深意的笑了。

糟了!宋轻歌脸有讪色,快速的将自己衣领理好。

“嗬,看来,昨晚宋小姐过得也挺‘愉快’的吧!”董丛姗意味深长的说,“没想到你动作倒挺快的,刚被世琛拒绝,马上就找到了下家?不知道——”她拖长声音:“依宋小姐的姿色能不能卖到三千万?”

被打脸,轻歌隐隐羞愧,不过,表面却很平静,“我的私事,不劳董小姐费心。这是公众场合,你是著名主持人,得注意形象,别张口闭口就是卖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经常干这事呢。”

“你这个贱人……”董丛姗气得脸都绿了,指着轻歌鼻子骂。

“董小姐,”宋轻歌淡然的看她,“你一根手指指着我,却用四根手指指你自己,你这到底是在骂我,还是骂你自己?”

董丛姗气急败坏,不悦的收回手,横眉,狠道:“宋轻歌,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哼,我等着看你们宋家破产,等着你对我摇尾乞怜!”

“抱歉,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就继续装吧!”董丛姗挑眉,原本端庄的面容因为她的盛怒而显得狰狞,“实话告诉你,世琛已经发过话了,谁要是往宋氏投资,就是跟他过不去。更何况,宋氏是个无底洞,摆明了有去无回,谁会那么蠢,往一个无底洞里塞钱?”

宋轻歌微怔,之前她去拉投资,都被拒绝了,难道真的是罗世琛在后面放了话?之前他们还没解除婚约,他不帮她就算了,反而拖她后腿?

“世琛他早就不想要你了,”董丛姗嘚瑟极了,“你要是再厚着脸皮找他,我就把你那些臭事抖出来。”

“嘘!董小姐,小声点儿,”她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宋轻歌淡然看她,“我听说,电视台对主持人的作风要求很严的,要是让人听见你是罗世琛的女人的话,你恐怕就要下岗了。”

“世琛会娶我的!”董丛姗自信的说

轻歌唇一勾,笑意未达眼底:“那我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你放心,请柬肯定会寄给你的!”

特助安妮,“宋总,有巡查人员找你。”

宋轻歌正纳闷时,两个巡查人员进了她的办公室,“你是宋轻歌?”

“我是。”轻歌一头雾水。

“车牌为XX22A33是你的车吧!”

“对。”

巡查人员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拿出几张照片,一看就是天眼摄像头抓拍的,“你涉嫌一宗交通肇事逃逸案。”

当宋轻歌看见照片里那宾利欧陆的车尾时,明白了,解释道:“巡查人员同志,我当时有跟他沟通……”可后来有记者拍照,她就仓惶逃了。

“视频显示你的确有下车,但是,据对方说,你并没有跟他谈什么赔偿,也没有报警的意思,最后逃逸了。”

宋轻歌满头黑线,嗯,的确,是她“逃”了。可她不是有意的,她总不可能跟巡查人员解释,她跟他前一晚刚发生关系,怕被缠着,所以避开他吧。

罢了,罢了,她怎么说都是泪啊,“是我全责,巡查人员同事,他车尾擦伤,需要多少钱我来付?”

见她态度挺好,巡查人员也就说,“你等一下,我征求对方的意思。”他打了个电话之后说,“对方说走法律程序太麻烦了,想跟你私了。”

“没问题。”宋轻歌说。

巡查人员手写了一个号码递给她,“这是对方车主的电话,说让你跟他联系。”

巡查人员走了后,轻歌看着那串号码,脑海里竟然浮现的都是昨晚和他在一起亲吻的画面……还有今天在银行,他将她挤在墙角,调侃她。

她暗骂:宋轻歌,你醒醒吧!

那个男人,给她太重的压迫感了,在他身边,她总觉得太危险。昨晚的事情,已经钱货两清了,她也并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

那么追尾这事,要是了结了,就可以跟他完全划清界线。

“安妮,我今天开车追尾了,”宋轻歌将顾丰城的电话号码递给她,“你跟这位先生联系,谈一下赔偿问题。”

“好。”安妮说。

宋轻歌刚走,又回头,“你咨询一下4S店维修费,只要他开的价格不太离谱,都答应他。”只要能不再见到他,就好了。

“没问题。”安妮提醒说,“宋总,莫少约了你,今晚十点在银河九天见面。”

宋轻歌脚步滞了滞,“知道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好啊。”她说,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银河九天,是Z市出了名的逍遥之地。

她给司机老钟打了电话,说了地址。

这个酒店她知道,是超五星级酒店,依山傍水,利用天然温泉的优势,价格斐然。

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怎么回事,他不就翘了个二郎腿吗?怎么就这么吸引人?最后还不忘叮嘱:“来的时候,记得带钱。”

一听说钱的事,顾丰城眸一沉,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后来,当宋轻歌将钱递给他时,他没接。

她向上次一样,索幸将钱塞进他衣袋里,他长臂勾住她的纤腰,将她禁固在胸口。

她花容失色,“你要做什么?”

顾丰城薄唇轻扬,嗓音低沉醇厚,“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该死!他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

“你是谁,重要吗?”她故做淡然扬眉。

顾先生又挫败了!故意道,“什么时候再来照顾我生意?”

“再说吧!”哼,她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推开他,退后几步,说,“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尝试新鲜,或许,换个人比较比较,才知道哪个更好。”

顾先生……

——

走出房间,宋轻歌脸上的笑意敛去,大步走着。出了酒店,当她坐进车后排座时,那眉,仍微皱。

“大小姐,你没事吧!”老钟开车时,从后视镜发现她神色凝重。

“我没事。”宋轻歌抿抿唇,淡然的说。

没事?

昨晚前半夜的惊心动魄,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回眸,身后的酒店,越来越远,可她心底,到底是多了一层不安。

这个男人,不简单!

换句话说,一个开着宾利欧陆,住在Z市超五星温泉酒店总统套房的男人,能简单么?

若说第一次是误打误撞给他钱,那么刚刚,她就是刻意的,刻意当他面将他塑造成那种人。

钱货两清,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种男人,估计玩弄女人的手段颇高,自然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若说他对她有点兴趣,那么,也不过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年轻女人罢了。

而她,现在正苦于工作的事,根本不想跟任何男人再有瓜葛。

他是谁?

不重要!

因为,她压根不想惹上这样的人。

这样的男人,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自然,躲开,或者说逃避是最明哲保身的做法。

……

“媒体那边已经摆平,”高子瑞坐在他对面,语气轻松的陈述着:“不会有关于你和她的任何消息。”

顾丰城看他一眼,抖了抖烟灰,不可置否。

“她倒是挺有心机的,故意追你尾,”高子瑞说,“然后让狗仔拍到你们的照片,她以为,和你传绯闻就可以挽救宋氏了吗?”

顾先生抽烟,没说话,薄唇吐出好看的烟圈。

看样子,除了趸眉外,他的脸色很平静,可高子瑞知道,这时候,他表面越是平静,那么说明他正犹豫不决。

“你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高子瑞打趣,“也正常,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更何况,是Z市最漂亮的名媛。”

顾先生仍旧沉默。

“按照爱屋及乌的定律,你是打算出手救宋氏了?”高子瑞问道。

顾先生继续抽烟,没说话。

“丰城,不会吧!”高子瑞低呼,“那个宋氏,负债累累,何止是烫手山芋,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为了玩个女人,砸几十亿值得吗?”

“不值得!”顾丰城将烟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他只是一个生意人,对于这种赔本的生意,自然是敬而远之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泽竟然给宋氏签了三个月的延期,”高子瑞说,这家银行,顾氏是大股东,“宋氏是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贷款怎么能随便延期?我马上让他催款——”

“催就能马上收到钱吗?”顾丰城淡淡的说,“更何况,签了延期合同,单方违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毕竟是多年好友,高子瑞看出了端倪,“丰城,这不像以前的你。”他所认识的顾丰城,冷漠,做事快准狠,“即使延期了,这钱,宋氏的还不出来的。”

顾丰城凉薄的眸底深沉,想到她付的钱,唇角一勾:“宋氏能不能还钱,什么时候还钱,交给银行自行处理,”他拍拍子瑞的肩,“咱们去打球!”

银河九天,是Z市赫赫有名的声色场所,外表普通,可里面却装修得富丽堂皇,女靓男帅的,当然,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左莫是银河九天的老板,人称“莫少”,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在Z市暗势力中是横着走的,因他脾性乖张,喜怒无常,更是睚眦必报,不计后果之人,所以世人都避让着他,尽量不与他发生任何冲突。

莫少身上有两个男人都有的通病,一是贪财,二是好色,但凡他看中的女人,没有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自然,他过的也是声色迷离,酒肉穿肠,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日子。

对于左莫,宋轻歌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她跟左莫仅有过一次见面,当时,宋雅茹中风后,她接手宋氏集团,从警方层面来说,那几个非洲人销声匿迹了,可她偏偏抱有一线希望,经过罗世琛的牵线,她找到了左莫。当时,左莫那色迷迷的眼睛她还记忆犹新,不过,碍于罗世琛在,他到底没生出什么事端来。

轻歌记得,罗世琛曾告诫过她,左莫这个人很危险,离他远点。

当初,还有罗世琛陪她,可今晚呢?只有安妮陪她去。对于今晚的赴约,能不能全身而退,她心里其实没有底,但左莫说有那几个非洲人的线索,这事关宋氏,她怎么也得来。

管他的,见招拆招吧。

宋轻歌跟安妮到银河九天时,刚好左莫在大堂,他穿着一套修身的花哨西装,绿底红花,就像东北农村的大花袄,滑稽又可笑,他嘴里还叨着一只雪茄,那模样,痞性十足,他眯着眼打量着宋轻歌,轻佻的吹了声口哨,他身后,七八个古惑仔也跟着吹口哨。

“宋小姐,你好啊!”左莫嘻皮笑脸,他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或许是当初的缝合技术不好,那疤痕,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虫爬在上面,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狰狞。

“莫少,你好。”宋轻歌站在哪儿,彬彬有礼,说话间,唇角微扬,得体又大方。她仍旧是一身职业装,在她看来,这样的穿着保守又老成,可她偏偏低估了她的相貌,她忘了,她曾被称作Z市最漂亮的名媛。

左莫混迹声色场所,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可当他第一眼看见宋轻歌的时候,也不禁不住眼底的惊艳,而此刻,职业装扮的她,干练利落,更让他对她添了几分兴趣,他痞性使然,伸出左臂就要揽她在怀,“宋小姐,这边请。”

宋轻歌不露痕迹的往旁边一让,“莫少,你先请。”这一让,进退有度,又不显得刻意。

左莫手臂落空,他身边,多的是趋之若鹜刻意讨好他的女人,像这样当着众人拒绝他的,宋轻歌还是第一个,这要是在往常,他早就发怒给甩手一耳光过去了,可今天不知为何,脾性倒是收敛了一些。

刚坐稳,左莫就倒了两杯酒,递过来,“宋小姐,请。”

“莫少,我们宋总不喝酒的。”安妮适时的说。

左莫目光扫过安妮,眼底不悦,震得安妮脸色微变。紧接着,他把酒杯抬了抬,“宋小姐?”眉一扬,“我这人,有点古怪,不喝点酒的话,什么话都不想说。”

宋轻歌微顿,伸手接过酒杯,“谢谢。”

左莫笑,端着酒杯轻碰她的,玻璃相碰,发出一小声清脆,“请。”

宋轻歌端着酒杯正踌躇着要不要喝时,安妮伸手要拉她,“宋总……”

“懂不懂规矩!”左莫脸色越来越不好,眼底掠过一丝阴狠,震慑了安妮,更让宋轻歌心惊。

“莫少,安妮是我助理。”宋轻歌说,“她只是担心我。”

“担心什么?”左莫脾气暴躁,他手一扬,桌上那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瞬间急飞向墙上碎成渣。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说实话,宋轻歌心里也没底,她慢慢侧身,将安妮掩在身后,“莫少,……”

“担心酒里有东西?”左莫怒极反笑,那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可怕,他从她手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滚出去!”左莫毫不客气,将那酒杯扔向安妮,酒杯从她身上落地,即刻粉身碎骨,安妮吓得花容失色。

眼看气氛紧绷,宋轻歌低声对安妮说,“你先出去。”

“宋总……”安妮担心她。

宋轻歌拍拍她的肩,心时没底,但仍安慰她,“出去吧。”

安妮出去了,可左莫脸色阴暗,宋轻歌心里到底有点怵,没忘了来的初衷,豁出去了,于是她拿了一个新酒杯,倒了杯酒,举杯向他,淡然大方,不卑不亢,“莫少,我今天第一次到你这儿来,不懂你的规矩,刚刚多有得罪,这一杯,我先干为尽。”

宋轻歌酒量不错,品过的酒也不在少数,可这酒,很烈,出奇的烫喉。她强忍住不适,将空杯向下。

左莫一改之前的阴暗,拍着巴掌连说几个好字,“宋小姐豪爽。”

“莫少,关于那几个非洲人的消息……”

左莫给她又斟满酒,举杯,“先喝酒!”

宋轻歌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强忍着辣意仰头灌下去。

“宋小姐好酒量!”左莫坐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给她倒酒。

晚上没吃饭,才喝两杯,她就觉得胸闷头晕,想躲开他的咸猪手,她往旁边躲了躲,却不料,身子竟然一软,往他肩上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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