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精品乱世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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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千苒君笑
  • 更新:2024-08-24 11:13:00
  • 最新章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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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凰妃》,是网络作家“敖珞敖瑾”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畅读精品乱世凰妃》精彩片段




到了前堂,敖萱看见敖珞,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敖萱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珞记恨先前落水之事,于是把敖萱带到冰窟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敖珞了然,原来楚氏非要把敖萱带回去换衣服,是背地里合计怎么状告敖珞,怎么编排供词去了,只是可惜,找了个演技颇为不好的丫头来告状。

安夏立马跪地义愤填膺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是四小姐堵住我们的去路,又故意跳进水里,想栽赃我们小姐!自始至终冬絮都不在场,何来亲眼所见!”

敖珞一勾唇,看看我们家安夏演的多像!

敖萱顿时大怒,指着安夏的鼻子开骂:“明明是你们一路将我从宴春苑拽到了冰湖上!沿途那么多家仆和护院都看见了!你这个贱婢竟然还狡辩!”

适时,已经有人将敖珞院门口的护院和那附近当值的家仆召到了前堂。

威远侯虎目扫过这些人,沉声开口:“你们,可曾看见三小姐拽着四小姐去冰湖?”

敖珞面上淡定,心里却打起了鼓。

楚氏掌管府中中馈,这些家丁的月例银子都要靠楚氏给他们拨发,整个威远侯府,只怕是有大半家丁都是楚氏的人。

这里面但凡有一个指认是敖珞要淹死敖萱,楚氏铁定便会咬死敖珞,闹个天翻地覆。

楚氏自然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此刻面上已然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

谁料,家仆护院们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回侯爷,奴才们不曾看见三小姐拽着四小姐去冰湖。”

还有个负责洒扫后院的小厮上前:“侯爷,奴才倒是看见三小姐在后院冰湖上散步玩耍,四小姐远远看见三小姐在,便自己跳进了冰湖里,三小姐好心过去救人,结果四小姐被救起来就说三小姐要害死她......”

敖萱顿时哭着尖叫:“不是的,明明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

敖珞也愣了,她以为没人会向着她说话,却没想到,这些家仆和护院竟然也跟着她和安夏颠倒黑白。

就好像,有人已经提前跟他们打好了招呼,叫他们帮敖珞打掩护似的。

冬絮也像是事情败露了一样,跪地大哭:“侯爷饶命!奴婢撒谎了!奴婢的确什么都没看见,四小姐一大早就起来打听三小姐在哪,然后就匆匆出了门,还不准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道四小姐去了哪里,不知道四小姐做了什么,侯爷饶命......”

敖珞挑了挑眉,这些人,怎么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开始指控起敖萱来了?

楚氏完全没想到冬絮会突然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证词,顿时冲过去狠狠扇了冬絮一巴掌:“冬絮你这贱婢!你给我住口!”

门口光线微微一暗,敖珞侧头看去,见敖瑾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敖珞都看的有些痴了。

他长得很好看,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

她忽然在想,她做的那身衣服,他穿着应该会很好看,可惜......

敖瑾踏进前堂之前,颜护卫低声在他耳边说:“主子放心,都已经按您的吩咐交代下去了,无人敢指证三小姐。”

敖瑾淡淡嗯了一声,才跨进门槛。

敖萱见到敖瑾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道:“二哥可以作证!我听见安夏在叫二少爷,二哥一定是看见了!”

威远侯看向敖瑾。

敖瑾进门连看都不看敖珞一眼,眉目中还隐隐压着怒气。

敖珞心中明白,敖瑾那么恨他,趁这个时候赶来,必定是要踩她一脚的。

毕竟,他先前巴不得杀了她。

虽然这些家仆的话都是偏向她的,但是只要敖瑾一人不帮她说话,便能坐实了她的罪行。

若敖瑾指证她,能让他心中觉得痛快些,那她便认了。

威远侯看向敖瑾:“你可看见阿珞把萱儿推进水里了?”

敖珞垂眸,指尖泛凉,心中已不做任何期待。

敖瑾看着敖珞,淡淡点头,“我确实看到三妹把四妹按进了水里。”



整个宴春苑仿佛骤然变冷,骇人的寒气从院门口一直蔓延到谢凝霜身上。

谢庭延的脸色沉冷至极,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

他早该知道,谢凝霜根本不是想给他做衣服,可笑他今日还满心期待的过来,看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东西来。

谢庭延一步步朝谢凝霜走过来,眼神愈来愈冷。

“三妹,要出门?”谢庭延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话,他就直接掐死她。

谢凝霜刚要开口说话,敖萱就在旁边颐指气使的开口。

“姐姐出门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还想管姐姐的事不成!”

“我可告诉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耽误不得,你......”

敖萱还要再说,却被谢庭延瞥过来的眼风吓的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三妹的终身大事,是与谁?还带了定情信物?”谢庭延阴沉的看着谢凝霜手中死死抱着的衣裳鞋子。

谢凝霜赶紧解释:“二哥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这衣裳是我给二哥做的,你看着袖子,这腰身,都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

敖萱在旁边火上浇油:“姐姐,这衣裳明明就是给魏公子做的!你怕他做什么!你不是一向厌恶他,恨不得要他死吗,等你嫁给了魏公子,要处死他,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谢庭延的脸色更黑沉,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吃人,只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谢凝霜焦急想要解释,怀中却一空,竟是谢庭延将那一套衣裳扬到了空中,接着拔剑将其斩成一片片碎布,散了漫天。

“不要......”

谢凝霜堪堪往前追了两步,却只能死死捏着被针扎成筛子的手指,看着满天的碎布,哑然无措。

谢庭延看着谢凝霜此刻的表情,心中有些难受,却还有些痛快。

“不管是给谁的,把这东西毁了,就谁都得不到了。”

谢庭延将剑收回剑鞘,转身便走,走到院门口,“原本今日是来给三妹解禁,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你们几个,看好三小姐,她若是敢出府半步,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便大步离去。

本来可以撤走的护院,如今不知要在这里守到何时了。

出了院门,走到无人处,谢庭延招来颜护卫:“去郊外山寺,把那个姓魏的人头给我提来。”

“是!”颜护卫极快的回应,又极快的消失。

宴春苑里,谢凝霜想要追谢庭延,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谢凝霜蹲下身,将落了一地的碎布一片片捡起来,抱在怀里。

敖萱还在挑拨:“姐姐,你是侯府的嫡女,你要出门他这个野种还真的敢将你如何吗?妹妹知道你方才是为了稳住那野种才假装害怕的,现在他走了,你快出去见魏啊......”

啪!

谢凝霜猛然起身,一巴掌狠狠掴在敖萱脸上。

“敖萱!”这个名字,谢凝霜念的咬牙切齿。

“我暂时放着你不管,你就真当我不会动你了是不是!今日我便弄死你!”

什么前尘往事,什么设计算计,谢凝霜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唯独,唯独她不能容忍敖萱破坏她和谢庭延的关系!

她是多难得才能重生一世,多难得才能找到这个机会与谢庭延和解,今日叫敖萱几句话便毁了!

谢凝霜一把扯住敖萱的头发,直接拖着她去往后院的冰湖上。

一路上,敖萱撕心裂肺的嚎叫,谢凝霜都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恨意。

安夏跟在后面,为了不惊动府中其他人,赶紧上前捂住了敖萱的嘴。

一直到后院,空旷无人的冰湖上,谢凝霜拉着敖萱停在当初她掉下去过的那个冰窟窿旁边。

“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动你们,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

“敖萱,你今日惹了我,便给我去死好了,死之前,我还可以让你给楚氏留句遗言。”

“当初你把我拉下水,其实就是想将我淹死在这吧?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

敖萱有点慌,一看见那冰窟窿,整个人都软了:“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呢,若是没有我,你如何与魏公子......”

“你还敢提他!”

如果没有敖萱,谢凝霜那一世也不会被魏岚宇欺骗,最后惨死!

谢凝霜毫不犹豫将敖萱推了下去,噗通一声,敖萱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敖萱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谢凝霜伸手尖叫。

“姐姐救我......姐姐......”

她以为谢凝霜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谢凝霜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面无表情。

谢凝霜朝敖萱伸出手,就在敖萱以为她是要救她时,谢凝霜的手却扣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敖萱连喊都无法喊出。

谢凝霜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都逃脱不了谢凝霜的手掌心。

这时,谢凝霜脑海里闪烁着的,是敖萱一次次算计她时的情景,那撕心裂肺的痛,是再如何妥协忍让都于事无补的。

也该让敖萱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她的手筋断了不重要,反正习武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但是谢庭延决不能再受这样的委屈。

谢凝霜撒谎了,她这一身束缚,其实很难行动,对上爹爹亲自教出来的敖涟,可能几招都接不住。

但她不会退缩,穿上了谢庭延的战袍,就等于代表谢庭延。

谢庭延是从不会退缩的。

她也不会。

擂台上,寒风猎猎,台下搭了一高台,为威远侯和其他诸侯做看台,台下便是数不清的将士们。

谢凝霜手握长剑,罗刹面具下冷眼看着对面手握双刀的敖涟。

“二弟,这么多年,大哥都没与你好好切磋过武艺,今日,咱们兄弟俩便好好的较量一下吧!”

敖涟表面笑着,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阴沉。

谢凝霜知道,敖涟是在记恨之前那一百军棍。

锣声一响,两人便冲到了一起,短兵相接,铮铮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几十招下来,盔甲之中的谢凝霜已经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敖涟却还脸不红气不喘。

谢凝霜不能输,又与敖涟打在一处,别的没有,谢凝霜唯独胜在一身不肯服输的韧劲,她要做的事,便一定要做好。

她硬是与敖涟打了几十个回合,安宁兰在台下看的都心疼,这么个打法简直不要命。

敖涟一刀砍过来,谢凝霜抬剑去挡,角力之际,敖涟便低低的开口,极尽能事的数落谢庭延。

“谢庭延,你这野种,真以为以后叔父会把侯府交给你吗!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的滚出徽州,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你也休想肖想谢凝霜,她将来是要做大魏的皇后的,你以为她会嫁给你,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做妻子吗?”

谢凝霜胸中怒火翻腾!

一双眸子更是射出骇人的光芒!

前世的时候,这些狗杂种,是那般算计她的。

让她家破人亡,让她做了无尽死后都悔恨的事情。

可今生不同了!

如今的谢凝霜已不是当年的谢凝霜!

还敢这般算计她,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谢凝霜猛然抬脚将敖涟踹开,敖涟没想到谢庭延听到这些话,竟然还能这么镇静,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转而,悄然从铠甲中摸出了一枚暗器。

待谢凝霜冲过来时,一枚梅花镖从敖涟手中脱出,在谢凝霜看不见的地方,只射向谢凝霜没有铠甲护着的小腿!

梅花镖破风的声音清晰可闻,可谢凝霜的耳朵却在这时不灵了,她只顾着对敖涟乘胜追击,全然没听见梅花镖的声音。

噗嗤一声,梅花镖扎进谢凝霜的腿里,她顿时跌倒在地。

敖涟站起身,冷笑着将刀搭在了谢凝霜的脖子上。

看台正中央,威远侯见状立即怒吼:“敖涟,点到即止!”

敖涟便将刀拿下来,低声说:“你以为我会杀你吗?不,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废物,生不如死的废物。”

“谢庭延,你在叔父面前总是压过我一头,在军中也比我有威信,今日,我便要叫你尝尝猪狗不如的滋味!”

说着,他便将刀搭在了谢凝霜的手腕上,刀锋一转,谢凝霜的手腕便顿时涌出了血。

很疼,谢凝霜却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若是这是她该替谢庭延受的,那她便受着,只要这伤不是落在谢庭延身上,她怎样......都无所谓。

敖涟将刀换到谢凝霜另一只手上,谢凝霜闭上了眼,她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也只能选择承受。

安宁兰从看台上跳了起来:“住手!赶紧住手!她不是......”

谢凝霜猛地转头看向安宁兰,微微冲安宁兰摇了摇头。

那一刻,安宁兰突然明白谢凝霜为什么要替谢庭延上场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敖涟会耍阴谋,所以决定舍弃自己,保全谢庭延!

安宁兰忽然有些羡慕谢庭延,此生若能得此一人为其舍命奉陪,真真是无悔。

安宁兰从身后副将手里接过长枪,她不打算听谢凝霜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凝霜变成废人。

却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更迅猛,如一道飓风,直冲向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他将谢凝霜稳稳接在怀里,狂怒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谢庭延摘下她的罗刹面具,露出了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看见面具下竟然是侯府三小姐时,全军哗然,威远侯更是直接拍碎了手边的矮桌!

谢凝霜惨白的脸上扯开一个虚弱的笑:“二哥,你来啦。”

“谁用你多管闲事?”谢庭延压着怒气,所有心疼,都化成了一句质问。

他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的人,竟然直接被人挑断了手筋!

“我就是......不舍得让你受伤......”

谢凝霜脸上都是冷汗,却还努力的笑着,谢庭延看不下去,将安宁兰叫上台:“照顾好她。”

安宁兰一跃而来,稳稳的扶住了谢凝霜。

毒性开始蔓延,谢凝霜的意识有些不太清醒,但是她害怕被谢庭延看见,便只能拼了命的将奔涌到喉咙的血气强行咽下去。

谢庭延站起来,冷冷看着敖涟,忽然勾起了一个嗜血的冷笑。

“敖涟,你想挑断手筋的人,其实是我吧?”

敖涟慌了,连连后退,还不忘将脏水泼在谢庭延身上:“谢庭延!没想到你竟是个缩头乌龟!不敢与我比武,便叫三妹上台!三妹受伤,都是因为你!”

谢庭延面无表情直冲向敖涟,他不用剑,只在靠近敖涟时凌空一脚,狠狠扫向敖涟的脑袋。

砰的一声,敖涟栽倒在地。

敖涟爬起来,谢庭延便又是一个横踢,踢在敖涟脑袋上。

敖涟又爬起来,谢庭延便干脆抓着敖涟的脑袋往地上撞。

砰!

砰!

砰!

毫不留情!

若今日敖涟挑断的是谢庭延手筋,或许谢庭延会看在威远侯的面子上不会将敖涟如何,但若是动了谢凝霜,谢庭延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可以用无数种方法将敖涟一招毙命,但他不要这么做。

他要狠狠的折磨敖涟,他要把谢凝霜受的伤千百倍的讨回来!

他不需要兵器,他只需要用拳脚,就可以把敖涟打成肉泥。

台上的男人散发着令三军胆寒的威压,他周身的冷意,竟比这数九寒冬还要严寒,令人窒息!

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竟是这般的令人丧胆!

敖涟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神智也已经混沌,谢庭延直接抬脚踩断了敖涟的胳膊,敖涟顿时一声惨叫,嘴里还喷着血,那场面,惨烈至极!

接着,谢庭延又朝敖涟另一只手臂踩下去!

咔嚓!

“啊!!!!”

敖涟痛的连吼的力气都没有,却忽然笑了起来,他满脸是血,笑的狰狞。

敖涟低声的说:“你有空弄死我,不如回头看看你的好妹妹吧!”

谢庭延猛地回头,便见谢凝霜躺在安宁兰怀中抑制不住才抽搐,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她口中涌出!

双眼渐渐失焦,谢凝霜看见谢庭延朝她奔来。

她笑着,这一世,终究还是要这样死去啊......

只是可惜,她欠谢庭延的,还不完了......



安夏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虽然平日里两人好像针锋相对,可真遇到了事情,总是二少爷出手救了他们小姐。

倒是楚氏和敖萱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敖珞,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楚氏和敖萱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敖珞冷笑,楚氏和敖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敖珞。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她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楚氏和敖萱一刀一个了。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她只想先弥补敖瑾。

“安夏,你说,若是想给人送礼的话,该送些什么东西,既显得有心意,又不会让对方讨厌?”

安夏思忖了半晌:“那便给人家做身衣裳鞋子吧,一针一线缝出来,不贵重又有心意。”

敖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甚好。”

在院子里憋了几日,敖珞终于趁着半夜护院看的不严的时候翻墙溜了出去,直奔敖瑾的院子。

敖珞以为自己趁着夜色疾行,不会被人发现,但敖瑾院子里的护卫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她。并报给了敖瑾。

“主子,宴春苑来报,三小姐往这边来了,要拦着吗?”

“不用,都隐藏好,别让她发现你们。”

“是。”

听着院外的动静,敖瑾放下兵书,掌风吹熄烛火,躺到床上,将气息放缓。

敖珞潜入敖瑾房间时,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以为他睡熟了。

但她深知敖瑾武功了得,风吹草动还是容易把他惊醒,便不敢弄出多大动静。

照安夏教的,先量颈围,敖珞小心翼翼把软尺搭在他的脖子上量长度。

敖瑾却心念一动,她这是在做什么,要勒死他吗?

果然之前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让她半夜来杀他!

她难道,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敖瑾的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熟睡的样子。

敖珞量完他的脖子,又去量他的修长腿长脚长。

敖瑾疑惑了,她不是要杀他?

那她这是在做什么?

敖珞忙活半天,安夏交代要量的尺寸都量好了,就剩腰围没法量。

敖珞只能伸手环抱住敖瑾的腰身,粗略的量个大概。

谁料,敖瑾一翻身,胳膊直接搭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敖珞吓得大气不敢出,想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挪走,却觉得他的胳膊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挪不动。

她只得轻轻的往下缩,希望能把自己缩到床下,却不料敖瑾另一只胳膊也跟着伸过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咚咚,咚咚!

敖珞紧张的简直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敖瑾的气息拂落在她脸上,她就只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着水眸看着他。

像是无意识般,敖瑾的指尖轻轻在她的后脊划了一下,引得敖珞的脊背又痒又紧,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这一拱,使敖珞完全贴在了敖瑾的胸膛上。

敖瑾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绷紧了一瞬。

一时间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却又恶劣的觉得这感觉不错。

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敖珞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敖瑾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敖瑾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敖珞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敖瑾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敖瑾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敖瑾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敖瑾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敖珞走了之后很久很久,敖瑾都回不过神来。

敖珞溜回宴春苑,把敖瑾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敖珞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安夏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安夏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敖珞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安夏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敖珞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敖瑾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敖珞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靠安夏在一旁不停的指导,敖珞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敖萱。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敖萱凑上来,朝敖珞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敖珞没工夫搭理她。

敖萱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敖珞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敖萱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敖瑾和爹爹。

敖珞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敖萱从中传信?

待敖萱将整个信封抽出来,敖珞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魏”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魏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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