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娇女要宠着
  • 农门娇女要宠着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扶桑作者
  • 更新:2022-07-16 00:42:00
  • 最新章节:第3章 江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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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江小七成为了古代农家的七岁女娃娃。当她智商上线,虐渣渣斗极品,带领村里的小朋友上树抓鸟下河摸鱼之时,她成为了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小恶魔。当她凭借前世记忆经商种田赚大钱之时,她遇见了古板严谨又家世显赫的十二岁少年君莫染……

《农门娇女要宠着》精彩片段

天宝三十四年

夏末初秋时节,正值水稻灌浆期。

位于北元国南边的广阳府一带,本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香,却迎来几十年不遇的干旱,已经将近一个半月未曾下过雨,广阳府万顷的良田,眼看就要颗粒无收。

红叶村就在广阳府北边,地势比广阳府高,这边的旱情就更为严重。

村里年轻人每天早上成群结队到山上找水源,据说山里有埋藏在地底的地下水,只要能找到泉眼,兴许就能保住这万亩水稻。

村里的妇人们忙着挖野菜充饥,一日两餐,早上野菜汤,晚上野菜汤。

大人们忙着生计,村里的小娃们饿的皮包骨,小脸腊黄。

江小七踩着一双破草鞋,顶着一头枯黄的头发,正费力的想要爬上村里唯一一棵还有果实的梨树。

“江小七,你又偷我家梨,你等着,我去告诉你爹!”

王二牛从自家院里冲出来,手里还拖着一把笤帚,可惜够不上,不然他非把这小贼打下来不可。

江小七坐在一根树杈上,指着底下的小少年,“王二牛,你去告啊,我爹最疼我了,他才不会打我。”

忽然又有一个小少年从隔壁院子冲出来,“江小七,江小七,你把我家大黄弄哪去了?”

“周大宝,你家大黄被我宰了烤了,谁让它老冲我嚷嚷,活该被宰,宰了它吃狗肉!”

小姑娘虽然穿的破烂,但笑起来脸上有酒窝,小嘴一撅一翘,可爱极了。

大黄是条狗,红叶村数一数二的好狗,可就是跟江小七不对付,只要见着她,非得撵她。

她都郁闷死了,不就偷过它的狗崽子吗,有必要这么记仇。

周大宝一听大黄没了,哇一声坐在地上大哭,“江小七,你个混蛋,赔我的狗,你赔我的狗!”

江小七抱着树身,利落的从树上爬下来,故意对着他,咬了一口梨,“没了......赔不了哦!”

“哇!”周大宝哭的更大声了,俩腿一蹬一蹬,搓的到处都是灰。

王二牛瞄瞄这个瞅瞅那个,趁她不备,伸手一把夺走了梨子,使劲推她一把,“叫你偷吃!”

王家的这棵老梨树,就在院墙边上,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果树,因为根扎的深,今年依然结了梨子。只是这梨子又小又酸,能把人牙齿酸掉。

其实全村只有江小七敢吃。但王二牛护的很,就算自己不吃,也不让江小七摘半个。

“王二牛,你找死!”江小七气坏了,嗷呜一声扑了上去,俩娃打起来。

掐脖子,扯头发,伸腿绊,拿牙咬,江小七握着拳头,一下一下。

周大宝瞧见,用袖子抹掉鼻涕,嗷嗷叫着也冲上去,不管谁打谁,反正逮到谁就打谁。

有好事小娃跑去位于村子北边的江家报信,边跑边喊:“江婶子!江婶子!你家小七又又又跟人打架了。”

红叶村位于小黄山脚下,江家就在村子北边的山脚下,站在院子里便能看见村口的两棵参天古树。

柳慧娘年过三十,生过俩孩子,身材依然玲珑有致。

听见外面的叫嚷声,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手,脚步匆忙走到院外,“竹生,我家小七咋了?”

“江婶子,你家小七跟二牛他们打架,打的可凶了,你快去瞧瞧吧!”竹生比那几个都小,打架插不上手,但告状有一套。

“哎呀,这孩子,怎么又跟人打架了。”柳慧娘反身带上院门,拉上竹生,焦急的往村里赶。

等她赶到的时候,三个小娃娃已经被人拉开。

小七辫子松了,头发乱的像鸡窝,脸还被抓了一道红印。

一只小手被人拽着,仍奶凶奶凶的瞪着对面俩男娃,“哥,你别拉我,看我把他俩门牙打掉。”

“小七,别胡闹。”拽着她的人是江小伍,比她大四岁的亲哥哥,刚从田里回来。

“是他们自己找打,又不是我挑事,这能怪我吗?”哪次打架也不怪她嘛!

“小七!”柳慧娘焦急的唤道。

“......娘!”江小七委屈巴巴的甩开哥哥,一头扎到母亲怀里,撒娇着告状,

“娘,他们俩个打我一个,你看,我辫子都被扯坏了,还扯掉我好多头发呢!”

“是吗,快给娘瞧瞧。”柳慧娘扒开她的头顶看,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就有一块红了,但还是心疼的不行。

“俩男娃打架怎么还扯人头发呢,以后不许再跟他们打架了,听见没?”

江小伍是个实诚的人,“娘,她一对二还没落下风,你就听她装可怜。”

江小七躲在母亲怀里,偷偷对她哥做鬼脸。哥哥最讨厌。

周大宝又忍不住哭,“江婶子,你家小七把我家大黄宰了,我的大黄没了!”

“你胡扯,我才没有。”

“你自己说的,你就是吃了。”

“我说的你就信?笨蛋,你家大黄不是在那儿吗?”

“在哪?”周大宝顶着一张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脸,一转头,就瞅见一条大黄狗正趴在路边看热闹。

见他转头,还对他摇了摇尾巴。

 

江小七腻到母亲怀里,软糯糯的撒娇,“娘,你看他就是冤枉人,我好无辜呀!”

柳慧娘哪里不晓得女儿的小心思,捏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着道:“你呀,就是调皮捣蛋。”

王二牛不干了,他被打了一对乌眼青,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江婶子,你家江小七都快把我家梨子偷吃光了!”

柳慧娘把小七塞到身后,柔声跟他道歉,“这不能抵赖,二牛,真是对不住,回头婶子赔你鸡蛋好不好?”

江小七的小脑袋从娘亲身后探出来,阴森森瞪着王二牛。

王二牛接收到江小七的信号,有点怂,“不......不用了,你叫她以后别再偷吃就行。”说到一半,跑了。

蔫坏蔫坏的江小七,他害怕。

江小伍全都看在眼里,笑着捏了下妹妹的耳朵,“你还真是个小魔头!”

“哼!”江小七冲哥哥噘嘴冷哼。

柳慧娘心疼的摸了她脸上的伤,“快点回家,你这脸要赶紧洗洗,再弄点草药抹一抹,可别留了疤。”

柳慧娘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江小伍扛着锄头跟着。竹生嘬着手指头,目送娘仨走远。快要拐上北边小路时,小七忽然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把竹生吓的转身就跑。

江家的房子是土坯制的三间正房,院墙东边连着一个厨房,西边盖着一个小鸡笼。

山里黄皮子豺狼多,鸡鸭都养不住。所以江家的院墙,每年春天都要修缮加固,这些都是江青山的活。

柳慧娘管着菜园子,管着做饭洗衣,缝缝补补,管着俩孩子。

江小七跑在前面,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把院门外啄食的小鸡都吓跑了。“娘,咱们晌午吃啥?有馒头吗?有鸡蛋羹吗?我想吃肉耶!”

江小伍道:“你想什么呢,水都要没有,还想着吃肉呢!”

柳慧娘进了院子找盆找水,把她从厨房拽出来洗脸。只舀了一点点水,能沾湿布巾就行。

江家没有水井,往年这个时节,门前的小溪,菜园地边上的水沟,到处都是水,今年也不知犯了龙王爷哪门子忌讳。

柳慧娘给她洗完了脸,手指飞快的翻动,重新扎了两个小辫。

江小伍进门放下锄头,便弯着腰在墙角的草丛里扒拉着找草药。

江家最容易受伤的人,不是他,也不是每天在林子里打转的江青山,而是才七岁的江小七。

自打去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小七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多么安静怕生的一个小丫头,突然之间就成了喜欢爬树摸鱼,打架闹事,没一天安生。

江家人都宠着她。江青山常说,我家这小丫头都被宠坏喽,一定得管,可往往就数他宠的最狠。

就这,特意为了他闺女从山上挖了治外伤的草药,种在院子里,随取随用。

江小伍把扁竹兰揉碎,搓出汁水涂抹在她的小脸上,又想起一事,“娘,刚才村长见着我,拖我带话给爹,说是明儿一早去他家开会。”

柳慧娘埋怨道:“又要说什么,天天凑在一起尽说些没用的,也不能把水变出来。”

江小伍:“总得想办法解决嘛!我听说咱们东边的那个小黄村,他们那儿有一口水井没干,是很早以前朝廷派人挖的皇井,要是能让我们村的人也分一点水就好了。”

“小黄村离咱们这儿可有大十里地呢,难道要一趟趟拉水?”

“有总比没有好,不能让稻子毁了。”

柳慧娘唉声叹气。

江小伍想着心事,给妹妹揉脸时,下手失了轻重。江小七嘴一翘,“哎呀哥,轻点轻点,好疼呢!”

江小伍好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晌午时分,柳慧娘把饭菜摆到院子里。

炒了青菜,一碗咸菜,一碗鸡蛋羹,滴了一点麻油,主食是玉米面掺的一点白面,制成的杂粮饼子。

江小七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支着下巴,巴巴望着那碗鸡蛋羹。

“口水要流出来啦!”江小伍逗她,拿手戳了戳她软嫩的小脸,惹来妹妹的‘哼’

柳慧娘拿了小勺子递给她,“要是饿了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江小七摇头,“不,我要等爹爹回来,爹爹咋还不回来呢!”

“你爹兴许在路上遇见熟人,耽搁了。”柳慧娘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惦记着。

过了会,外面终于传来江青山爽朗的声音。“小伍小七,快来看看爹猎到什么了?”

饭桌边的俩人立马站起来跑出去。

“爹!爹爹!你可回来了!”

“哇!爹,这是鹿吗?”

“是梅花鹿,你瞧这角多漂亮,上好的鹿茸哟!”

“爹爹猎到梅花鹿了,好厉害啊!”

柳慧娘站在院门口,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人,笑的恬静幸福,“这么大的梅花鹿,咋叫你逮到了?”

江青山把鹿交给儿子扛,自己弯腰把小闺女抱起来,抬眼看着妻子,眼神温柔,“我回来的时候,从凹子坡那边绕了点路,就撞见它了。”

“那可真是走了大运,赶快回家洗手吃饭,俩孩子非要等你都要饿坏了。”

“还是我小闺女贴心。”江青云拿胡子蹭她的脸,惹得江小七咯咯躲着笑。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柳慧娘把鸡蛋羹分给两个孩子。

江小伍又把自己碗里的,分给妹妹,江小七用勺子舀了,又要分给爹娘,惹来爹娘摆手拒绝。

一家人吃饭总是这样,推来推去,让来让去,温馨而又温暖。

江青山笑道:“这鹿茸可是好东西,去年冬天,广阳城的杨员外托我寻摸,说只要成色好,他出最高价收了,杨老爷的外孙君小少爷明年要考乡试,要给他补身子。才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秀才老爷,可是不得了哦!”

“君家有封号,又是书香门弟,家族里不知出了多少能臣贤士,他们家出来的孩子能差得了吗?”柳慧娘自小读过几天书,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点诗书气。

江青山听不懂,只傻呵呵的笑:“就是不晓得怎样的姑娘才配得上那样的公子哥儿。”

 

“你操那份闲心干嘛,快吃你的饭,咦,你这腿怎么了?”柳慧娘瞥见他裤子划破了一块。

“没事儿,追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刮到树枝上了。”

柳会娘放下碗,蹲下来卷起他的裤腿,“还说没事呢,这么长的口子,都不晓得疼吗?”

“真的没事,伤口都不流血了。”其实伤口真的不大,乡下人磕磕碰碰很正常,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爹爹,你受伤了吗?”江小七扔了碗,跑过来蹲着看。

看见拇指长的伤口时,心疼又有些惶恐。

江小伍又跑去薅扁竹兰的叶子,薅了一大把,都快薅秃了,“爹,快点抹药,别叫伤口化脓发炎了。”

江青山道:“哎哎!我自己来,你俩去吃饭,爹这是小伤,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柳慧娘心疼道:“你这腿伤了,明儿别去送鹿茸了,还是我去吧!”

江青山摇头,“你不好抛头露面,再说你也没去过杨家,不认得路,还是我去。”

“爹娘,我认得路,我去。”江小伍举手。

江青山还是摇头,“你胆子小,见了生人,嘴巴都张不开,还是我去,反正也没多远。”

“我陪哥哥一起去!”江小七也举起小手,“哥,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说话。”

“那怎么行,你......”江青山想说,你这样皮的性子,去了还不得闯祸,但他没说,怕伤了小闺女的自尊心。

江小七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爹......我不会调皮,我会听哥哥的话,绝对绝对不捣蛋,我发誓!”

小人儿装模作样的举起三根手指,小脸板的很严肃。

柳慧娘按下那三根手指,笑的无奈,“去可以,但你要听哥哥的话,去了要知道叫人,送完了就赶紧回来,别乱跑,听见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江小七又坐回去扒饭,动作可快了。

背回来的鹿肉还得处理,内脏因为死的时间太长就不要了,鹿皮剥下来,也可以卖钱,鹿肉用盐腌了,回头可以风干了再拿去卖。

江小伍帮着江青山一起弄。

当日下午的时候,去山里找水源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有的人运气好,捡到一只兔子或者山鸡,回家打打牙祭,但更多的人是空手去,空手归。

天气闷热,在没水的情况下,洗澡是一种奢侈,只能简单的擦一下身,便上床睡觉。

江小七更是早早就困的睁不开眼。

她这副身材才七岁,整日东奔西跑,爬树上山,打架玩闹,能不累吗?

浑浑噩噩中,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在对她嘶吼,声音中带着极致的恨意。

“江欣儿!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她怔在那儿,不明白她的双胞胎姐姐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她们是同卵的双胞胎啊!

江雪儿好像疯了一样,神色癫狂,“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又无辜的样子,既然是个残废,就好好当一个残废,这样不好吗?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所有人对你的偏爱吗?不,绝对不可能!我要告诉他们,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根本就是表里不一的骗子!”

“姐姐,我不是!”江欣儿看着这样的江雪儿,她害怕了。她推着轮椅往后退,可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是没有护栏的河堤。

但是面对着她的江雪儿,看的清清楚楚。

她一步步走向江欣儿,神情诡魅,“江欣儿,你这种残缺的人,是瑕疵品,是不完美的东西,你就应该回去投胎。知道什么是投胎吗?人死了会进入冥界,有机会重新投胎,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一程。”

江雪儿伸出手使劲一推。

“救命!”

混乱之中,她的轮椅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天旋地转,冰冷的河水将她淹没。

......

“喔喔喔!”

一声鸡鸣打破黑夜,迎来黎明的曙光。江小七猛的从床上弹坐而起,一抹额头,全是汗。

刚才的梦境太真实,其实不算梦,那应该是她的记忆。

没错,她已不是原先的江家女儿江小七,她是从异世魂穿而来。

前世她天生的双腿残疾,无法正常行走。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与她不同的是,姐姐是个健康又漂亮的孩子。

从小,她只能看着姐姐蹦跳又欢快的背着书包去上学,而她总是自卑又安静的躲在角落里,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所以她不懂,姐姐对她的恨,究竟从哪来的。

......

同一时刻,远在京城某个顶级青楼的厢房内,也传出一声惊叫。

“小姐醒了吗?”丫鬟举着蜡烛挑帘子进了内室询问,“小姐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江雪儿捂着胸口,感受到手掌下跳动的心脏。

她还是活着的!她不是死人。

江雪儿双手撑在床上,死死揪紧被子,“江欣儿,你居然还活着!”

“小姐,你说什么呢?”

“无事,你出去吧!”江雪儿又躺下了,有风从窗子吹进来,撩动粉色帷帐,有那么一瞬间,她神思恍惚,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

江——欣——儿!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拉着我一起死,我不会落到现在这步境地。

想她前世也是高等学校走出来的大学生,居然落在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体里,每天要靠卖笑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耻辱!

江欣儿!你最好向上天祈求别被我找到,否则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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