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全本小说
  •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全本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欧阳元泉
  • 更新:2024-08-22 18:59:00
  • 最新章节: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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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挽商时潋,作者“欧阳元泉”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所以她用了整整十三年,活成了他白月光的样子。可是,他却依旧不喜欢她……心灰意冷之下,她决定离开,只为自己而活,却不想刚分手就被某人堵门。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敢用离家出走威胁我?”她:“……”后来,他:“老婆,我错了,回来好不好!”他恨了她七年,想尽一切办法侮辱她,折磨她,到后来才发现,没有比她的离开更能让他痛苦的事了……——拜倒在你裙下,我心甘情愿。...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后方的柜子里传来激烈的碰撞声,柜门上的螺丝刀被撞得哐当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脱鞘而出。

“姜宁挽,你还是人吗?”俞子舜几乎暴怒,狂踢柜门,“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这是商时潋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

俞子舜知道自己被困在里面,一时无法脱困。

为了防止激怒姜宁挽,而导致他伤害商时潋,他一直强忍着不做声。

可是现在……

不忍可能会和姜宁挽拼个你死我活,忍的话却可能多一秒都活不下去。

他就恨不得即刻破门而出,拧断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因为怕影响她的幸福,不得不隐忍退让……

他忍了这么多年,忍着思念避而不见,不是为了回来看到她被人欺负,被人践踏。

“差点忘了,”姜宁挽放开了商时潋,面无表情地走向柜子,“还有你。”

他上前去,捡起工具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电工胶布,再从柜门把手里穿过,绕了几圈确定把门栓死。

然后他走到侧边,用肩膀顶住柜子,一声不吭,把柜子朝窗边推去。

“姜宁挽——”商时潋吓得声音都变了。

她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住手!”

因为俞子舜嫌弃这里的味道,商时潋先前打开了窗。

大开的窗户此刻像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五楼外的黑夜,是它通往地狱的咽喉。

“姜宁挽,你松手,你不要!”商时潋抱不住他,只能跪下去拖他的腿。

然而姜宁挽踢开了商时潋。

像踢一块绊脚的路边石子。

他双手都扶住柜边,加快了移动它的速度。

“姜宁挽……”商时潋顾不上膝盖跌得生疼,冲上去重复抱住了他的腿,几近语无伦次,“霄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做……都是我的错……”

她不敢不认错。

她不敢赌不敢任性。

俞子舜的命,是谁都不能碰触的一条红线。

她欠他太多,已经多到此生都无法归还,再担不起一条无价的性命。

“我求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住手……”她哭着哀求,哭出了声,“霄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我的命都行……你放了师哥……你不能这样做……我求求你……”

“商时潋!”俞子舜已经猜到了姜宁挽在做什么,他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不准求他!”

她到兴业来求职,他让人事给她发了offer。

他能为她做到的只有这些。

一份不算体面的工作,一面即将掉落的柜门,他想再多给她一点好,她都不要……

但他不要她为了他下跪,不要她为了他去乞求这个男人,为了他重新回到江家那个华丽的地狱。

她那天来到他眼前,没有血色的面容上泛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死气,依旧美轮美奂的容颜却像枯萎的玫瑰。她仿佛没有灵魂,机械地从泥沼里爬起来,循着生的本能寻求最后一点希望……

这些天,他看着她一点点鲜活起来,一点点重归当年的朝气,看着笑容一点点回到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眸重新明亮。

他宁愿一死,换她自由。

自由的活着,自由的笑,自由的舒展羽翼……

大约是商时潋哭得太真切,声音太惶恐,姜宁挽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低下头,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张满是泪痕的脸。

商时潋仰着头,眸中溢满水雾,滴落的泪珠颗颗晶莹饱满。

姜宁挽伸手,指尖微寒,从她脸庞刮过,再抬手,摊开掌心,看着沾满了一指的泪水。

……

一滴眼泪从沈渊清的眼角滑落,没入枕间。

钟言笙忘记了。

他忘记了那枚蝴蝶胸针的来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

……

十三岁那年,沈渊清揣着积攒几年的零花钱,一个人去拍卖会,想要拍下那枚彩钻蝴蝶胸针。

最后却因为囊中羞涩,连举牌子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家她偷偷哭了一个星期,眼睛红肿了就拿冰敷,骗江夫人是没睡好。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钟言笙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把那枚蝴蝶胸针扔到她面前。

“拿好了。”

见她愣愣的,他面上又显出惯有的不耐烦,“做我们江家的人,想要什么就去争,争不过不知道说句话?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沈渊清捧了蝴蝶胸针,眼里都是星星。

“谢谢、谢谢霄哥哥……”

钟言笙看了她两秒,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以后不准哭了。”

……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到了江家之后,江家长辈都对她疼爱有加。

但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钟言笙教她的。

曾经,是他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争,如果争不过,他会替她去争回来。

可是现在,她去争了,他又说她骄纵,要和她解除婚约。

多么可笑。

……

沈渊清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马姐打过来的。

“快过来!钟言笙发律师函了!”

沈渊清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已经付费一个月,您可以随意入住。”

沈渊清不依,退了房,把余下的钱给俞子舜打了过去。

【师哥,今天的房间钱先给我记账,开了工资再还你。】

赶到兴业,马姐骂娘的声音一整层楼都听得到。

“钻戒是他带人去选的,大晚上是他给人披的衣服,两人七年地下恋长跑证据确凿,现在告我们造谣,我造他妈的谣!”

见沈渊清跑进来,她直接把律师函往她怀里一塞,“来,这是你的!”

沈渊清低头去看。

也差点骂出声,“为什么我是主被告?”

“柿子逮着软的捏呗!”马姐耸肩,“上到集团下到我们部门都被告了,不过只有你被重点关照。”

“是因为雪尧师妹的那篇稿子吧,点击浏览转发量现在一骑绝尘,师妹,这个月奖金稳了。”徐森还有心情打趣她。

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觉得师妹就是踩准了钟言笙的痛点,他这是急了。”

“对,肯定全部被说中,所以才气急败坏。”

沈渊清幽幽地抬头,看着马姐:“主编,你早上说过这事情反转不会太大。”

马姐气得吐掉了嘴里的棒棒糖。

“我问候他江家十八代祖宗!”

正骂骂咧咧着,法务部来人了。

找沈渊清要身份证信息。

钟言笙主告的就是兴业娱乐新闻下面出品的一篇文章,和它的撰稿人。

文章掘地三尺地抠出了他和殷柔晴的爱情糖渣。

——正是沈渊清奋战一晚上的心血结晶。

却被他斥之造谣。

沈渊清用的是笔名,现在法务要核对本人,准备应诉。

看钟言笙的强硬态度,届时恐怕免不了法庭一战。

沈渊清刚把身份证摸出来,一只手从她身旁斜出,将她手里的身份证按回去,顺带拿过那张律师函。

哗啦,对半撕成碎片。

“让他告。”俞子舜脸色成冰,“他钟言笙敢做,就不要怕人敢说。”

这世上,没有人比沈渊清,更有资格控诉他的无情。

“可是……”法务看着平时温润优雅的太子爷第一次变了脸,心里打鼓。

“他敢告,集团应诉,其他的不用管他。”俞子舜冷声道。

“可是……”法务二度出声。

俞子舜脸色彻底冰冷,“我兴业这么大个集团,连个员工都护不住了?”

他不会让沈渊清站上法庭,和钟言笙对簿公堂。

他钟言笙不配!

……

“霄爷,人还没有找到。”

云江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魏宏惴惴不安。

从昨晚回御园到现在,霄爷的脸色就没好过。

魏宏是钟言笙的私助,父辈就在江家做事,自己跟了钟言笙十几年,已经好久没见他脸色这么糟糕过。

云小姐,不见了。

钟言笙闭眼,揉了一下太阳穴,“查消费记录。”

在他面前,摆着一部屏幕裂成蜘蛛网的手机,以及一张折成两半的银行卡。

魏宏想到他昨晚上打不通电话摔手机的样子,还有他看到床头柜上那张银行卡时的暴躁行径。

就控制不住心肝打颤。

“查了……云小姐,没有消费过。”

钟言笙依然闭目,捏着鼻梁骨,“酒店入住记录。”

“也查了,没、没有。”

死一样的寂静。

魏宏大气不敢出。

良久,钟言笙睁开了眼,瞳孔里泛着猩红的血丝,“兴业那边,怎么说。”

魏宏要哭了,“兴业那边态度强硬,不、不肯删文章,还说霄爷如果要告,他们随、随时奉陪……”

哐当!

钟言笙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碎裂的玻璃渣伴随着巨响声,散了一地。

魏宏简直去了半条命。

算上今天,霄爷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再这样下去,他这个私助得先猝死在他面前了。

“霄爷,”特助章贺进来,同情地看了魏宏一眼,“航班已经安排好了。”

钟言笙起身,一边整理袖扣一边出门,脸色阴郁得滴出水来。

魏宏想劝,章贺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摇头。

就算爹死娘嫁人,钟言笙也不会因此影响他的行程。

更别说一个他讨厌入骨的云小姐……

他对工作,有种近乎偏执的喜好和沉迷。

“报警,调路面监控。”他走的时候,扔给魏宏一句话。

魏宏赶紧从玻璃渣里捡起龟裂的手机,和折成两段的银行卡。

霄爷没说,但他知道。

手机虽然不要了,里面的电话卡还是不能丢。

银行卡虽然折了,但是必须马上补办。

“霄爷,夫人刚刚打电话,”上飞机的时候,魏宏又硬着头皮禀报,“问、你和殷小姐……”

钟言笙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注意力,阴沉沉地抬眼。

魏宏识趣递上新手机和补办好的银行卡,“霄爷,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钟言笙没再说话,他靠向私人飞机的沙发垫,侧脸去看飞速后退的跑道。

沈渊清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机深沉,贪得无厌!

谢宗玉喉咙里重重的溢出两个字,“魏!宏!”


这么蠢的人,他是怎么忍了他二十几年的?

……

聂呈安还没走到晓晓的病房,就接到了俞子舜的电话。

“我刚听说你要调部门?”

聂呈安心不在焉地应着,“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他问,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责备。

“我……没什么,我都签了字了,在哪个部门不是干呢?”聂呈安现在有些疲累。

先前在公司里,因为记挂着江夫人这边,她急着要走。

胡悦霞逼她立刻作出选择,她也就没多磨叽了。

“刚刚人事那边都等着我回话,我也不好让人家久等。”她说,“可以提前转正,我也很开心。”

电话那边……俞子舜长久的无声无息。

一种沉默的压力,缓缓地顺着静谧,传到了聂呈安的耳中。

“师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会堵得慌,“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有。”俞子舜几乎刚等她话音落地就开口,竟带着一种急切的解释,“我……雪尧,你在哪儿?”

“医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俞子舜显然误会了:“晓晓怎么了?”

“没什么事……”

“我马上过来,你别走。”

……

俞子舜赶过来的时候,聂呈安坐在医院的花园里,身上有股道不明的心灰意冷。

有时候,二次伤害,会比第一次更消磨人的意志。

“雪尧,你怎么了?晓晓没事吧?”俞子舜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

聂呈安抬头,脸色宁静,神情柔和,“没事的,师哥,你过来做什么?”

俞子舜微微松口气,但随即就解释道,“我刚刚不是责怪你,只是你拿到了宋慈的采访,本来就可以提前转正,根本不用转部门。”

有些话,不当着面说出来,他心里不安。

他知道自己性格已经造就,有些改不掉的脾气,但他不想再因此而伤害到她。

聂呈安笑笑,她心情已经调整了过来,“去金融部,不好吗?”

俞子舜欲言又止。

“师哥先前也说过,有机会可以去其他部门。”聂呈安望着他,“所以,有机会我就同意了。”

胡悦霞很明显是拿转正当条件,暗暗逼她调部门。

还说什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之前说的什么采访到宋慈就升她的职,果然就是鬼话一通。

如果今天不是事情恰好挤了堆,聂呈安可能还会多考虑一下。

但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留在娱乐部,就很安全么?

俞子舜在担忧什么,聂呈安很清楚。

“雪尧。”俞子舜叫她。

“嗯?”

“你……没事吧?”俞子舜问。

聂呈安摇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你到医院来……”他想问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我今天转正还去了金融部,”聂呈安站起身,轻盈地踮了垫脚尖,“我请师哥吃饭庆祝好不好?”

她打断了他可能问出口的话。

俞子舜就顺势笑道,“可以啊,你要请我吃什么?”

“我现在比较穷。”聂呈安斗着手指,“可能只能请你吃大排档了……”

“我没意见,以前大学的时候,外面的餐馆不也照吃吗?”俞子舜欣然同意。

“是啊,帝传外面的小餐馆都好美味哦。”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聂呈安一脸回味,“可惜帝都太远了……”

“没事,珅大外面的美食娱乐城也很丰盛,我们去看看?”

“好呀!”先前那股萦绕在聂呈安身上淡淡的哀默,已经消散不见,“不过吃完我要回来看一下晓晓。”

江夫人现在在晓晓那里,聂呈安不好过去。

俞子舜点头,和她说笑着朝医院外走去,一面挡住了聂呈安一侧的视线,一面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的花园瞥了一眼……


可他偏偏一如既往的否定。


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但几秒之后,李明姗还是冷静下来,她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聂呈安,质疑俞子舜。

论工作她不是聂呈安的上司,论感情她不是俞子舜的恋人。

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挽尊,聂呈安突然拉开了俞子舜的车门,坐了上去。

李明姗的脸,瞬间绿了。

“阿舜,顺带也送我回家吧。”她去拉后排的车门,没想到俞子舜竟然手快地锁了门。

李明姗几乎气急败坏,“阿舜!”

“我们不顺路。”俞子舜从车窗里看了她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开了车来吗?”

说完这话,他升起了车窗。

聂呈安趁此机会对她摆摆手,“姗师姐拜拜。”

“俞子舜!”李明姗尖声大喊,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后视镜里,她一边骂着,一边扔出了手里的包……

……

车开出一段距离。

于静默之中,俞子舜突然笑出了声。

“胆子变大不少啊。”他含着笑意瞥了聂呈安一眼。

大学的时候李明姗去拦她放话,她就唯唯诺诺地来找他,要从此和他保持距离。

“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什么好怕的。”聂呈安满面轻松,“再说了,我要做什么爱做什么,关其他人什么事。”

她是想通了。

一个人有错的时候呼吸都是罪过。

再小心翼翼又怎么样?

别人会因此对你手下留情,或者高看一眼?

不如专心做自己,活得恣意自由一些,多少心情能愉悦点。

人不为己,是真的天诛地灭!

“对了,还是谢谢师哥,任泓的事情。”聂呈安提起这件事,“不过其实我手里也有他的料,本来打算等橙丽那边的杂志准备得再充分一点,最后一刻再曝出来。”

“任泓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插手。”俞子舜正色道,“雪尧,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见,随意插手你的事,或许还会打乱你的计划。”

聂呈安一怔。

对……这不像是俞子舜的风格。

他就算是帮忙,也只是提供一点外援,不会亲自帮她操刀。

他更喜欢站在远处,默默鼓励她,看着她成长。

而不是一手一脚替她包办……

那……

车到了新居的小区大门外。

“师哥也赶快回去休息吧。”聂呈安下了车。

但俞子舜不走,眼色泛暗地看着她的身后。

聂呈安似有所感,回头,就看到谢宗玉正靠在他的车前,目光幽沉地盯着她。

而殷柔晴裹着一条色彩艳丽的丝绸披巾,站在他身边。

聂呈安收回眼神,视若无睹,快步朝小区里走去。

“雪尧!”殷柔晴追了上来,“雪尧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聂呈安站定,冷冷睨着她,“我让你等的?”

殷柔晴一愣,谢宗玉已经走了过来。

“凌霄,”她哭着转头,可怜兮兮地去拉他的衣摆,“雪尧不肯原谅我,我要怎么办?”

茶艺如此出众,引得俞子舜都不得不下了车。

“聂呈安,殷柔晴是来给你道歉的。”谢宗玉看着聂呈安。

多么护短的说辞,多么理直气壮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聂呈安笑了,“她道歉,我就要接受?我求着她给我道歉了?”

谢宗玉不回答,但他的眼神,寒意愈盛。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变得这么蛮横泼辣,和过往判若两人。

难道说,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雪尧,我真的不知道任泓和我们公司签了约,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商业头脑,不可能去管公司的运营……”殷柔晴哭哭啼啼,


许晏安走了回来,问魏宏,“我的包呢?”

魏宏赶忙取了给她。

许晏安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东西一样不少,松了一口气。

姜淮月不放她走,她就坐回了陪护床上。

在他阴沉的注视之下,一件件整理自己的东西。

倒是殷柔晴表演欲旺盛。

“凌霄,该吃药了……”

“我削一点水果,你吃吗?医生说可以吃一点的。”

“凌霄,你看,这是近期我收到的几个剧本类型,你看哪一个比较适合我呢?”

偶尔姜淮月会回答她,她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娇羞无比,“好的,凌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晏安恍若未闻,她发现自己的心脏远比想象中坚强。

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找魏宏,“有手机充电线吗?”

魏宏颤颤巍巍地看了姜淮月一眼。

充电线……只有霄爷那里有一根,霄爷不说话,他不敢擅自取用。

许晏安顺着魏宏的眼神看过去,瞬间明白。

她低头去做其他事,不再要求。

“自己过来取。”姜淮月生硬地出声。

许晏安充耳不闻。

姜淮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去。

殷柔晴见状,连忙懂事的起身,“我给雪尧拿过去吧……”

“拿什么过去?”

江夫人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呀,”

她笑着打趣,“我才一天没过来,好好的VIP怎么变双人病房了?”

在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同进来的,是俞子舜……

“妈……”

姜淮月终于知道了许晏安的胡闹是从哪儿学来的。

江夫人居然把俞子舜带了进来!

她是嫌岁月太过静好,想制造点腥风血雨吗?

“凌霄你也真是的,我一过来,就看到俞少站在病房外,人家好心好意来探望你,你怎么能把人拒之门外?”

江夫人还振振有词地教训姜淮月。

她回过头,把魏宏赶开,坐到许晏安的身边,“尧尧,你怎么了?阿姨听说你晕倒了,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啊。”

她握住她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凉?”

她立即往姜淮月那边看了一眼。

殷柔晴已经一改刚才没骨头靠着病床的样子,挺直了腰,也和姜淮月隔开了一定距离。

上次江夫人不留情面的那些话还犹如在耳。

殷柔晴对江夫人这种不按理出牌,又有权有势的“未来婆婆”,有种天然的畏惧。

然而江夫人还是冷笑一声,“难怪,心都冷了,手能不凉吗?”

姜淮月就觉得江夫人很是无理取闹。

“妈……”

“别叫我妈,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江夫人没好气。

她起先还说姜淮月开了窍,知道把两人病床安排到一起,有利于大家重修旧好。

谁知道过来一看,好家伙!

人和殷柔晴亲亲热热靠一块,合着搁这儿恶心她的尧尧呢!

“俞少,你坐呀,”江夫人心里不痛快,也想把人恶心回去,她对俞子舜笑得亲切,“看我多傻,俞少怎么可能来探望凌霄呢。来,坐尧尧这儿来,我们尧尧多可怜,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住院,多亏俞少你关心她。”

俞子舜难得被人说得不好意思。

许晏安晕倒被姜淮月强行带走,他担心她醒来又受委屈,想要进来看着又不让。

不得已才给江夫人打了电话……

江夫人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身为晚辈都觉得尴尬。

“是你给我妈打的电话?”

俞子舜还没坐下去,姜淮月已经发难。

许晏安的事情,他特意嘱咐身边的人不准透露给江夫人。

除了俞子舜……为了接近许晏安,他从来不择手段。

为了一个池知言,他竟然有这份耐心,愿意这么不辞劳苦!


“对啊,我们连证据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已经认定是真的?还是明姗……”俞子舜的眼神转冷,“你知道点什么……”

李明姗的后背,不禁蹿上了一股寒气。

是她太激动了……

她激动到忘记了俞子舜和她一样都是帝传人,并且能力远比她优秀……

他的洞察、直觉和逻辑,都远远在她之上。

“我、是我太不冷静了。”李明姗主动退让,但她马上以退为进,“但是橙丽如果没有铁证,怎么可能狮子大张口?他们敢这样做,就不怕池知言反告他们诽谤吗?”

李明姗的话音刚落,从包厢的门那边,就传来一个轻软如云朵的声音,

“因为,他们认为,我手里已经没有任泓的料了啊……”

……

池知言站在包厢的门口,带着笑,目光友善地看着骤然回头的李明姗。

明明她在笑,笑得那么温柔。

但李明姗就是觉得,后背一节节的,结起了冰……

“姗师姐,不用担心,橙丽如果能证实我确实勾引任泓未遂,那我会自己辞职,绝不连累兴业。”

池知言走了过来,又看向俞子舜,“师哥,谢谢你的信任,也请千万不要接受橙丽的讹诈。我自己惹的事,自己来扛。今天团建很开心,谢谢大家,我先走了。”

任泓会反扑,会报复。

任泓的初恋今天下午已经给池知言通风报信了。

她一直都等着呢。

闻玉姝说得没有错,你不知道什么地方是陷阱,唯一能做的只有时刻保持清醒。

他虽然在情感上苛待了她,但多少也教了她不少东西。

“你手里还有任泓的料?”李明姗终于忍不住,对着池知言的背影问道。

池知言回头,对李明姗露出一个明媚耀眼的笑,“没有了。但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对吧?我们做新闻工作的,都知道造谣成本低廉,但也知道追求真相,是我们职业的信条。真相和正义一样,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俞子舜没有去追池知言。

他回头看了李明姗一眼,说出一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今晚上,我们这个团建的包厢之内,有内奸。”

魏弘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够聪明。

小时候闻玉姝让他去拿池知言头上的小发夹,结果他却错偷成了殷柔晴的。

然后被池知言带着哭哭啼啼的殷柔晴,和一群凶巴巴的小女生追过来,把他堵在女厕所里打了一顿。

闻玉姝就很嫌弃他,宁愿带着一群外面认识的兄弟们混,也不带他玩。

幸好魏弘足够忠诚,每天蹲在云家大门口,把池知言的动向都告诉闻玉姝,好歹慢慢换回了闻玉姝的信任。

结果,最后却酿成了大祸……

……

现在,他站在闻玉姝的面前,看着眼前屏幕蛛网裂的手机,再一次怀疑自己已经蠢到无药可救。

同样都是关于云小姐的消息,章贺汇报了,就得到闻玉姝的认可。

他汇报了,就得到霄爷的怒火。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霄爷当着他的面第二次摔手机了。

手机大约也被摔出了脾气,屏幕始终倔强的亮着,裂纹之下,是醒目的标题——

【兴业娱记池知言蓄意勾玉任泓未遂,遂炮制黑料报复……】

章贺已经查了消息来源。

是兴业死对头橙丽搞的事情。

一如当初闻玉姝状告兴业造谣时一般,兴业依然头铁嘴硬,已经公开声明,自己的记者并没有做过这种事。


“所以,你必须要给她公开道歉。我无所谓,但柔晴是公众人物,这样的绯闻,对她的事业有影响。”

司川珩别开了脸,险些笑场。

江婉姝要不要看看现在他和殷柔晴呈现出的画面。

他背靠在病床上,手搭在身侧,而殷柔晴坐在他身边,身子斜斜地倾向他,手腕就和他的手腕并排放在病床上。

他好意思说,他们没有她写的那些关系?

见司川珩偏着头不说话,江婉姝只当她默认,继续道,“至于你现在的工作,反正还在试用期,我会让章贺去通知那边直接离职。”

司川珩嚯的一下抬头,看向江婉姝的眼神中带着讶异和微愠。

注意到她眼中的神情,江婉姝目光转阴,“看看你的表现,你觉得自己适合出去工作吗?”

“是吗?”司川珩反倒是扬起了唇角,“我表现如何?”

江婉姝知道,司川珩是在挑衅他,她总是这样,摆出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实则是在悄悄的放钩子,故意引战。

换成其他人这样,他根本不会搭理。

但她现在要激怒他,他受不住。

“你的第一篇报道,就是满篇胡言乱语的造谣。现在采访一个人,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医生告诉了他司川珩血液化验的结果。

江婉姝差点没控制住去一枪崩了那个任泓的冲动。

如果不是他赶了过去,她会不会当街随便找一个男人……

“江家养你那么大,你不为自己负责,也要稍微为家里的老人考虑一下。”

江家人人都疼她,胜过疼他这个亲生儿子。

她却这样轻贱自己,轻贱他人的真心。

病房里,一时间静默到极致。

“霄爷,”良久过后,司川珩抬起眼,“我很感谢江家抚养了我,感谢你们全家多年的爱护,但这和我父母为江家做过的事,也就两两抵消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父母对江家的恩情。

她过去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讲出来,被人讥讽为挟恩图报,来换取江家少夫人的位置。

结果现在终于说出来,却竟然是为了摆脱江家……

“江家给了我这么多,已经完全抵过了我父母的所为……”她声音很轻,听起来温柔似水,但江婉姝却觉得字字如刺,

“所以,从今往后,我会自己养活自己。我已经成年,再难的路,也该是我自己去走。”

司川珩扯掉了手背上的针。

血珠滚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霄爷觉得我造谣,该怎么告就怎么告。我吃记者这碗饭,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至于其他的,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她想要走出病房,却被人拦住。

江婉姝不发话,没人敢放她走。

“凌霄,你别生气,雪尧一直都被江家养得好好的,想要出去自己多见识见识,也很正常。”

殷柔晴声音柔柔的,“雪尧,医生说了凌霄不能生气,你可以先别任性,别再惹他不高兴了吗?”

司川珩不说话,看着殷柔晴。

这个女人实在太会伪装。

明明今天的事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现在她倒完全置身事外,像个心地善良的和事佬。

换成从前,司川珩一定会忍着眼泪,对江婉姝控诉殷柔晴的罪状,期待他给自己一个公正。

但现在她明白,她想要的公正,永远也不会降临。

殷柔晴的伪装,她终有一天会撕掉,但不会再想着靠男人。

还是那句话,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走,这世上,只有自己靠得住……

江凌霄坐到了沙发上。


客厅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双人沙发。

他拂开上面的裙子,捻了捻指尖,劣质的衣料触感挥之不去。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云雪尧从里到外有哪些衣服他都很清楚。

这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都是在她离开他这短短的半个多月内,添置的。

江凌霄根本不知道,云雪尧竟然也会喜欢除了白色以外,其他的颜色。

他更不知道,她穿其他颜色的裙子,竟然也这么好看……

比起以前那副冰清玉洁的圣洁美,倒有一种活泼烂漫的另类清甜。

云雪尧看了看时间,再耽误下去,团建就要迟到了。

“霄爷,我有自己的生活安排,你……”你现在无权过问……

但云雪尧话音一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过来。”江凌霄抬手,手臂搭到了沙发上。

如果云雪尧坐过去,正好可以躺到他的臂弯里。

这样的殊荣,换做从前,一定会引得她如小鹿一边跳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现在,云雪尧只站在原地,淡淡的疏离与尴尬流过眼际。

江凌霄的眼色就沉了几分,声音也染上了半刻威胁,“你过来,或者我过来?”

云雪尧别无他法。

她看了一眼房门。

房门打开,外面悄无声息。

但她知道,江凌霄不会自己一个人过来。

她只能微微叹气,走向了他,坐到沙发上,尽量坐得远一些。

“霄……”

话音没落,江凌霄突然手臂一勾,把她直接圈住拉了过去。

云雪尧惊惧地反抗。

他干脆翻身,腿也压到她身上,把她完全的固定住,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在她身上。

他一只手锢住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

“我也不要你道歉了,”他开口,依然是施舍的语气,“离开兴业,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云雪尧懂。

他就是来瘾了。

过去,他虽然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但是该回来临幸她的次数也不会少。

有时候他路过御园,上楼,只为草草办一场事。完事后立即离开,可以接着两三天不见人影。

所以他需要她全天候待在御园,不允许她四处走动,不允许她拥有自由。

因为她的自由,妨碍了他随机概率般的兴致。

云雪尧就很想笑。

“霄爷……”

“叫霄哥哥。”至少现在是他有求于人,所以江凌霄的脸色算得上还不错,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就连威胁的语气听起来都和风细雨,

“以后再跟着其他人乱叫,小心你的舌头。”

“江凌霄,”云雪尧没有遂他的愿,她不想再忍受他阴晴不定的若即若离,不想再看着他的脸色过活,把他当成自己的天——

他心情好,她快乐如同过节;他但凡沉着脸,她就怕得连呼吸都放轻。

“江凌霄,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一点。”

江凌霄指尖的力道,随着云雪尧落地的话音,而逐渐加重。

“所以呢?”他眼瞳之中聚起风暴,“你要去和俞子舜约会?”

打扮得这么漂亮,就为了去见别的男人……

“我要去团建,”云雪尧的眼眸之中,再没有以往的敬畏和爱慕,她冷得像一块冰,“正常人的正常社交,离开你以后才能拥有的,像个人一样的生活。”

像个人一样的生活。

她以前活得像个附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所有的心意都消耗在爱他这件事上。

江凌霄,竟然笑了。

笑得人遍体生寒:“你觉得江家没把你当人看?”


“……你过来,我不和你置气了……别再躲我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我死了以后,江家的什么都是你的……我的也全都是你的……你如果想和俞子舜在一起……”

云雪尧听到他的声音哽咽了,“你就和他在一起吧……但是尧尧,你要学会多爱自己一点……别再犯傻了……”

“……你要答应我,以后多陪陪我妈……之后每年,你来看我一次,不要告诉我和你俞子舜过得怎么样,不要再说分手的话……尧尧,你每次说分手,都在逼我去死……”

……

云雪尧至始至终没有把手机翻过来。

她不敢看屏幕一眼,害怕看到江凌霄的脸。

怕看到他眼角的泪,怕看到他乞求的眼神,怕自己看一眼就心软,放弃先前所有的努力和挣扎。

江夫人之所以发这段视频给她,是因为江凌霄的状况一直没有好转吗?

或许他身体上没有大碍,但是精神上可能不大好。

所以,江夫人是在恳求她回去照顾他,求他们复合吗?

江夫人很少会哭的,她既然哭,就是真的遇上了她无法解决问题。

那她该怎么办?

……

因为思虑过重,云雪尧竟坐过了站。等好不容易来到医院,依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

但是来回纠结的时候,被魏宏看到了。

魏宏呆了两秒,紧接着就朝病房那边跑去。

云雪尧这一刻,不知道自己是该叫住他,还是该转身就走。

她沉下心来,埋汰自己不该优柔寡断,然后又告诉自己,既然答应了江夫人过来,就不应该想太多。

该等见了江凌霄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但就在此时,她一回头,竟看到了殷柔晴。

“云小姐?”殷柔晴打扮得精致绚丽,手里还提着一只食盒,“怎么?你来看凌霄?”

不等云雪尧回答,她就讥讽道,“云小姐啊云小姐,我记得我上次告诉过你,我和凌霄已经在一起了。你但凡是稍微要点脸,都应该知道,前女友这个身份,有多尴尬,你——”

她上下打量着云雪尧,眼里全都是轻蔑,“你该不会又想拿你爸妈对云家的那点恩情,去逼凌霄和你复合吧?”

云雪尧不会顺着她的话去踩坑。

来来回回,殷柔晴也就这么几招,她已经看腻了。

她轻笑一声,“殷小姐,听说夏日晴天在任泓身上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公司里有您这样一位祖宗,是不是人人回家都要跨火盆?”

殷柔晴果然被踩到了痛脚,她声音扬高,“你什么意思?任泓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云雪尧,你一个记者,张着嘴乱说话,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是吗?”

云雪尧云淡风轻地看着殷柔晴,

“那殷小姐可真委屈了,明明没做过,却被逼着给我道歉。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你……”殷柔晴血压飚了起来。

但转瞬间,她就忍住了憋红的脸,把所有话都吞了下去。

云雪尧似有所感,回过头。

果然看到魏宏已经来到了她身后。

“云小姐……”他先看了殷柔晴一眼,紧接着就对云雪尧说道,“霄爷说他今天很累了,暂时不想见你。”

魏宏汇报了云雪尧过来之后,江凌霄皱着眉头看了手机半晌,最终扔给魏宏一句,“暂时不见,我很累了……”

……

听到魏宏的话。

殷柔晴直接嗤笑出声,“呵!云小姐,我是你,就不会过来自取其辱了!”

云雪尧不看她,只平静地看着魏宏,“你怎么知道,我是过来看江凌霄的?我刚刚,有这样和你说过吗?”


如果是误会,那只能找出真相才能解决。


“让魏宏去查一下……”孟清萦刚刚下令,又改口,“算了,你去。”

章贺怔了几秒。

孟清萦确定,要让他插手他的私事?

跟着孟清萦也有好几年了,章贺自认还算得他的心,但远远比不上魏宏受信任。

孟清萦戒心很重,轻易不肯让别人涉足他的生活。

章贺勤勤勉勉这么多年,在御园的活动范围,没超出过客厅。

“我会认真查的。”他承诺。

“嗯,”孟清萦心不在焉地提起了另一件事,“既然都是我送的东西,为什么一件她当成宝贝,一件会弃之不理。”

他说着,摸出了一只……彩钻的蜻蜓胸针。

章贺为难。

这题,超纲了。

孟清萦要听实话吗?

以前珍惜那是因为爱啊,现在嫌弃自然是因为不爱了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章贺很难想象孟清萦竟然会领悟不到。

当然,章贺没那么傻。

他斟酌半天,提出了一个大胆假设,“可能是,其中一个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她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除却巫山不是云,其他再好她也不要了?”

孟清萦沉吟,末了,微微颔首。

算是放过了章贺。

一旁的章贺小心翼翼地瞥了孟清萦一眼,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魏宏老是一脸战战兢兢的模样。

换他来,天天答这种送命题,能活得长吗?

……

孟清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神情倒是轻松起来。

原来如此……

周淮珒十几岁的时候,拍卖行送过一次公告图册到江家。

孟清萦发现她看过之后,趁人不备,偷偷把其中一页撕了下来。

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她的动向,果然,到了拍卖的那一天,她悄悄去了拍卖行。

那只是一个小型的珠宝拍卖会。周淮珒看中的,是一只做工精致的蝴蝶胸针。

但她钱没带够,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胸针被另一个贵妇拍走。

孟清萦记下贵妇的车牌号,之后查到了她的身份,找上门,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最后编了个非常不靠谱的故事,才把东西买到手。

胸针扔给周淮珒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转眼间,眸子里就装满了星星,看孟清萦的眼神,像在看她的神明……

……

后来,他还给过她很多东西,她也会感谢,也会开心,也会笑。

可是孟清萦再难在她眼里看到那样的光彩。

或许,第一次的予她所想,才是最珍贵的。

孟清萦嘴角微扬,心情有莫名的愉悦。刚到机场,就已经给章贺下了新的任务,“查一下这东西的来历。还有,国内谁手里还有。”

章贺拿起手机。

霄爷发了一张图片给他。

图上面,赫然是一枚精致小巧的蝴蝶胸针。

……

……

周淮珒到底还是迟到了。

吃饭的时候倒是相安无事,结果晚上去唱K,竟然被起哄着要罚酒三大杯。

周淮珒请大家高抬贵手,她一直是江家的乖乖女,除了品酒课,其余时候滴酒不沾。

她一直谨遵江夫人的教诲——

“女孩子在外面,唯一不喝醉的办法,就是不喝酒。”

“你不会喝,就可以不喝。否则只要喝一口,剩下就没办法推掉了。”

后来孟清萦也对她说过,他在外面应酬商务,都会控制自己,尽量少沾酒。

“酒精会麻痹你的神经,降低你的判断力。你不知道哪里有陷阱,唯一避开的办法是时刻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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