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过的,我只是江家养大的一条狗。”商时潋睫毛下搭,微微扇动,画出冰冷的弧光。
姜宁挽磨了一下牙。
她就只记得他失去理智时候说的那些话,记不得这么多年江家对她的好。
这么记仇,又不记恩。
她哪里像是云家的女儿?
“霄爷……”门外传来一声低唤。
商时潋听出来了,是章贺的声音。
章贺比魏宏要聪明许多,他会出声,至少有把握不会挨骂。
果然,姜宁挽身子侧了侧,眼神还停在商时潋脸上,“等一下。”
“我要出差几天,”他终于还是回到正题上,“跟我一起过去?”
商时潋几乎称得上是惊讶的。
姜宁挽从不带她外出,宴会也好,公开活动也好,外出旅行也好……更别提他出差,是去做正事。
七年来,商时潋就只配待在御园做一个漂亮的摆件。
要是以前,听到他这样的话,足以令她高兴得像吃了蜜糖一样吧?
可是现在,她心尖只漾起一阵微微的涟漪,是遗憾、是酸涩、是自嘲,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姜宁挽,”她只重复这一句话,“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分手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究竟要她说多少次,他才会把这句话听进去?
商时潋没有自欺欺人的认为姜宁挽不想分手。
实际上,她说的话,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他这个人自我独断,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别人的声音。
这样的性格,配上一个清醒聪明的商业头脑,以及敏锐的商业直觉,足以令他成为金融行业里得天独厚的王者。
可是用在私人相处上,只会让人感到窒息。
“霄爷……”万籁俱寂中,章贺的声音再度传来,“时间已经过了。”
姜宁挽,终于还是起身。
他冷冷地俯瞰着商时潋,“再给你十天时间,爷爷的八十大寿,是最后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