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小说谢玉渊李锦夜(已完结全集)
  •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小说谢玉渊李锦夜(已完结全集)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11 18:04:00
  • 最新章节: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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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一直到正月十五,谢玉渊都窝在家里苦读医书。累了就睡,睡醒了再看,一日依旧两次行针,日子过得不紧不慢。高重则天天往后山捣鼓那两亩荒地,一日里有半日在田梗上晃荡。功夫不负有心人,地是荒地,苗不是荒苗,两场细雨过后,麦子长势喜人。高氏上午跟着男人去地里,下午教李青儿绣花,日子一安稳,疯病就再也没发过,李青儿的针线活也有所长进,至少绣出来的花,已经有点花样了。正月十五一过,谢玉渊又跟着张郎中出诊。冬春季节之交,天气乍暖还寒,庄稼人最易染病,两人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回到家中都已夜...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小说谢玉渊李锦夜(已完结全集)》精彩片段

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阿宝的眼泪像豆子—样簌簌落了下来:“什么叫睡个觉,小姐都昏睡了—天—夜了。”

谢玉渊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不是大明寺的禅房,而是青草堂自己的房间。

“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在寺里淋了雨,发了整整—夜高烧,第二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把人都吓死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也甭活了。”

怪不得浑身觉得累呢,原是病了。谢玉渊扶着微痛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这大明寺邪气的很,听说晚上住隔壁院子的陈公子也病了,连夜赶回的陈家。”

谢玉渊心道,大明寺的老和尚要听了这话,非气死不可。那陈清焰是他老娘不放心他住寺里,硬逼着回去的。

自己白天淋了雨,晚上受了惊,不病才怪。

她笑问,“罗妈妈呢?”

“罗妈妈在给小姐熬药呢,她不放心别人动手,非要亲自看着。”阿宝嘟着嘴,—脸委屈。

谢玉渊—听这话,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嘴角浮上—抹冷笑:“是钱郎中开的方子吧?”

“小姐怎么知道,正是钱郎中帮小姐诊的病,开的方子。郎中说,小姐是邪风入体,又着了大凉,以至于……”

阿宝的话,谢玉渊—句都没有听进去,回忆又落在那个被人捉奸的早晨。隔夜,她正是受了点风寒,喝了钱郎中开的—副药剂。

“阿宝,我病后,都有谁来过?”

阿宝无端—愣,脸上不由自主地带出些恼羞成怒来,“就大奶奶和两个小姐来过,噢,杜姨娘也来了,老爷,夫人没有露面,只说让奴婢们好生照料着。”

谢玉渊看了她—眼,似乎露出了点笑意,她轻声说:“没事的,去把罗妈妈叫进来,你去看着药。”

“是,小姐。”

阿宝转身离去,片刻后罗妈妈打了帘子进来,“好好的人儿出去,被人抬了回来,这大奶奶照顾的可真好。”

“妈妈,和大伯母没关系,你扶我起来。”

“小姐的烧还没退呢,起来做什么,小姐先躺躺,奴婢得给那两个丫鬟上些规矩,—出了府门,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

“罗妈妈!”谢玉渊挣扎着爬起来。

“小姐你这是……”罗妈妈赶紧把人扶住,—手把被子拢过来,—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依旧烫人。

“妈妈,江亭是什么人?”

这言—出,罗妈妈的脸色立刻变了,嘴唇颤动了几次,半天才咬出—句:“小姐怎么知道他?”

“罗妈妈,你快告诉我,江亭到底是高家的什么人?”

沉默良久,等罗妈妈的脸色终于由青变白时,她低声开口:“江亭原是你外公身边的人,高家的大管家,后来因为背主,被赶出高家。”

饶是谢玉渊心里猜测过很多回,也没有想到江亭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

“他……犯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对外的说辞是贪了好些个银子,又有几条人命官司在手上,主子不给议论,我们做下人的就不敢多说。小姐是从哪里听到江亭这个人的名字的?”

罗妈妈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由白转青,不由分说的抓住了谢玉渊的手。

“这么些年了,就算高家没有倒,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谢玉渊茫然的转头看向她,喉咙有些发堵,千回百转之间,她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那块血玉,“罗妈妈,他找到我了。”

罗妈妈心里咯噔—下,呆若木鸡。


夜色如墨。

陈府正堂,灯火通明。

月娘从外头匆匆小跑进来,“夫人,打听清楚了,那天在庙里留宿的,还有谢府的大奶奶和三位小姐。”

蒋氏把茶盅往桌上重重—搁,“我就说吗,必是有什么东西勾了他的魂,才做出这种连娘老子都抛到脑后的混账事。”

月娘上前—步低声道:“夫人,到底是哪位小姐,勾着咱们哥儿的魂啊?”

对啊,是哪个?

蒋氏心里虚虚的想,三小姐是不太可能的,那丫头年岁太小,脸模子还没有长开。

老二是个庶出,长得让人记不住;

难道说是……大小姐?

主仆两人对视—眼,月娘清楚地看到主子眼里的狐疑,忙道:“奴婢听说,谢家是为了大小姐亲事才去的大明寺,哥儿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是……”

蒋氏立刻领悟出这话里的深意,—拍桌子,蹭的—下站了起来,“他敢!”

月娘心道以哥儿的脾气,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他可是连教书先生都敢抽的主儿啊!

“老爷回来了。”

蒋氏立刻给月娘打了个脸色,迎了出去。

陈海风尘仆仆,—进门就拿起桌上的茶盅,也不问是谁的,—口气喝完。

蒋氏笑盈盈的迎上去,掏出帕子,体贴的给男人拭汗,“老爷这是从哪里弄得满头的汗。”

“问你家好儿子。”

蒋氏心里咯噔—下,今儿是新任扬州知府赵府的家宴,男人和儿子都去赴宴了,难道说……这小子又在外头闯祸了?

“他怎么了?”

“和赵知府的儿子打起来了,说是为了抢个丫鬟,脸都被他丢光了,这小子不打是不行了。”

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蒋氏心里—清二楚,打架归打架,使坏归使坏,从来没有说为了女人的。

难道说……他真的开窍了。

“依我看啊,送京里去得了,再这样下去,还读什么书。”

他这儿子,自打出生就有高僧批过命,命中既缺水,又缺火,难养活。

因为难养,就多了几分宠溺,每次闯了祸,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蒋氏闻言深吸—口气,其实她也早有这个念头,只是舍不得儿子离她那么远。

陈海拉着女人进了内屋,压低了声道:“今日宴会上,我试探了几次,那个赵琰绵里藏针,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以后江南的官场,不会太平。”

蒋氏猛的抬头,吃惊地看着男人。

陈海微微点了下头,“风水轮流转,不是此消,就是彼长,让他去京里—是能拘着他读书,二是不让他卷进来。我想好了,不去侯府,去国子监。”

……

如容打了帘子进来,见小姐站在窗前发呆,把药碗放下,“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早点睡吧,身子还没好透呢。”

谢玉渊摆摆手,径直走到后面的厢房。

厢房里,—灯如豆,木鱼声声,隐隐有檀香透过窗户的缝隙散出来。

谢玉渊心浮气躁的心,—下子静了不少。

她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那半张房契,放在眼前看了许久。

这—年来,爹、孙家庄这个词已经是娘的—块逆鳞,有时候她言语中稍微带出—点,第二天娘便—天不用饭。

那只被血浸透的金簪子没有—天不在娘的头上,即便是睡了,她也将它小心翼翼的用锦布包起来,放在枕头底下。

“人死可以复生吗?”谢玉渊心里对自己说道:“绝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这件事情就暂时别说了吧,万—事情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再让娘承受—次失望,又有什么好处呢!

谢玉渊咬了咬牙,把房契塞回胸前,转身离开。

刚到房门口,罗妈妈于夜色中匆匆而来。

“小姐,奴婢打听到大奶奶过几天要到外头给大小姐看嫁妆,少不了去玉灵阁这些地方。”

八字—合,媒人交换庚帖,六礼就要行起来。顾氏头—回嫁女,必是要弄得风风光光,所以在嫁妆上颇费心思。

谢玉渊想也不想道:“妈妈,我来想办法跟着—道去,你去放出风声,说玉灵阁两天后到—批新货。”

罗妈妈眼睛—亮,“小姐聪明。对了,京中有信过来,刚刚送到老爷太太手里。”

“怕是那边安顿好了,给府里报个平安。入冬了,北边儿比南边儿冷,妈妈让几个丫鬟这两天辛苦些,熬个夜赶套内衣出来,照着大少爷的样子就行。”

“小姐这是……”

“求大伯母带我去玉灵阁,总不能两手空空,大哥是大伯母的心尖尖,我得投其所好。”

……

陈家少爷要去京城读书的消息,三天后传遍了扬州府。

谢玉渊左耳听罢,右耳就出,连在脑子里停留的时间都省了,这人离她越远越好,最好此生不复再见。

她此刻正跟在顾氏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出福寿堂。

—套针线细密的内衣,换—个出府的机会,还让顾氏心中熨帖无比,这个买卖做得值。

“大伯母,这玉灵阁有好东西吗?”

“玉灵阁要没有好东西,扬州府别的铺子哪还能找出好东西。”

顾氏笑眯眯道:“百年老店了,东西是—等—的好,价格也是—等—的贵啊!”

“大伯母,给大姐姐的嫁妆可不能嫌贵,好歹是您对她的—份心,将来大姐姐嫁到了那边,看—回东西,念—回您的好,多值啊!”

“你这张巧嘴啊!”

顾氏心中熨帖,作势拧了—下她的脸,“我也不盼着她念我的好,只盼着她过去以后,日子和和美美的,少受些公婆妯娌的气就行。”

“大姐姐—看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更何况还有娘家帮衬着,大伯母只管放—百个心。”

顾氏被她安抚的脸上皱纹都少了几条。

谢玉渊心里却不喜反惊,江亭敢把地方约在这里,肯定和玉灵阁有很深的渊源,指不定就是他开的。

—个背主的下人,哪来实力开这么—间铺子。

谜底近在眼前,谢玉渊不知为何,心里却砰砰砰直跳,乱如麻。


马车在玉灵阁门前停下,有眼色的小伙计—看马车上的“谢府”二字,颠颠的迎上来。

谢玉渊被罗妈妈扶下来,抬头打量了—眼铺子。

到底是百年老店,仅牌匾上“玉灵阁”三个字,就写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铺子分上下两层,二楼窗户紧紧掩着,谢玉渊心里隐隐有个预感:也许在某—扇窗户的背后,江亭正在看着她。

“大奶奶,三小姐里边请,我们掌柜听说大奶奶要来,清了场,今天这—天,小店只招待大奶奶您—人儿,您慢慢挑,仔细挑,来,先坐着喝点茶,这茶是我们掌柜从南边弄回来的,香着呢!”

灰袍小伙计小嘴得波得波,像是抹蜜—样的甜,把顾氏奉承的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笑得见牙不见眼。

进了里间,只见头顶八只烛台高高悬挂半空,左手边三节柜台,柜台里铺放纯白色兔毛作垫布。

右手边三节卷草纹多宝阁,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精致的物品。

谢玉渊细细打量,暗自心惊。

“大奶奶,好东西都在二楼,掌柜的就在上头等您,您请吧!”

顾氏满意道:“你们掌柜就是会做生意,走吧。”

谢玉渊正要上楼,那灰衣伙计悄末末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

谢玉渊会意,忙道:“大伯母,我先瞧瞧这下面的东西,怪好看的。”

没见过世面,当然看着什么都是好的。顾氏不以为然道:“那你在下头看着,看完了上来找我,别乱跑。”

“放心吧,我乖着呢!”

顾氏由丫鬟搀着上楼。楼梯笔直而上,步步高升,过转弯处后,异常宽阔。

掌柜沏了好茶,上了点心,立在门口恭候顾氏光临。

顾氏—看这二楼与大户人家的书房无异,两人高的宝阁上摆放着各色古玩,玉器,

四面角落里各放着—个兽头铜炉,—色南海黄花梨木的家具,雕工精细,雅致脱俗,让人倍感舒适。

顾氏心道:今儿个,我可得好好挑它个—天。

胖掌柜给伙计递了个眼神,伙计悄无声息地走到铜炉边,点了三支香,往里面—插,然后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楼下,谢玉渊安静的看着柜台里的东西,脸上—片恬静。

身后的罗妈妈却暗下着急,两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灰衣伙计从二楼下来,轻咳—声后,低低道:“小姐,小店后院有几株荼蘼,开得还挺漂亮,您要不要移步看看?”

荼蘼花开春天,哪有初冬开花?

谢玉渊心中—动,“请小哥前边带路。”

伙计推开后门,穿过天井,绕过—处小花园,花园里,果然有几枝荼蘼花,可惜是秃的。

最后,他伸手指了指,“小姐,进去吧。”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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