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树木,季长樱看过去,心中一阵激动。
这些可全都是正常的植物啊!
再也没有会杀人的藤蔓,会吃人的花了。
就连那些微微枯黄的干草,看上去都那么的惹人喜欢。
季长樱挨着路边走,看着路边的荒草野地心情格外的美妙。
作为美食大国的华夏人,向来秉持着只有不好吃的,没有不能吃的。
据《中华本草》记载,绝大多数的野生植物,还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呢!
她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边,直到看到了一种有用的野菜。
地藕,学名硬毛地笋,一种常见的多年生草本。
春季可以掐嫩叶焯水凉拌,味道清爽稍微涩口。
可惜现在是秋天,不过也没关系,根茎可吃。
季长樱趁着官差不注意,跑到路边不远处撅着屁股薅了一大把兴冲冲的跑回队伍。
胡氏看见这一幕还以为季长樱又‘犯病’了。
愁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阿樱,这些拿着多累啊,咱们不玩草了好不好?伯母给你拿糖吃。”
说着就想拿过那捆野草给扔了。
季长樱躲了一下:“这可不行,这草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呢!”
季丰收落后了一些,悄悄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野草,听爹的,别玩了啊,乖。”
“这叫地藕,全草可以入药,能降血脂、通九窍、利关节、养气血!现在是秋天,上面的虽然不能吃,但是这个根茎,可炒可凉拌,还能做酱菜呢!”
看季长樱说的像模像样,胡氏眼神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季丰收收了笑意,审视的看着季长樱。
她十分镇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脑子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看见这些野草什么的感觉特别亲近,脑子里很自然的就知道了这些东西。”
胡氏嘶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那个老道士,真是什么神仙不成?”
说完她后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当时说啥不能让人就那么走了呀!好歹留个去处,将来还能找找他!”
季丰收问:“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给你庆祝生辰,给弟弟和你一人买了一根糖人,小川的糖人是个猴子,你的是什么?”
季长樱想了一下,脸拉了下来:
“你和我娘当着我和小川的面一人一口糖葫芦,把我俩馋的流口水还笑眯眯的说: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能吃。”
“直到把我和弟弟气哭才领着我们去吃了路边的炒凉粉,哪来的糖人?”
胡氏吃惊地看着季丰收。
想到了小叔子夫妻两个不省心,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季丰收没想到这事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脸上顿时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呵呵,爹就是考考你,看看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
季长樱幽幽地说:“当然记得清,当时我和弟弟可是在街上哭了好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弟弟也不会从那之后就开始操心家里了,你说是不是?”
季丰收更加心虚了,小声的嘟囔:“记点啥不好,非要记这事儿。”
他能怎么办?
谁让他命好呢!
以前有爹娘操心,等父母去了还有哥哥嫂子操心。
导致他当了爹也没点儿自觉。
孩子多好玩啊,他就没事就喜欢逗哭了再哄。
结果儿子越大越不好玩,板着小脸不拘言笑的样子,真跟他那去世的老爹有几分相似。
搞得他有时候看了心里都犯怵。
三个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官差就注意到了,提着鞭子就朝这里走来。
季长樱赶紧给两人使眼色,散了。
看到三人识趣的各走各的,官差哼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一下午的功夫,几乎所有人都走的满头大汗,更有严重的头晕眼花,走着走着就扑到了地上。
还没迎来家人关心的问候,就收到了官差们冷血的鞭子。
“赶紧给爷爬起来继续!谁敢耽误路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差们手持鞭子,腰挎长刀,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眼神在带着脚铐的犯人们身上一一掠过,带着警告。
看到没人在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才哼了一声。
走的时间久了男人手脚上的镣铐像是小山一样坠的人喘不过气来。
季丰收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是季丰益这个读书人,早就面如土色,手脚颤抖了。
现在也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女子尽管不用带那些,但是体力上也都快撑不住了。
终于就连官差们也受不住了,找到张子为:“头儿,咱们一下吧,有点扛不住了。”
张子为朝着队伍看了一眼,看到不少人都在打摆子,这才点头同意。
刚一停下,就有人立马倒地了。
季明学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季长樱有点讨好的说:“阿樱,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你累不累?不累的话等下哥哥就靠你了。”
他真香了。
丢人算什么?脸面算什么?
都没有此刻不用走路来的舒服。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男子汉大丈夫,区区这点困难竟然就让你退缩,如此不要脸面、无视家人辛苦的话你都说得出?”
季丰益尽管汗流浃背,但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在季明学面前,冷声质问他。
听到亲爹又开始掉起了书袋,季明学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当我没说,我刚才是失了智了,我自打嘴巴。”季明学朝着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两下,认错态度极好的阻止了季丰益下面的话。
瞪了他一眼,季丰益闭了闭眼,不再做声。
季长樱看着二哥的样子,露齿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后悔,晚了!”
哼!
之前还嫌她让他没面子了,走路都绕着她走。
现在想让她扛着,她还不乐意呢!
季长樱为了防止家里人脱水,悄悄的在水囊里撒了一点盐巴和糖。
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能补充体力。
休息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群人就再次踏上了路程。
直到天边的余晖逐渐落幕,只剩下最后一点光亮的时候,队伍终于被张子为喊停了。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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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牢房里的众人没等到狱卒送来的馒头,反而等来了县令带着张昌和一众衙役过来了。
张昌围绕在县令的前后,狗腿的指着牢房里的人说:“姐夫,莲花村季氏一族全在这里了。”
县令眯着眼睛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
季氏一族的人警惕的看着县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狱卒殷勤的搬来凳子给张县令坐下。
张昌看到姐夫坐下后,才气势凌人的开口:“你们族长在哪?滚出来!”
族长看到县令和张昌这般作态就暗叫不好,此刻听到问话赶紧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话::“季氏族长季承租拜见大人。”
县令看到族长挺识趣,心中舒坦了一分。
不过可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替罪羊。
一个张昌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们季氏一族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们前脚到县衙,后脚抄家的那些东西就不见了,看起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人脉更广啊!”
“说说吧,你们同伙是谁?东西被藏到了哪里?同伙有几人?”
这话所有人都懵了。
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族长。
季承祖震惊之下听到县令这样说,激动地解释:“大人明察!当时我们全都带上了脚铐正在这大牢里,根本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也根本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情况啊!”
“休要狡辩!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流放,所以才联合县衙的人假意投降,演了一出抄家的大戏,实则暗渡陈仓,早把那些东西给转移了!”
县令一脸怒意,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张昌听到这个分析,立马扭头阴狠的看向身后的手下。
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都没人敢和他对视。
身后的衙役们心头狂跳。
县令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县衙出叛徒了?就在他们之间?
所衙役都惊疑不定的看向左右,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叛徒。
“不可能!我们对这事毫不知情,怎么跟人暗渡陈仓?大人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季承祖咬牙,这分明就是污蔑!
县令听后毫不在意:“你要证据是吗?马上就有了。”
说完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狱卒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要上刑。
几个狱卒把各式刑具全搬了过来。
看到这些刑具,季氏一族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县令还要屈打成招不行?”
看到这一幕的季志恒立马怒道。
族长是他父亲,也是季氏一族的脸面,这是要污蔑他们,好把失窃的事情按他们身上!
“哼!不想让用刑可以,你们说出东西在哪,同谋是谁,我就放过你们。”
县令看着怒火冲天的季氏族人丝毫不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越来越多的族人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我们当时被你们关在了牢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故意为难!”
“从前你收了我们季氏一族这么多钱物,现如今不说对我们照拂两分就算了,你还故意污蔑!早知道那些钱物就算是烧了,也不给你这个狗官!”
“老天不睁眼啊!季大人那么好的人竟然被罢了官,你这种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东西竟然还做一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啊,你这该死的早晚遭报应!”
两天的牢狱下来。
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族老,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去了。
挨了几鞭子的李大娘,现在情况也不好,伤口没有得到处理,起了高热。
她的儿子众目睽睽之下把藏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银子拿出来求狱卒喊个大夫过来。
结果狱卒收了银子,骂了一句晦气,早死早超生就走了,根本就没打算请大夫。
现在他们又被扣上了一口黑锅,这简直不给人活路。
这一下子大家都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就是死!也要先出口恶气。
季长樱一直觉得她自己不是嗜杀成性的人。
即使末世秩序崩坏,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杀人如同砍瓜切菜,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杀的向来都是该杀之人。
本来她是打算让张昌变成傻子,让狗县令丢官,不能再为非作歹。
但是她错了。
有的人就是该死!
只要他活着一天,那就是在绝别人的活路。
就凭他熟练的屈打成招,没有季氏,也会有王氏、李氏、张氏等等。
县令听到骂声气急反笑:“我看你们的嘴巴有多硬,现在骂的开心,等下可不要哭出来。”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全都上刑!认罪书拿来,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放过他们!”
季长樱盯着县令,眼神沉沉。
精神力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县令的一双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嘴里还没发出尖叫。
季长樱用力。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 在县令耳边无声的放大。
“嗬嗬……”
他睁大了眼睛,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大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衙役们没有反应过来县令怎么掐自己的脖子。
就看到县令已经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撞鬼了!撞鬼了!!!”
这一幕太过于惊悚,胆小的衙役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顾命令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胆子大的抖着手上前探了探县令的鼻息。
“死了··真的死了!”
季长樱又看向了张昌,他正惊恐的往手下的身后躲。
精神力重新凝聚,像是锥子一样,直接敲到了张昌的脑袋里。
张昌脸上痛苦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立马就消失了。
“呵呵,呵呵··”张昌突然开始一边流口水,一边朝着外面跑。
现在这里一团糟,也没人顾得上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大人抬出去叫大夫!”
有个衙役冲着狱卒喊了一声。
此刻哪还有人管这里的季氏一族。
其中两个狱卒慌慌张张的把人抬了出去。
剩下的把季氏一族轰回牢房:“赶紧给我回去呆着!谁再敢生事就地格杀!”
之前咒骂老天不睁眼的老太太,这个时候突然跪下边磕头边嘎嘎大笑:
“老天开眼啊!这是遭天谴了,全是报应!肯定是我季氏一族的祖宗在保佑我们!”
听到这话的衙役心中齐齐一个哆嗦:“你个老东西,给我闭嘴!”
说完也不敢打人,把人提到牢房里,匆匆锁上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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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什么,他们去凉州,我们也去凉州,跟在这姑娘的身后我们这一路上绝对安全。”黄老慢悠悠的说。
谢司珩冷笑:“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与其指望她出手救命,还不如拔了我身上的针。”
“另外,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往上凑?”
黄老不可置否:“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看的准的,更何况——”
“你以后想做一个废人?”黄老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谢司珩。
“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
“短期内别再拼命!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上次你强行动手已经伤了筋脉,你体内的毒我暂时封住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做个废人,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等我治好你体内的毒,你随便做什么我都懒得管。”
谢司珩抬手碰了一下脸上包扎的伤口,他眼神阴郁的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季长樱他们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
没想到季路远和林氏竟然上了衙役们拉东西的马车上,季若风和季若琳也被安排到了外面的车辕上,不用下地走。
这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季若琳像是骄傲的公鸡一样,抬着下巴不屑的看向其他人。
从季长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季长川弯腰随手抓了一把泥巴扔了过去,正中季若琳的嘴巴:“嘴巴不干净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脏的。”
季若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嫌恶的离远了一些。
“呸呸呸!!!呕~”
季若琳没想到嘴里突然被人扔了泥巴,弯腰狂吐。
姐弟两个默契的对视一眼,碰了碰手。
“干的漂亮!”
“多谢夸奖。”季长川露出一口白牙,看着季长樱露出了几分调皮。
季丰收看着两人合伙欺负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十分高兴。
等看到县城大门的时候,流放的人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进城了!
看到这个的官差也喜悦不已:“今晚就在这里休整一晚!”
进了城门,张子为让衙役一家收了一两银子,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价格低廉的客栈。
把人不拘男女全都安排在大通铺里。
黄老皱眉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客栈,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两间上房。
“丫头,晚上老夫请你吃饭怎么样?”黄老跑到季长樱的身边态度热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一下午季长樱不是没看到这老头跟着她们。
只是想着毕竟这路又不是她的,爱跟就让他跟好了。
“嘿!你这死丫头怎么油盐不进?我真有事跟你商量。”黄老看她简直像是刺猬一样扎手。
不过想到上次的事情,心中还是多了几分笃定:“有钱给你赚!”
季长樱话到嘴边转了一圈:“什么时候开饭?”
黄老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了。
见钱眼开的臭丫头!
看着眼前又脏又乱还弥漫着脚臭的大通铺,不少人的脸都绿了。
上面的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换,看上去黑黝黝的,都快盘包浆了。
一两银子就给住这样的地方?
一群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肥羊,除了等待被宰,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的人实在难以忍受,找了客栈的掌柜,要加钱换房间。
掌柜立刻笑颜如花的办理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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