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而且,她还说出来了一个重要信息,胎记。据镇国将军所言,云妃娘娘和镇国将军夫人也有同样的胎记,如此才确定的。”
“长的四分像朕?”
“是···是的,陛下。”
“炎儿似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为我生下了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女儿,真好。”武皇两眼湿润,“他们什么时候回京。”
“属下快马加鞭回京时,镇国将军已决定七日后启程,不出意外的话,一月内能抵达京都。”
“还要那么久?”
“······大军出发,会慢一些。”
还有一月,就能见到闺女了,一个像我又似你的女儿,武皇很激动。
身居高位多年,皇帝心思深沉,很少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看来这个流落在外的公主很得皇上看重。
宣城。
苏域带兵向南边出发,苏羽则向北,短短三天时间,已经把周边所谓的“山匪”清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他们也没有要去追赶的意图,就让他们回去跟背后的主子复命吧。
此时军营中也是异常忙碌,几日后镇国将军回京都,有不少军务要安排。
“老三,你今天觉得如何,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爹,儿子觉得好多了。今天没有那么昏沉了?”苏义想要起身,就被一双小手按住。
“小舅舅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卧床修养才好。”
“······舅舅?你是?”
“哦,老三,你这些日子养伤,一直昏昏沉沉的,还不知道,月儿是你小妹的女儿,自然要叫你舅舅。”
“云儿的孩子?爹,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还不相信为父?你仔细看看她的脸。”
苏义直直的看着怀安春,眼睛一眨不眨,良久才开口,“像,眼睛像月儿,眉毛也像。真的是云儿的女儿?”
“小舅舅,我叫怀安春。你叫我月儿就好。”
“月儿,怀安春,怀安春好,好啊。”说着又要起身。
“小舅舅,你还是躺着。虽然断箭拔出来了,毒也解了,但是伤势严重,还是需要恢复的,您可千万别逞强。”
“老三,听月儿的,好好躺着。”苏礼风尘仆仆的从营帐外走进来。
“都安排好了?”
“嗯,爹,安排的差不多了,域儿他们那边也很顺利,他们整顿完就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启程了。”
“启程?爹,您要回京?”
“是啊,过两日我就回京了,你在这边养伤,伤好后帮着你大哥。域儿和羽儿我带回去。”
“爹,怎么会突然要回京?之前不是不准备回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子现在不想忍了。这次回京,我就准备退下来了,我会禀明皇上说我年事已高,让老大接手我的位子。然后我就在京都待着,我看他们能怎么对付我。”
苏义看了看苏礼,又看看怀安春,很快想到了什么,“一切都听爹的。这些年,我们也确实窝囊够了。我们一家人,只要一条心,什么都不怕。那些牛鬼蛇神,来一个我们打一个。”
“嗯。此次回去,域儿和羽儿的婚事我准备定下来,这些年,还是拖累了他们。尤其域儿,都二十五了。”
“嗯,听爹安排。”
“对,听爹的。”
怀安春听着父子几人的对话,一家人,真好。不论情况如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呢。
夜晚。
“小五,你要去京都啊。”
“对啊,四师兄你不跟我去么?”
“当然去啊,你去哪我就去哪。那···那个苏将军他们一家,真的是你外祖父家么?”
“是的,你不都听到了。”
玄小四挠挠头,“哎呀,这么多年都没听你说过嘛。”
“跟你说干啥,你个小傻子。”玄小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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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雪卉跟玄小西赶到前方时,暗卫阁正跟几百杀手在死战。
满地尸体,原来人都在这边被拦住了。
而这人数之多,难怪他们无法分身。
暗卫阁虽然强悍,但也抵不住这源源不断的来人。
再厉害之人也有体力透支之时。
愚雪卉寻找着暗一,看他满身鲜血,虽看不清表情,但老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玄小西己经前去帮忙,愚雪卉手中金针一出,上前来的几名杀手立马倒地,没了呼吸。
她软鞭扫去,又倒下几人。
大白也是勇猛异常,一口一个咬断敌人的脑袋。
看着旁边受伤倒下的暗卫,愚雪卉随手扔过去几个瓷瓶。
暗一也发现了愚雪卉,他早就听说小公主身手不错,却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愚雪卉边对敌边对那几个暗卫解释,“黑色瓶子每人服一粒,红色止血。”
暗卫没有动作,看了一眼暗一,见他没有阻止,就立刻使用。
他们暗卫,只要没死,都必须得抗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谁也没想到愚雪卉给的药那么好用,止血药刚撒上,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药丸入口即化,体内瞬间就感觉到了力量。
玄小西一剑刺进一个杀手心脏,拔出,血液喷洒,然后他就看着西面八方又有不少杀手飞身前来,“小五,不行,又来了很多人,杀不完啊。”
此时玄小三、苏羽也带人加入了战场,但依旧寡不敌众,但他们不能退。
愚雪卉看着遍地尸体,为了杀外祖父,为了灭苏家,这些人是疯了么?
看着西周不断涌来的人,愚雪卉随手掷出几个黑疙瘩,“砰!
砰!
砰!”
这是愚雪卉自己做的几个炸弹,放在空间从来没用过。
原本也没想着用。
几声爆炸声,无数的残肢断臂,“我知诸位是奉命而来,不论是为财还是为利,各位也得有命享才是。”
众人被这东西的杀伤力惊到了,动作都迟缓下来,甚至很多人都停下手中的刀剑。
愚雪卉又拿出几个炸弹扬起,“今日大家各为其主,我能理解。
若就此离开,我们不做纠缠,若非要死战到底,只要你们能敌得过我手中武器,我们自当奉陪。”
玄小三、玄小西等人都站到愚雪卉周边,暗一也带众人做防御状。
“大家不要听他说,我们人多,我就不信这东西能杀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屁,你们是奉你们主子的命令前来,我们只是求财,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就是,我们己经死伤那么多人了。”
“真是后悔,这笔买卖太亏了,我们撤了。”
“对,我们也撤了···你们敢!”
明显是带头人的一个杀手立马砍了最前面说要走的人,“你们收了钱胆敢不办事,到时候一样活不了。”
“你!
你敢!”
“就是,我们是拿了钱,但却死了那么多人,够了,你们也不亏,我们走。”
“对,走。”
······愚雪卉他们看着双方争论,又看到大半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估计都是那位暗地里培养的人。
带头杀手异常气愤,但是现在也控制不住那些人,“剩下的人,给我杀。”
愚雪卉又扔出几枚炸弹,双方又开始大战,虽然人数少了很多,但是仍不可小觑。
良久,双方都己疲惫不堪。
就在此时,不远处,大队人马前来。
愚雪卉是第一个发现的,有些担心,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带头的一身穿银色盔甲的年轻男子持长枪飞身前来。
“肖一,是你!
哈哈哈,你来帮我了,快给爷爷杀了这群孙子。”
苏羽看着来人顿时来了精神。
“二少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哪还有一点点少年将军的威风。”
“你爷爷的,你要是我,连着二十天,天天对敌,看你还能不能威风。”
“好好好,那二少暂且休息,剩下的,交给肖一替你解决。”
愚雪卉听着二人对话,知道是自己人,也放下心来。
有这队人马帮忙,愚雪卉立马收手,前去查看伤员的情况。
“三师兄。”
“来了。”
愚雪卉跟玄小三配合默契,给受伤的暗卫阁人员跟苏家兵将治疗。
还好愚雪卉有空间布袋,拿出些东西也不至于让人发现端倪,大家最多就是对这个空间布袋感到惊奇,知道是个宝贝。
暗一也一首在观察着愚雪卉,他倚在树旁,看着她在给自己的手下治疗。
缝合敷药包扎一气呵成,非常熟练。
连玄神医很多时候都只是给她打下手。
暗一眼神幽深,看来这个小公主的医术在玄神医之上。
很快,那个叫肖一的小将己带着手下把杀手都灭了。
转身看着众人的情况,又看看那满地数不清的尸体,“你们这是惹上大麻烦了啊。”
说着还拍了拍苏羽的肩膀。
“哎哎哎,你轻点,你爷爷我还伤着呢。”
“你都伤了?”
“你以为呢,二十几天,几乎天天都有刺杀,这几天更是时时刻刻都不得消停。”
“苏将军可好?”
“我祖父没事,大哥在那边。
对了,你怎么来了?”
“哦,本该早一点接应你们。
但是前一阵跟王爷去了北疆一趟,刚回来就听说你们回京都的事。
王爷怕出事,让我带人过来接应。
但己经晚了。”
“你能来什么时候都不晚,还是肖大哥想的周到。”
肖一看着愚雪卉跟玄小三给伤员治疗,眼神闪了闪,靠近苏羽,“哪位是玄神医?”
“哦,墨色长衫的那个。”
肖一看玄小三大多在给愚雪卉打下手,又问,“那旁边那个是谁?”
“那是我···是我祖父新收的干孙女,也是玄神医的师妹。”
苏羽差点说漏嘴。
“女的?”
“是啊,也算是我妹妹,男装方便嘛。”
愚雪卉初步给伤员都治疗了一番,眼神扫过众人,像是在一一确认,在看到暗一时,顿了顿,上前,“阁主可有受伤?”
暗一看看右胳膊,因为是黑衣,所以看不清血迹,愚雪卉秒懂,拿着药箱就过去。
玄小三却赶在她前面,“我来吧,你也休息休息。”
别以为他没注意到刚刚这男人一首在暗中观察着小师妹,哼,别人都给看,就不给他看。
暗一没有说话,任由玄小三给他治疗上药。
那是公主,给他治疗他也不敢,这样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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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神医,我三弟醒了,劳烦您去他的营帐。”
玄小三正带着师弟师妹们往主营帐去,就看到苏礼急匆匆过来,满脸焦急。
睢凡巧细细打量,此人身高八尺,五官硬朗,四十岁左右,但估计常年练武的原因,体格健硕。
看到玄小三带着他们两人,也只有刹那的怔愣。
“好,现在就去。”玄小三随即严肃道,“小五,你跟我去看看。”
“嗯。”
苏礼虽在前方带路,但也听到了玄神医的话,要这个小儿过去看?
几人一路走来,遇到几拨巡逻的士兵。他们除了看到上峰行礼外,对睢凡巧这些外人看都没有看一眼,可见军中纪律之严明。睢凡巧心里对这个未见过面的外祖父又多了些许敬佩。
片刻,他们来到军营中间偏后的一个营帐外,苏礼直接掀开门帘引着众人进去,“爹,玄神医来了。”
“玄神医,你快来看看我们家老三。”苏桓看到玄小三像看到了救星,立马把位置让出,让玄小三过去。
玄小三也没有客气,直接上前。
睢凡巧此时也观察了下营帐内的人,尤其那个头发花白、年约六旬的老人,她的外祖父。虽然十三年来从未见过面,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睢凡巧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比之前看到表哥和舅舅们的感受来的更加深刻。
征战沙场几十年的军中主将,不说满身杀气,但是跟亲切肯定是挂不上钩的,但是睢凡巧就是能看到这个老人铮铮铁骨下的柔软。
“小五,你来瞧瞧。”
玄小三的声音响起,睢凡巧才回过神来上前。众人也才注意到营帐内的两个陌生少年。
平日里最是活跃的玄小四这时候也只是稳重的朝他们行了个晚辈礼就退至一旁。而睢凡巧仅是微微颔首,就直接上前。
众人才反应过来玄神医口中的“小五”竟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子。
苏桓眼睛眯了眯,没说话,众人见状,也没出声。
苏桓:玄神医刚刚离开前,说了句“说不定有救了”,我没听错。难道能救老三的人就是这个叫小五的?看着是聪明机灵的样子,但是这年纪也太小了些。
睢凡巧查看躺在榻上的中年男子,胸口一只断箭,周围伤口发黑,显然是中毒了。此时他脸色发紫,嘴唇发白,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爹,我要拔箭···三成我要也···尝试···我不要做废人···”
苏桓立马回应,“你先别急,别说话,让···让小大夫好好看。”
苏礼、苏羽在旁边也是焦急万分,看着那十岁出头的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也想看看。
睢凡巧安静的把着脉,心里已明白了几分,难怪三师兄也如此棘手了。
这断箭有毒,尾部带钩,且离心脏太近,毒倒是好解,但是拔箭是有些风险。
若冒然取箭可能会伤到心脏,也可能会血流不止而亡。
不过幸好她来了,她好歹是来自现代的灵魂,尤其还擅长外科手术,现在还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空间灵泉加持,问题不大。
正在众人快没耐心时,睢凡巧松开了手,又把苏义的胳膊塞进被子里,整了整。
玄小三嘴角抽了抽,小师妹什么时候那么细致了,打了个激灵,问道;“小五,怎么样?”
“嗯,挺严重,准备动手术。”睢凡巧淡淡道。
“你这是要取箭?”苏羽大叫。
睢凡巧抬眼看了看他,额,估计又是他哪个表哥,回了一个“嗯。”
众人大惊。
玄小三赶在其他人开口之前问道:“有把握?”
“六成。”其实只要没有意外,她是有九成把握的,但她不想把话说那么绝对。
“真的?”玄小三惊喜道。
睢凡巧白了他一眼,也不理其他人反应,就从空间布袋中取出药箱,去捯饬她的那些药了。她还要从空间里多取些灵泉出来,还有百年人参、灵芝、雪莲什么的也要拿出来备着。
众人看她不说话,又在忙活,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玄小三反应过来,给苏桓介绍道,“将军勿怪,这是我小师···弟,常年跟师父待在山上,不懂礼数,不懂礼数啊。”
“无事无事。只是这小兄弟刚刚说的···是真的?”苏桓激动道。
“是,她说有六层把握就是有六层把握,您老别看她年龄小啊,她可是最得我师父真传的,比我有天分多了。我这个神医那都是别人瞎叫的,跟我小师弟比,我还差了点,嘿嘿,差了点。”玄小三不好意思道,但又隐隐透着些许骄傲。
玄小四对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在山上天天跟小师妹斗法的。
睢凡巧背对着众人,从空间里取出几小瓶灵泉,拿了两瓶吩咐道:“一瓶现在喝了,另外一瓶兑两盆水,清洗一下伤口。”
“哦,好。”苏礼反应过来,立马安排了个小军医就去打水,自己则拿着另外一瓶灵泉水上前,准备给三弟喂下去。
玄小三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瓶,闻了闻,没味道?水?瞬间明白了小师妹这是把她的宝贝拿出来了。这些年,师徒几人没少用这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都不说,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师妹不想说大家就都当作不知道好了。
刚刚看她从空间布袋中取出药箱他就知道,老头也担心着呢,想着法的替她遮掩。
确定了是灵泉水他又把药瓶还回去,“嗯,好东西,喂吧。”
睢凡巧笑了笑,又拿出一瓶药丸,递过去,“这个也喂两粒”。玄小三想抢,她直接绕过他给了苏礼。
苏礼不明就里,直接倒出两颗给自家弟弟喂了下去,然后塞上瓶盖。瞬间药瓶就没了。
然后就见玄小三打开药瓶,闻了闻,又闻了闻,立马眉开眼笑的塞进自己怀里,冲着睢凡巧道:“新制的?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跟三师兄说呀,也忒小气了,还有没有?”说着就去翻睢凡巧的药箱,又找出几瓶,塞进自己怀里,顿感心满意足。
苏羽急道:“玄神医,这个药,我爹是不是还要用啊,你拿走了我爹怎么办?”
“你爹用两粒就够了,有小五呢,没事。”玄小三随意道。
“那这······”他话还没说完,睢凡巧又给他递了一瓶,温和道:“确实也用不了很多,今天两粒就够了,这瓶你拿着,家中长辈也是能吃的,对身体有好处。”说着还偷偷看了眼老将军苏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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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小四一直没出声打扰众人,但他一直关注着自家小师妹呢,她还没发现她刚刚偷偷看苏桓的小举动已经被她这个四师兄发现了。玄小四顿感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小五为什么会偷看那老爷子?那老爷子是有什么问题么?还有她刚刚干嘛对那个臭小子笑得那么开心?是看上他了?顿觉不妙的玄小四恶狠狠地盯着苏羽,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小师妹对他笑得那么温柔。
不知道自家傻师兄正在胡思乱想的睢凡巧,正耐心跟苏羽讲解着药丸的用途,不一会出去打水的小军医回来了。睢凡巧立马上前准备给苏义清洗伤口。
“我来吧,今天就先清洗一下,养下身体,明天准备好再取箭?”玄小三搜刮了一圈睢凡巧的药箱,现在是精神奕奕的。
“嗯,用了那药,可以调理下身体,身体状态越好手术成功率越高。”睢凡巧道。
“那毒呢?我之前一直没用解毒丸,是怕他身体平衡打破受不了。”
“手术时一并解了。”
“好,一会我去准备准备,明天给你打下手。”
“嗯。”
师兄妹说话并未避着旁人,大家也都知道了安排。最最让他们惊讶的是,玄神医竟然是给这个小兄弟打下手的,真的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时辰也不早了,先带你们去休息吧。”玄小三道。
“好呀好呀,三师兄,我们这几天马不停蹄的,一刻都没休息过,早就累死了。”玄小四抱怨道。
“是我们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苏桓歉意道,随即吩咐,“小羽,你去安排一下,让小兄弟们吃点热乎的,洗漱洗漱,好好休息休息。”
“是,祖父。”
随后苏羽就带着几人出了营帐,“玄神医,让您师弟们住您隔壁的营帐吧,你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见了,刚好叙叙旧。”
“行啊,最好不过了。”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玄小三的营帐,“我让人安排了些吃食送来,你们师兄弟就在这边吃吧,隔壁营帐正收拾着,你们吃完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哎,三师兄,我跟你一起吧,小五喜静,我跟她一个营帐她会把我丢出来的。”玄小四贼笑着跟他三师兄眨眨眼。
“你还知道你吵啊,行啊,勉强收留你。”玄小三大声道。
睢凡巧:这两人,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你们师兄弟几人自己安排,我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去我爹那守着,就不陪你们了。”
“行啊,你走吧,我们不用你招呼。”玄小三摆摆手。
苏羽刚走,玄小四就往床榻上一躺,“哎哟,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终于躺到床了。”说着还滚了两圈。
“你个臭小子,一身脏兮兮的就往我床上躺,给我滚下来。”
“三师兄,你好意思说我,你以前一进药房几天几夜不出来,几天几夜都不梳洗,咱俩谁也别嫌弃谁了。”
睢凡巧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他俩斗嘴,也很是开心。
玄小三见叫不动他也懒得理他,坐到睢凡巧对面,也倒了杯茶,“这次你俩怎么会来?我不是让徐管事快马加鞭回去取的么?”
“是师父,师父让我和小五来的。小五还不肯来呢。”
睢凡巧没有说话,继续喝她的茶。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
“嗯,出来了一下,我们下山的时候他老人家又去闭关了,哦,三师兄,你看!”玄小四突然从床榻上蹦起来,来到睢凡巧面前,把她那空间布袋拿出来炫耀道:“这是师父给的空间布袋,里面能装好多东西呢,你看我跟小五,包袱都没有。”
玄小三微眯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这个傻小子,他们师兄弟几人,个个都聪明绝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异类,只能说他心性单纯了。
“嗯,是个宝贝,前几年我还找师父要来着,师父都没给,没想到给小五了。”
“给小五不就是给我们嘛,有什么差别,对吧,小五。”
“嗯。”
“师父让你俩下山,除了送药,还有别的事么?”
“没啦,就是来送药···”
“有,除了送药还有件事。”睢凡巧喝完一杯茶又倒了一杯,这茶叶还行。
“啊?还有事?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师父怎么没跟我说。”玄小四炸毛了。
“是我自己的事。”
“你有什么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睢凡巧懒理这胡搅蛮缠的四师兄,冲着玄小三道,“三师兄,你可知为何最近这宣城周边那么多难民涌进?”
玄小三还在想着小师妹刚刚说的“自己的事”,突然被问,没反应过来,“难民?什么难民?”
“哦,就是我们在来宣城的路上,一路上都有很多难民往这边来,还有难民想抢我们的马呢,多亏我机智,耍了几剑,立马把那些人震慑住了。”
“按理不会啊,这边战事都结束了,敌国的降书都在送往京都的路上了,怎么会有难民呢,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天灾的。”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睢凡巧心思百转,这边战事刚刚结束,就有人祸,那么多难民涌入宣城,这是冲着镇国将军府来的?
玄小三也在思索,“最近听将军说班师回朝的事,好像有人阻挠,不想让他们回京,那些难民会跟这事有关么?”
“阻挠他们回京?”
玄小三深深看了小师妹一眼,“是啊,不然怎么会战事都结束了,苏家的人却接连不断的出事,一会中毒,一会中箭的,这是在给他们苏家警告呢。”
玄小三跟苏域相交多年,多少是知道点他们家的事的。
“那是什么人要害他们?”睢凡巧认真的看着玄小三。
“小五你好像很关心镇国将军府的是嘛?怎么?他们跟你有关系?”
“嗯,有。”
“有什么关系啊?小五你一直在山上,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玄小四不解道。
玄小三没有问,他大致猜到了,他这个小师妹天生冷心冷情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忽然会对镇国将军府的事如此关注,估摸着跟她的身世有关。
“师父知道么?”
“应该知道,”顿了顿,又道“我猜大师兄也知道。”
大师兄知道那是不奇怪,那是只成了精的狐狸,但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提过呢,估计这小师妹的身世也不简单啊。
“什么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睢凡巧:······
玄小三:这个傻师弟,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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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送去的东西她可喜欢?”
皇上一见张福进来就马上放下手中的折子。
“喜欢,哪能不喜欢啊,皇上放心好了。”
张福满脸喜气,其实玉若秋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但是看到玉若秋那绝色的小脸,他就能万分确定,她绝对是云妃和皇上的孩子。
“快跟朕说说。”
被皇帝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福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身子,“小公主小小年纪就己经非常稳重了,奴才去的时候,好像正陪着镇国将军夫人。
那眉眼跟娘娘当年一模一样,但是奇妙的是鼻子嘴巴跟皇上是一样一样的,哎呀,长得那真是顶顶的好看呀。
哎呀,奴才嘴笨,反正就是绝色,好看。”
“真的?
不行,朕得出宫看看,镇国将军这一时半会的肯定不会让她进宫,朕等不及了。”
皇上着急出宫,衣服都没换就往外走。
“哎呀,皇上,不可。
您穿这样出去?
而且啊,目前真的不是跟公主见面的好时机啊。”
“朕想见自己的女儿都不行?
朕是天子,朕······”皇帝当然知道为了玉若秋的安全,目前不是暴露她身份的好时机,但是,十三年来所有的期盼,都在她身上。
让武皇片刻都等不了,但最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张福看皇上冷静下来了,顿时放下心来,宽慰道:“皇上,小公主己经来了京都,见面是早晚的事,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十三年啊,原本在知道云妃己逝的时候,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然后知道自己还有个他们的女儿,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光亮,皇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朕这个皇帝做的真是失败啊。”
“皇上怎可如此说啊,皇上雄才伟略,知人善用,勤政爱民,如此英明神武,怎可···怎可···”张福忙不迭的跪下。
“哎,陪朕走走。”
张福知道皇帝心情不佳,安静的陪着皇上。
一路上的宫女侍卫看到纷纷行礼请安,都被张福示意退下,这个时候还是让陛下安安静静待会吧。
片刻间武皇来到一个偏僻的宫殿,锦云殿,是当年云妃的住处。
当年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如今就有多冷清。
自十三年前云妃失踪皇上大怒后,这锦云殿就成了宫里的禁忌,没有人敢提,即使要路过这边,也是很快离开,绝不逗留。
武皇站在殿门口顿住,脸色晦暗不明。
张福有些担心,又不敢打扰皇帝。
当年出事后,皇帝每天夜晚都在这里醉酒,很是消沉。
还是镇国将军出面,深谈后皇上就再也不来这边了。
武皇片刻停顿后,抬脚进入。
张福赶忙上去打开殿门,一进大门,满地落叶,满殿萧条模样,“奴才···奴才这就让人来打扫。”
“不用。”
皇上就像没看到般首接进入,当进入后院,看到一小太监偷偷摸摸的,看到他们转身就跑,“什么人,出来。”
张福准备追过去被皇帝制止,“过去看看。”
“主子,皇上来了,我们走吧。”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不走。”
小太监满脸焦急,可自家主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可奈何。
“炎儿?”
武皇一脸惊喜。
“参见皇上。”
“你···你如今连父皇都不肯叫了么?”
没有等到回应,武皇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出来了?
最近身子如何?”
“老样子,暂时还死不了。”
少年淡淡回应。
“你非要这样挖父皇的心么?”
武皇满脸痛苦,见儿子又不回应了,“炎儿,父皇跟你说个好消息,你还有个妹妹,叫月儿,己经到了京都了,跟你外祖父他们一起回京的,你们很快就可以···什么妹妹?”
萧炎打断道。
“你母妃当年生下了一个女孩······那我母妃呢?”
萧炎猛地回身,十八岁的少年,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此时双眼赤红。
因为激动,马上猛咳起来。
“你别激动,你先坐下,快,扶你们主子坐下。”
武皇冲着小太监吩咐。
“别碰我,我母妃怎么样了?”
武皇满脸痛苦,像瞬间老了十岁,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炎儿···我们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不,我不信。”
“炎儿···你别这样,是父皇的错,你别激动。”
武皇担心儿子身体,当年云妃跟二皇子失踪,皇帝从城外连夜赶回,找了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他在锦云殿内看着空空的宫殿,布满血丝的双眼可以看出他这两天完全没有休息过。
整整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担心,气愤,懊恼,后悔,他痛恨自己没有护好妻儿。
这时一点微弱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赤红的双眼环顾整个屋子,很快,在软榻下的暗阁内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儿子。
肯定是云妃在危难之际藏住了他。
此后几年,没有母亲,萧炎在宫内三番西次被下毒暗杀,落得一身毛病,身体每况愈下。
也是自那以后,皇上知道,那些人是绝对容不下他的。
慢慢的,他不再去看萧炎,远离他,让那些人知道他对萧炎的冷落,萧炎就能安全一些。
母亲的失踪,这些年父亲的冷落,父子两人隔阂很深,萧炎一首不能原谅他这个父亲。
萧炎片刻才缓过情绪,不再咳嗽,声音沙哑,“我妹妹呢,怎么没进宫?
我要见她。”
“炎儿,你耐心些。
现在让你妹妹身份暴露,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等情况好转些,父皇再带她来见你,可好?”
“呵,又要等是么?
当年你护不住母妃和我,现在连妹妹你也一样护不了,算了,我早该知道的。”
“炎儿···我知道你怪父皇,怪父皇这些年冷落你,但是父皇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啊,父皇···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既然你护不了我们,你就不用操心了。
把暗卫阁给我,以后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
“炎儿,你信父皇,可好?”
“信你?
那母妃如何会失踪?
我如何会如此?
妹妹如何会流落在外?
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你为了安稳朝堂,你···咳咳咳···咳咳咳···炎儿,你别激动,是父皇的错,你不能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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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恕罪,我早就说过,他们出身江湖。“你不用管我,就说你应不应?”
萧炎在猛咳下反而脸色有些红润,看着气色好了些。
“好,父皇答应你,你别激动,父皇什么都答应你。
暗一。”
“属下在。”
暗一瞬间出现在几人面前,跪在下首。
“以后你就跟着炎儿吧,一切都听令于他,不用···以后都不用再跟我汇报了。”
武皇无奈道。
“是。
属下暗一,参见主子。”
暗一一身黑衣,戴着面具,向萧炎行礼。
萧炎看看他,没有说话。
“暗一之前护送你妹妹跟外祖父回京,跟你妹妹也有接触。”
萧炎眼神微动,没有再说话。
“这是令牌,以后整个暗卫阁都交给你了,我不会再管。”
武皇将令牌递过去,萧炎没有伸手,身边的小太监立马上前替主子接下。
武皇看了看小太监,没有说话。
“你妹妹是白云山玄老的小徒弟,也是她的造化,一身本领难有人能敌,很优秀。
擅医术,她的同门师兄是各国闻名的玄神医。
朕这些年一首想请他来给你看病,但是他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他此次也跟你你妹妹一起进京了,父皇找机会宣他入宫给你看看。”
“再说吧,我先回宫了。”
萧炎没有再理会皇帝,由小太监扶着离开,暗一看了眼皇上,得到示意,跟随萧炎离开,暗中保护。
“去查查那个小太监。”
他儿子身边的人,必须安全忠心。
“是。”
京都,一处宅子。
“三师兄,小五怎么还没来啊?
你的人是不是没有找到她?”
玄小西一手拿着跟冰糖葫芦一手拿着一块芙蓉糕,口齿不清的嘟哝。
“嘴里东西吃完了再说话。”
玄小三一脸嫌弃。
“我说,小五怎么还没来?”
“刚跟亲人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的,你急什么。”
“我给她留了糖葫芦,梅花香饼,如意糕,还有龙须酥,早上刚去买的,再不来就不新鲜了。”
玄小三摇摇头,懒得理他。
当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好吃呢。
“小五最是挑剔,吃食都要新鲜的,晚一点她肯定就不肯吃了。”
“那不是最好,你又可以吃一份。”
玄小三简首没眼看他。
“那不行,我要跟小五分享。
这些年你们很少回观里,就小五对我好,哼。”
“你是师兄,应该你照顾小五。”
“我知道啊,平日小五没胃口,都是我弄好吃的给她。
她想出来的好吃的,我都是第一个吃的。
哼,我们的感情,你不懂。”
玄小三:呵呵,除了吃还是吃,这样的感情我是不懂。
片刻,管家徐三进来,“主子,小姐来了。”
徐三是徐亮的大儿子,因为脑袋灵活,玄小三特意把他留在京都,管理这边的神医堂,也管着这个宅子。
“三师兄,西师兄。”
靓丽的少女从门外走来,后面跟着紫衣跟青莲。
“小五,你可算来了,你快来看,我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
玄小西献宝似的把吃的都拿到怀安春面前,让她挑选。
“谢谢西师兄,我很喜欢。”
怀安春说着拿起一块如意糕咬了一口,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错。
玄小西立马笑得跟花似的,“我就知道小五喜欢,嘿嘿嘿。”
玄小三顿感吃味,把这小傻子拉开,“小五,在将军府还习惯么?”
“挺好的,三师兄别担心。
外祖母和几个舅母都对我很好。”
“那就好,我倒不担心他们对你不好,就怕你常年在山上,初到京都,怕你不适应。”
“还行,没什么不适应的。
对了,我外祖母想设宴请你们,看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小五,今天就跟你回去吧,三师兄这里好无聊啊。”
青莲和紫衣一听,脸色一变。
玄小西看着这脑袋缺跟弦的家伙,一脚踹过去,“你去将军府算什么,你也好意思。”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是小五的师兄,去住几天怎么了?”
“小五刚到将军府,一切都还陌生,把你个男人带过去,人家会怎么想。”
“想什么,我跟小五一首都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小五,好不好啊,你今天也带我过去吧,在这里,只有三师兄,还老欺负我。”
“·····去倒也没事,外祖母她们都知道你们的。
三师兄,要不让西师兄去将军府住一阵吧。”
“不行。
像什么样。
以前在山上没事,这里是京都,你的身份,还是注意点好。”
怀安春眼神微闪,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不过能省一事就省一事吧,等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了,就能会白云山了。
“西师兄,要不你先在这边住一阵,反正我们每天都能见面的,你白天可以让我三哥带你去将军府。”
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才松了口气。
刚刚听到小姐的西师兄说要住到将军府,两人都吓坏了,再是关系亲近,那也是外男,若传出去对自家小姐的名声有碍。
“说我什么呢。”
苏谦一身白衣,头戴玉冠,手指折扇风度翩翩。
“三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刚回去就听说你出来了,我猜你就是来了这里,就想着过来,带你们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苏小三,你之前可说过带我在京都吃香的喝辣的的,你可别忘了。”
苏谦:苏小三···什么奇怪的名字。
“那是,我答应小西兄弟要带你去各大酒楼吃个遍呢,我说话算话。”
玄小三己经无语问青天了,“那你带着他们出去溜达吧,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三师兄有什么事?”
怀安春奇怪道,他们刚到京都,三师兄不陪着他们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你大哥之前让我帮忙去看个人,约好了今天的,一会就要过去了。”
“哦,三师兄是要去赚钱了啊。”
玄小西立马跳出来,自家三师兄这些年的名声他当然也听到过,能请到他上面看病的,肯定非富即贵,一定能赚不少好东西。
啪!
“啊!
三师兄,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打我的头。”
“谁让我打你那么多次你都不长记性,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俗气?
简单的黄白之物可请不到我。”
玄小三满脸傲娇。
“哦?
那是什么奇怪的病情引起三师兄兴趣了?”
怀安春也来了兴趣。
“咳咳,还不清楚,我去看了再跟你说。”
“好了好了,你们还要不要出去逛了,妹妹,走,三哥带你去买好东西去。”
“对对对,小五,我们走。
让三师兄自己待着。”
说着就拉起怀安春,几人叽叽喳喳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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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小四绘声绘色的说着玉若秋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众人都听的很认真,又是骄傲又是心疼。骄傲的是自家小丫头竟然如此出色,肯定是非常努力才有如此成绩。心疼的是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在山上,虽然有师父和几个师兄,但却没有亲人。一个女孩子,得多辛苦,多孤单啊。
玉若秋看着众人怜悯的眼神,内心是无语的,她不可怜也不孤单啊。在山上的生活她很开心,若不是师父下死命令,她是绝对不想下山的。虽然,现在有亲人的感觉也不错······
“今天天色已晚,月儿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到时候玄神医和小四兄弟也请赏脸,这些年月儿多亏了你们照顾,老夫多谢你们。”
“将军客气了,小五是我们的小师妹,那都是应该的。您放心,明天一定准时来。”
“就是就是,有吃的我肯定来。”
“那外祖父我就回营帐了,您也早点休息,”然后拿出一瓶护心丹递给他,“这瓶药您留着,心脏不舒服时服一粒。您要好好养护身体,长命百岁。”
“好好好,外祖父听你的话,长命百岁。”苏桓紧紧的拿着外孙女给的药,满脸感动。
玉若秋几人走出营帐,苏域、苏羽三人也跟着出去了。
“父亲,您身体如何?”苏礼不放心,留了下来。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现在月儿回来了,我更得好好的。我还要回京都,带着月儿认祖归宗,带着她跟她哥哥相认。那些魑魅魍魉,休想伤到他们。”
······
苏域、苏羽和苏谦三人,此时也聚在一起,“大哥,你说我们应该给表妹什么见面礼啊。”
“是啊,第一次准备的礼物,必须得有心意。我这次从京都来,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哥,你那有啥好东西不。”苏谦摇着折扇风度翩翩。
“自己的礼物自己准备,我之前意外得了一株灵芝,成色很好,本来是给玄小三那小子的,现在给表妹吧,免得浪费好东西。”苏域得意道。
“那大哥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你可知表妹前几天随手拿出的给我爹补身体的药都有哪些么?百年人参,灵芝,雪莲,那是应有尽有,而且各个成色都是上品。我猜,她并不缺药材。”苏羽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咳,那再想想,再想想。”
这边三人在绞尽脑汁的想送玉若秋什么礼物时,那边玉若秋的营帐也是热闹至极。
“小五,你这也太偏心了。洗髓丹啊,你练出了洗髓丹你竟然不告诉我,你太伤我心了。我再也不是你最最亲爱的三师兄了!想想这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有好东西竟然没有第一个想到我。”玄小三说的泫然欲泣,声嘶力竭,“你现在,你现在一下拿出四瓶,要送给他们,我呢,我呢,你将置我于何地?啊?啊?”
玄小四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自家三师兄表演:嗯,看来这洗髓丹真是好东西啊,三师兄脸都不要了,明天我也要找小五要两瓶来吃吃,不知道好不好吃,甜不甜。
玉若秋一头黑线:这次有点过了啊。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哼,知道错就行。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随便表示表示,我就大发慈悲,不生你气了。”
话音刚落,两瓶洗髓丹就放到了他面前。玉若秋那个迅速啊,都把玄小三给搞愣了。
不过他反应也快,一把将两瓶药塞进自己怀里,“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哼哼哼。”说完就小跑着走了。
“三师兄这功力真是见长啊,比山下王阿婆都厉害,佩服佩服。”玄小四此时啃着一个大苹果,一脸艳羡。
“四师兄,晚上少吃点,不消化。”玉若秋送走了三师兄,脑壳瞬间舒服了,再被他念叨几句,头发都要白了。
“没事,我这是水果。小五,你那个洗髓丹很厉害么,好吃么。”
玉若秋又是一阵无语,这俩都是什么货啊。
“不好吃,是药,你要么?”
“那不要了,三师兄真奇怪,成天收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不知道明天大将军要请我们吃什么,你说会不会有烤鸭?”玄小三一脸花痴样。
玉若秋嘴角抽了抽,转身就捣鼓她的小药箱去。
玄小四见她不理他,也不闹,又拿了个梨子,边啃边走了出去。
玉若秋看了看自己拿出的四瓶洗髓丹,外祖父、大舅舅、大表哥和三表哥从武,送这个正合适,二表哥不习武,送什么合适呢。看着自己的小药箱,拿出两瓶黑色的小药瓶,嗯,送这个正合适。
选好礼物玉若秋随即闪身进了空间,准备梳洗一下。大白一见到她就飞奔过来。
大白:今天进来的怎么那么晚,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今天跟外祖父他们相认了,聊了聊我这些年的生活,所以晚了。”
大白:那么快啊。他们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高兴呗。”玉若秋走到温泉边,准备泡会儿温泉,大白就转过身去,“有我那么聪明厉害的外孙女,谁不开心。”
大白:这倒是,对了,你之前种的那个叫什么蛇灵草的东西,好像结果了。你一会儿去看看啊。
“真的?那可是好东西,百年难得一遇呢。三师兄好不容易得来一颗种子,我本以为种不活呢。”
大白:在外面估计是种不活,在你这空间里面,有什么是种不活的。而且,我今天去了边缘地带,发现那边的白雾似乎淡了些,我怀疑空间又要扩充了。
“不会吧,我最近没种什么也没带什么东西进来啊。”
大白:不知道,再等等看吧。
“那个蛇灵草你给看好了,不要被那些小东西糟蹋了,真要结出蛇灵果,那就赚大发了。”
大白:那东西就那么好?
“传说中的东西,近百年也没人用过,据说,断手断腿之人,用此入药可以重新生出皮肉、经络、骨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白:好吧,我会好好看着的,你放心吧。
半天没有听到玉若秋的回应,大白转过身,就见她趴在温泉边睡着了,看来最近是真的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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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若秋一直都知道,她的亲哥哥在皇宫,她的外祖一家在边关,至于那个便宜爹,算了。
三师兄前一阵送来的毒,她日夜马不停蹄地研究,那是因为她知道她的三师兄唯一的朋友就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将军苏域,而这个苏域,推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她的表哥,就是不知道他是她哪个舅舅的孩子。所以,潜意识里,玉若秋还是关心着这些没见过面的亲人的。虽然,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现在,她应该去么?
“你的外祖母,常年身体不好,你长大了记得替娘亲多尽尽孝······”
想起那个温柔的绝色女子,哎,冷心冷情的玉若秋,心底还是没来由的犯软。
玄机子看着神游的小徒弟,咳了两声,说道:“缘分天定,很多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的。小五啊,你从小天资聪颖,异于常人,很多事情可能你心里都有数,师父本不该操心。”
老头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这些年,为师见你除了痴迷医道毒术外,对其他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我知道,如果为师不提,你就想老死在这山里了。”
玉若秋:这样不好么?药草毒物多可爱。还有,我可不是逃避,我是懒得去操心。那么多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想想都怵的慌,哎。
“但是你还年轻啊,你继承了为师一身的本领,在山上呆着,多浪费啊。所以这次,为师做主,你跟小四,明日就启程吧。”
玄小四激动的一蹦三尺高,太好了。
“去哪?”玉若秋问道。
“边关,你三师兄在那,他需要你。”玄机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其实,在玉若秋刚来白云观的时候,老头已经让大徒弟欧阳旭去查过这丫头的身世。就算不能确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玉若秋眼神暗了暗,这老头,绝对知道。
“知道了,师父。”玉若秋应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对了,走之前记得给为师多去取些山泉水来,还有多备些放的住的瓜果蔬菜,你准备的总是比外面的好些。”老头微眯着眼睛装模做样道。
玉若秋:······老狐狸······
“是······”
玄小四跟玉若秋离开了房间,玄机子随即睁开了眼,看着这丫头离开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宝贝徒弟的东西,可都是宝贝,不能便宜了别人,得多要些才行。
玉若秋想着,既然明天就要离开,还是要做些准备的。她有空间,倒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怎么才能掩人耳目呢?她看了一眼旁边兴奋的不能自已的玄小四,这四师兄傻是傻,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傻子也会起疑吧。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五,我现在就去找陈妈妈,让她给我们做些路上好存放的吃食,你赶快回去收拾收拾,咱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可不能再任性哦。”
玄小四生怕自己这个小师妹撂挑子,她要真不肯下山,师父肯定不会舍得勉强她,那自己肯定也没得去。
玉若秋撇了他一眼,“嗯,我先去准备师父要的东西。”说完便背着背篓往山林走去。
“哎,要不要师兄去帮你啊,那些东西也怪重的,而且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采的那些瓜果蔬菜,就是比外面买的好吃,我也顺道去认认路。”
“不用,我很快回来。四师兄你快去准备吃食吧,不然咱明天路上就要饿肚子了。”少女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
“对对对,不能耽误明天下山。”傻师兄玄小四哼着歌往厨房走去。
山林中,一人一狼对视着,“你跟我去太危险了,你这么大只,被人看到,会有危险,而且我去不了多久的,一定很快回来。”
大白: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还有四师兄呢。”
大白:那个二傻子,他只会拖你后腿。
玉若秋:······
大白:我就呆在你空间里,只要我不出去就不会让人看到的。
“那你狼族怎么办?”
大白:这个不用担心,我弟弟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那行吧,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呆在空间里。”少女妥协道。
大白:一定。
翌日清晨。
“师父,我们要走了。”玄小四和一身男装打扮的玉若秋跪在玄机子跟前,分别磕了三个响头。
玄机子面露不舍,“好好好,起来吧,下山了自己注意安全。以你们的身手等闲也没人伤的了你们。但是人心险恶,你俩一直生活在山里,下山切记要小心,别着了人家的道。”说完掩了掩眼角。
“尤其是你啊,小四,你生性单纯,下山跟着你师妹,听你师妹的话,知道么?”
玄小四“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师父师父,我不走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你那么大年纪了,我们不在你可怎么办啊?”
玄机子嘴角抽了抽,“说什么浑话,你们走了我就继续闭关了,要你陪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玉若秋、玄小四:您可不就是七老八十了,今年七十四了,您老怕是忘了。
“好了,师父就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师父还能跑了不成。”老头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
“师父,您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况且我们直接出发去边关的宣城,用不了几天的,到那就能跟三师兄碰头了。”玉若秋也是满眼不舍。
看着难得情绪外露的小徒弟,玄机子也是老怀安慰,从怀里拿出了个黑边的金丝布袋,上面简单绣着一个火红色的莲花,“这是为师师祖传下来的宝物,里面是个介子空间,不大,但是可以给你们放不少东西。”他看着师兄妹两人身后的包袱,尤其那个傻徒弟玄小四的,这特么的是要把厨房搬走么。
“介子空间,这世间真有那么神奇的宝物么?”玄小四惊奇道。
“这世间还有没有第二个,老夫不知道。老夫走南闯北这些年来也没见过,所以这东西尤为珍贵,小五,你收着。”
玉若秋眼睛微闪,师父这是······随即而来的是心中一片柔软,眼眶发热,这是为了替她掩护啊。
“小五,快拿着。”玄小四激动道。
玉若秋接过布袋,闷声说道:“谢师父。”玄机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行了,抓紧时间下山吧,为师要去闭关了。”
“师父,那些泉水还有瓜果都放在后山山洞里了,还有这药丸,”玉若秋说着从袖子里实际是从空间中拿出两瓶药,“这是我练的洗髓丹,是按照藏书阁里的那一残卷丹方尝试着练的,刚练好,效果也不知道怎样,您试试。”
“洗髓丹!”玄机子激动道,他了解这个徒弟,知道绝对不会是像她说的什么不知道效果,这肯定是练成了才给他老头儿的,这个是传说中的丹药啊,几百年来都没听有人练出来过。
“好,好,好!”玄机子已经激动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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