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女孩说着不太好,大饼的脸上却透出一丝小窃喜,说话的功夫,嘴里还喷出一股酒气。
“宝儿啊!你不是看上他了吗?表姐也觉得他好,你们两个站一起特别般配,咱们刚才不也问他了?他自己点的头,没差!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后悔!”女孩清秀的小脸上闪着算计的精光。
心里呕的要死!为了哄这头猪,这么违心的话都说出来,想打自己的嘴!
不过只要她答应了,接下来的事……
想想都激动。
梁萌宝回想了一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人家那是点头吗?不过谁能想到,楚寒年那么个人高马大的人,居然沾酒就倒,真是……天助我也!
男人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像长在她心坎上一样,哪儿哪儿都好看,她呵呵的笑出声来。
后悔?
哪儿能呢!
两个人,各怀心思,目的却该死的一样。
梁萌宝害羞又娇怯地猛摇头,“表姐,那我先去旁边洗澡!”
可不能臭烘烘的,给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去吧去吧,等他醒了,你们就领结婚证!别怕表姐就在这里守着你!”梁乐语气带笑,就差把人打包塞进屋里。
梁萌宝那张大饼脸上,笑的黑红。
一脸微笑的梁乐,看着梁萌宝侧身进隔壁屋,梁乐飞快的去爬男人的窗。
这么好的男人能给梁萌宝那头蠢猪糟蹋,除非她脑子坏掉了!
“梁乐!你想干什么?”梁卫国出来解个手的功夫,就看到梁乐正费力的往楚寒年屋里爬。
那四脚跟狗刨一样的姿势,绝对一现代版女流氓,气的梁卫国抄扁担。
梁乐心里暗恨,她怎么就算漏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呢,早知道就先给他一板砖,当然她也只敢在脑子里想。
这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别看他非常瘦弱,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她干不过!
梁乐在梁卫国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女,从窗子上下来,理理身上的灰,决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流氓,不对,是脏。
“大爷爷,我刚才听见屋里有动静,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只是想进去看看。”梁乐说完给低垂下脑袋,好像受天大冤枉一样。
梁卫国冷着脸,这梁乐跟她那个爷爷一样,心思不太正,“行了行了,能有什么动静,天黑了赶紧回你们家,别在这里瞎带坏我家萌宝!”
梁卫国提溜着棍子,跟赶小鸡仔一样的把梁乐给赶出去,哐当一声,院门关死死的!
梁乐急的跳脚,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心里不停的咒骂梁卫国,也无济于事。
自己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灌个半晕,难道真要便宜了梁萌宝那黑熊精?
哎呦!她急得想翻墙,可惜院墙上有玻璃渣子,她上去了也被扎成鬼。
院外的人着急嘴上起了火炮,院子里面却是一团火热。
楚寒年正坐在桌边,一口口的凉茶闷进嘴里,却依旧压制不住酒气冲上头。
梁萌宝进门,身上的赘肉颤了三颤,捏捏腰上的肥肉,咧嘴傻笑,她好像又胖了!表姐说过,胖点好,白胖白胖,胖了才招人喜欢,大哥哥肯定会喜欢她。
“呵呵呵……大哥哥……”看着桌边坐着的男人,梁萌宝险些流下口水来。
一张可以与日月同辉的脸落入眼中,男人唇瓣轻启,“谁!别打扰老子休息!”
酒后声音沙哑的厉害,脑袋晕得厉害,这会儿就想睡觉,偏耳边还有个女人跟麻雀一样吵人。
“大哥哥,你不舒服吗?宝儿给你呼呼,爷爷说吹吹就不痛了!”
“别废话,滚!”叽叽喳喳听着烦。
梁萌宝的脸近在咫尺,笑的更欢,表姐说过,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叫她滚那就是想她留下。
“嘻嘻……大哥哥,我吹一下就不痛了!”
吧唧一口,砸吧一下嘴,眉眼弯弯,“甜的!”
“我叫你滚,再敢靠过来,我杀了你!”
男人双眸赤红,杀气腾腾,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可是,可是我不想起来……”
梁萌宝感觉自己飘飘忽忽!大哥哥身上真好闻,清爽又舒服,她想靠一辈子。
男人哪里分的清她说什么,只想让吵人的麻雀闭嘴。
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力一脚,把人踢到床底。
“咚”的一声,梁萌宝的脑袋磕在了床柱子上,晕了过去。
……
“痛……脑袋瓜子嗡嗡的,眼前也出现重影……”梁萌宝幽幽的醒过来,眼皮子耷拉着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脑袋上疼的厉害,一大片不属于她的记忆蜂涌出来,她认清了一件事,她潮了一回,穿越了。
穿越到了八零年代,跟她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女孩名叫梁萌宝,小名凤娃,好像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院子里落了一只火鸟,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便取名凤娃。
脑海里划过女孩的一生,梁萌宝确定,这女主就是被自己作死的。
人就别提了,村里的娃,连农田都没下过,老爷子身体不好,一个人赚两分工,累个半死回家还得给原主做饭,硬是被累出一身毛病。
妥妥的剥削地主家的老奴才与大小姐。
唉,这老头真够可怜得,摊上这么个虎狼孙女,还不得把他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而眼前这个男人,据说是老爷子好友的孙子,路过这里,给他送点口粮,没想到啊!
年轻人长的跟清风明月一样招人稀罕,一下就入了表姐妹两人的眼。
尤其是梁乐,看到楚寒年,那就认定了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妥妥的有钱人,决定把人拿下。
刚好遇见男人不胜酒力一杯就倒,本想着哄了梁萌宝,然后自己再偷梁换柱,没想到被原主爷爷给破坏了好事。
“唉!”
梁萌宝叹一口气,她什么时候穿过来不好?偏这个点,关键吧,她跟原主一样是个酒废,喝了一杯就晕乎,酒意涌上头,就想摸索着爬床。
“死开,我要睡觉。”
娇娇软软又甜甜糯糯,还有点小沙哑。
梁萌宝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男人。
在梁萌宝眼中,男人变成了一道可口的美味,瞪着她都像在撩拨。
该死的!
没事长这么好看,简直是勾人的妖精,专勾女人。
“滚!”
“我不,你别动。”梁萌宝睡觉也不安分,就喜欢怀里抱点东西,这不,男人就成了她怀里的人,还给死死缠住。
“你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理智也渐渐远离……
天光大亮,梁萌宝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给盯醒了,昨夜的记忆在脑海中徘徊。
呜呜呜!男人的视线好可怕,她就抱个抱枕的功夫,哪里想到会把男人给……借用了一下。
“那个,你看我昨天也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要是你没什么意见,我可以负责,要是有意见,那也可以请走,慢走不送啊!”
天才刚亮,她还想趁机再睡个回笼觉。
昨天她可出了不少力,腰酸背疼腿抽筋,到现在还难受着呢,没功夫来安抚男人受伤的小心脏。
男人:“……”他是有意见?还是没意见呢?
折腾这么多,难道就为睡他一觉?他怎么就这么牙疼想揍人呢。
不等梁萌宝开口,院子里传来梁老头的声音。
“宝儿起来没有?这孩子,怎么还躲懒了呢。”
“扑棱”梁萌宝猛然从床上翻到地上,“哎呦!”原地打了个滚,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那个冷汗啊!纯属吓得。
看了坐在床上的男人一眼,嗯!模样那是好到没话说,就是那精瘦腰怕是不太扛造,人有点瘦,得再好好养胖点。
梁萌宝贼淡定地的往身上套衣服,“你……”
“转过去。”男人道。
“噢!好。”
男人特醇厚又带着点小沙哑,像带了小钩子,撩人的紧。
梁萌宝背对着男人,心里小久久打的噼啪贼响。
忙活了一阵,好不容易把衣服穿进身上,
掂量了一下肚子上肉,想哭,这垒了三层的肉,太辣人眼睛,回忆下原主那尊容……她感觉没良心这回事。
梁萌宝感受头顶上传来的那股犀利的冷光,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昨夜……算了,我先出去应付我爷爷。”
过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就她这浑身找不出五分钱,想娶这么个如花……男人,这估计悬。
再说,这男人家世身份,地位,都跟她不在一个层面,所以,这个男人她就别想了。
既然注定没结果,那他就是烫手的铁头,早走晚走都那么回事。
楚寒年穿好衣服,冷幽的眼神撇她一眼,“不用,我自己出去。”
“咦?!”这男人敢从她房间出去?他……这是啥意思?就不怕自己再赖上他。
梁萌宝没阻拦,由着他先走出去,她心里窃喜,悄无声跟上。
梁卫国正站在院子里喂鸡,突然听见动静,抬头恰巧看到楚寒年那张冰川一样的脸,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手里的水瓢“哐当”掉地上,打翻了半瓢鸡食,绿油的菜叶子,落在鸡脑袋上,活脱一顶绿帽子。
梁萌宝看了嘴角狠抽,真像现在的楚寒年。
“楚小子,你,你怎么去萌宝屋里了?”还堂而皇之从她房间出来,怎么都觉得不对啊!
自己孙女啥德行他还是知道,就昨天吃饭那会儿,看着楚小子流哈喇子那样,他就想捂脸。
梁萌宝就笑,笑的跟偷油的老鼠一样,星眸晶亮,让她本就肿胖成饼的五官,硬是好看了半分。
“梁爷爷,我……昨天不小心喝醉了酒,迷糊得走错了房间,就……”
一个大男人,酒量一杯倒,说起来还是有点丢人,耳朵根迅速红成了胡萝卜。
一旁的梁萌宝笑出了声。
那柔柔软软的笑声,带点诱人的小低哑,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咳”梁萌宝轻咳一声,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唉!看在昨天他也“出力”的份上,梁萌宝决定帮他一把。
走上前,自然的挽上梁卫国的胳膊,娇娇糯糯的说道:“爷,您都不知道,表姐坏死了,昨天她故意让我喝酒,喝完我就晕晕乎乎地睡死过去。
睁开眼就看到楚……大哥睡在桌子上,差点吓死,表姐太坏了,我以后都不跟她好了。”
不仅帮楚寒年解围,还给梁乐上眼药,简直完美。
“我就说呢,昨天我还看到她爬……”梁卫国抬头看楚寒年一眼,到嘴的话又咽回去。
梁乐扒人窗户的事,可是家丑,他不能败坏小姑娘的名声。
只是一想到孙女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心里就气到恼怒。
梁乐果真跟她那个爷爷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爷!昨天梁乐做什么了?扒哪儿了?”梁萌宝一派天真地看他,心里八卦之魂都快把人烧着了。
“她……昨天想偷吃,被我给打出去了。”梁卫国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紧接着又问:
“你们昨天睡一间屋子,没发生什么事吧?”尤其梁乐说听见过怪动静,他不免有点担心。
梁萌宝就笑盈盈的看楚寒年,“爷,您问他!”
楚寒年:“……”他不想说。
楚寒年看着就是特别正派的小伙子,萌宝嘛,不太好说。
自家孙女,尤其是昨天看到楚寒年,就像狼盯上肉,眼睛都冒绿光,怪吓人的。
昨天两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到底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
“无事!”楚寒年说的咬牙。
无事,不是没发生,这个楚寒年还怪好玩。
也没继续为难他,梁萌宝接着道:“爷爷,我你还不清楚吗,一般的男人根本靠近不了我,再说,我想人家也得愿意,对吧。”
梁卫国还嘴硬,“我家萌宝也不差什么呀!行了,爷爷不问了,刚做好了饭,赶紧过去吃饭。”
男人猛然抬头,跟梁萌宝的视线对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男人刚才在……生气!
她帮他解决了自己这个麻烦,他居然还敢生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换成男人也一样,毛都没懂。
既然这事解决了,梁萌宝就去打水洗脸。
借着水光看了一眼自己这脸,呦呵,差点把自己吓抽过去。
这,这还是人吗?
真是貌如鬼畜,惊悚瘆人!
大饼脸像黑地瓜面肉包子,也就那双眼睛能看,纵然脸上堆积的肥肉把五官给挤成团,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
刚才,她居然顶着这么张人憎狗恶的脸要负责?恐怕楚寒年得当她神经病。
梁萌宝心里特郁闷!
想她上辈子也是中医泰斗家嫡传的孙女,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肤白貌美
长腿,不说要啥有啥,可至少吃穿喝都不愁。
就因为一批药材出了问题,她赶去处理,路上飞机出了事故,再睁开眼就强了人家,真是……
她都想一头扎井里再投胎回去,不过,貌似这井口她也进不去。
不行,受惊吓太过,她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来,先出门走走。
这刚走出院子,就看到梁乐急匆匆往这边来,看到梁萌宝,那双眼睛刷一下变的晶亮。
“梁萌宝,我有事跟你说。”
“嗯,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她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找来了,这张脸给她冲击太大,正好拿梁乐来泄火。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院子后头。
一左一右的站着。
“梁萌宝,昨天……你跟楚寒年成了没?”梁乐开门见山质问。
死肥猪,要不是她跟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她现在跟楚寒年都成事了。
昨天她都没回家,就蹲梁萌宝家院门口,好不容易看她出来,就火急火燎跑来质问。
心攥得死紧,心里一万个希望,楚寒年没碰她,否则……
她想杀人。
“那表姐希不希望我们成了啊!你都不知道,今早我睁开眼看到楚大哥,吓的我心肝都噗通乱跳,好在……楚大哥是好人,他对我也特别温柔,还说……”梁萌宝做出一脸的害羞。
梁乐感觉气血翻涌,脸色煞白,双手掐住梁萌宝胳膊,“还什么?你说呀!还怎么样?”
看着梁乐快被气疯的表情,梁萌宝就觉得特爽。
“还说要对我负责,表姐,你说他是不是想要娶我呀!哎呦,我也觉得太快了,可他说要跟爷爷商量,我,我也拦不住啊!
你都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可好听了,我还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有他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也特别的温柔,对我又好,我……”
“够了!梁萌宝你个死肥猪,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温柔,得他的喜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癞蛤蟆脸,男人看了都想吐,喜欢你!下辈子吧。
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他这是被逼的,肯定不会娶你。
你这是乱搞男女关系,是破鞋,等他扔下你走了,你就等着贴大字报吧。”梁乐被气炸了,双眼通红,看着梁萌宝,像要吃人。
他真的跟梁萌宝发生了什么,不可能,肯定是梁萌宝这个蠢猪幻想出来的。
那个清风明月一样的男人,是她见一面就种进心里的男人,她不相信。
“咔嚓”她似乎听见自己梦碎的声音。
“不继续装了?”梁萌宝勾唇,幽声道。
“你!”梁乐刚才被气疯了才没感觉出来,现在明明站在她面前的还是梁萌宝,可又感觉不是,像……换了个人。
“我什么我,大树底下那群女人,整天嘲笑我是癞蛤蟆,说我胖成猪这辈子嫁不出去,是你吧?
说我好吃懒做,不孝顺爷爷,整天变着法子折腾他,连个水都不会烧,嫁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都被嫌弃打死,也是你。
整天教我晒脸吃肉变胖,教唆我打孩子骂狗,是不是你。”
梁萌宝一叠声的质问,直接将梁乐给吓到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这女人怎么突然这么犀利可怕!
“对了,你好久没尝过我拳头的滋味了吧?”梁萌宝特意把拳头挪到梁乐面前秀了一把。
梁乐一听手脚就僵硬到不敢动弹。
梁萌宝又呆又蠢,还喜欢发疯下狠手。
五年前,梁乐跟原主抢肉干,被她一巴掌扇得转了半圈,倒地时脑袋磕在石头上,还流了不少血,脑袋上至今还留着道疤,从那以后她只敢花言巧语的哄骗原主,再不敢上手抢。
拳头就是硬道理。
今天不打她都有点对不起自己啊!
忽然看到面上被放大个拳头,吓的梁乐往后躲。
看她害怕,梁萌宝就觉得开心,都来一整夜了,就这会儿最舒心。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姐,你不能打我!”梁乐搬出老一套说辞。
“我姐?切,你也配!”梁萌宝扭头看到旁边有好几株月季花,地上还有一层仙人掌,开着小黄花,还别说开的特别娇艳,顺带着那尖锐的刺都觉得亲切。
就是吧,她要辣手摧花,就觉得挺对不住这些花得,真是白长这么娇艳了。
“梁乐,昨天你骗我喝酒的时候,爽吧。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高兴吧。今天呀我也让你高兴高兴。”
说着就跟拖死狗一样,提着梁乐后衣襟就往花那边走。
梁乐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拼命往身后呼啦,试图挣脱她的禁锢。
“梁萌宝,我,我错了,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快放手,妈!救命啊!梁萌宝要杀我!”
“啥?啥要杀你?”从隔壁梁长河家院子里跑出一个黑黢黢的女人,一看那脸,就确认她的身份。
牛妞,梁乐的母亲,跟梁乐一样,阴狠心毒。
“啊!梁萌宝,你个杀千刀的瘪犊子,快放开我家梁乐……”
“哗啦……砰!”好大一坨梁乐就给丢月季花上头,那尖锐的倒刺一根根扎进她的皮肉里,“啊!”一声惨叫高过一声,嘶,那声音别提多酸爽。
“乐儿,我家梁乐呀!梁萌宝谁叫你松手得,你这个黑心黑肺的黑面鬼,亏我家梁乐一直把你当好姐妹,有好东西都想着分给你,村里人见到你都绕道走,就我家梁乐待你好,你居然这么害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呸。”牛妞指着梁萌宝就骂。
手里也没闲着,好不容易把梁乐从月季花里面扒拉出来。
梁乐那脸上顶着一脸的刺,疼的五官都狰狞的厉害。
“我肯定是有良心,不过你这闺女……只怕没有,而且她自己想男人想疯了,下三滥的手段都干出来了,就别怨我动手。”梁萌宝出了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哎呦!总算把泄露憋屈给发出来了。
拍拍手,完活,正好回去吃饭。
从后院回来,还没拐进院子,就看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正靠着墙站着。
“嗯?!”他怎么在这里?他来多久了?看到多少?
还别说,这男人长的比电影明星都好看,五官宛如镌刻般棱角分明。
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樱花瓣一样绝美的薄唇,眉心与额头间尽显英气锐利。
要是搁上辈子,就凭她那颜值跟大长腿,肯定跟这个男人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现在嘛……
想想自己垒三层的肚子,猪脸肥下巴,算了,还是别祸害人家优秀青年了。
这男人长的跟娇花,不对,是松柏寒竹一样,有招花引碟的资本。
外面梁乐那头不就虎视眈眈,至于大城市里的女人肯定招惹的更多。
唉!漂亮带刺的男人得远离。
“走,回去吃饭。”梁萌宝越过他率先进去了。
其实楚寒年出来有一会儿了,前头她没听见后面听个全乎。
原来昨天梁萌宝是被骗喝的酒,这样看来,她也不算故意的,就是这体格……
刚才看她拎人跟拎小鸡仔似的,怎么觉得还有点……可爱!
楚寒年眼眸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梁萌宝又清洗了一遍手,觉得没再沾倒霉玩意儿梁乐的味儿,这才重新将水倒掉进屋。
“梁萌宝!”
毛巾正挂在绳子上,突然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梁萌宝受惊一哆嗦,手里的毛巾就飘飘悠掉到地上。
梁萌宝一时忘记现在的身材了,弯腰去捡,险些一头撞在地上。
夭寿啊!她怎么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死大胖子!
弯腰这种难度系数太大的动作,真不适合她。
高大的男人弯腰,将毛巾捡起来,递过来,“给!”
“咳,谢谢!”梁萌宝问到楚寒年身上散发出的肥皂味道,觉得脸滚烫。
她两辈子都没跟男人挨得这么近,咋闻到楚寒年身上的味道,她不习惯。
“你找我……有事?”他突然跟过来,梁萌宝就猜到他有话要说。
“嗯!”楚寒年点头,“我明天要走了!”
沉默了一瞬,梁萌宝干笑两声,“奥,走了也好,免得在这里吃住不好。”
楚寒年古怪的看她一眼,“你……就没话想跟我说?”
说?
说什么?
难道说要让他负责?
不,这话她之前可以当玩笑说出来,现在再说,不合适。
“有,你一路好走,不送啊!”梁萌宝说完就想溜,跟他在一起有点小窒息呢。
楚寒年望着她的背影,没继续追问。
吃过早饭,楚寒年挥了膀子在院子里劈柴。
梁卫国过来阻止,“楚小子,这活你怎么能做,快放心。”
“没事梁爷爷,这活我能干。”楚寒年哼哧哼哧就把一堆柴火给劈开堆在院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别说,看了还有点小震撼。
“萌宝,去给楚寒年倒杯水。”梁卫国笑眯眯的开口。
“楚……大哥,你喝点水。”
“谢谢!”绕开萌宝的手,楚寒年把水接过去,咕嘟嘟一口气喝干了杯子。
梁萌宝:“……”她感觉被楚寒年嫌弃了,并且她有证据,好像她是瘟疫,碰一下就倒霉。
夭寿的,她什么时候被人嫌弃成这样,避之不及。
不过人家有讨厌她的资格,她也就不上赶着往上凑了。
梁萌宝刚进去,就看梁乐扯起嘴角,露出练习过无数次乖巧的笑容,走进来。
“楚大哥你好,我是梁乐,我们昨天见过了!”
“嗯!”楚寒年的脸上像结了一层冰碴子。
“楚大哥,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不能!我跟你不熟。”楚寒年不说则已,一说就把梁乐给揶的说不出话来。
梁乐:“……”难道楚寒年不该直接跟她出去谈,这怎么就不按照她的剧本走呢。
“还有什么事?”她挡住他干活了!
“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昨天,萌宝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做出那样出格的事,你别怪她。”
梁乐欲言又止,挣扎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楚寒年。
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真是又柔弱又白花,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喜欢?
那个女人会喜欢他?
从今早梁爷爷质问,到眼前女人出面,他真没看出来。
要说有,昨天他刚到村里的时候是有,毕竟那女人看他眼睛都直了,不过现在嘛……